第八章 午夜决斗（上）

德拉科还是和米茜莉道了歉，是在那天的午餐时间，尽管潘西道歉时依然双手抱胸十分高傲，布雷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歉意，但是米茜莉总算是口头上原谅了他们，她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劝服他们来的，但是米茜莉总是觉得自己和德拉科之间回不到从前了。

格兰芬多是个很棒的学院，赫敏也是个很好的朋友，她的聪明总是让米茜莉叹服，可是哈利和罗恩似乎不太喜欢她，赫敏也没有别的朋友。

唯一算得上糟糕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总是弥漫着大蒜的味道，奇洛教授包着古怪的头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刺鼻难闻的气味，米茜莉一见到奇洛教授就觉得头晕眼花。在他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米茜莉竟然看到额他的后脑勺上有着另一张脸，苍白如同白纸，枯槁消瘦，像是一条蛇一样冰冷，米茜莉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尖叫出声。回过神时，却发现奇洛教授的脑袋上除了头巾什么也没有，她只好安慰自己，大概是因为头晕看错了。

教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对哈利似乎不太友好，他读到米茜莉的名字时的眼神很奇怪，那双黑色眼睛里仿佛是浓浓的一层雾，米茜莉无法看透。

最令人期待的还是飞行课，米茜莉有些激动地看着休息室上张贴的告示，她也曾经使用过飞天扫帚，不过还没有人正式地教过她，更没有打过魁地奇。

“那会很酷的，赫敏，我想你还没有用过飞天扫帚吧？”米茜莉笑着看向赫敏。但是对方却一脸担忧的神色，看起来并不高兴。

“是的，从来没有……”这并不是能在书本上得到的知识不是吗？我真担心……”赫敏喋喋不休地把自己的担心一吐为快。

“放轻松，赫敏，魁地奇真的是一项很有趣的运动。”米茜莉也只有微笑着安慰。她扭过头，看见了一边的哈利和罗恩，哈利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米茜莉只能捕捉到“马尔福”“嘲笑”“出洋相”几个词语，然后便是罗恩的尖声回应：“我敢打赌，他只是在说大话。”

并不全算是大话，米茜莉和德拉科一起飞行过，他所说的躲过两架飞机的历险自然是没有发生，他们只是默默地俯视着马尔福庄园，德拉科谈起自己想去德姆斯特朗，米茜莉却说自己想去霍格沃茨。她忘记了德拉科是怎么说的，只记得他的话淹没在扑面而来的风中。

米茜莉笑了笑，她想要替德拉科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德拉科在哈利面前尖刻的样子，她忽然又无话可说了。

“出洋相的不一定是你，哈利。”米茜莉转而说道：“任何事物都需要学习，或许你很有成为魁地奇手的天赋呢？”

哈利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米茜莉又一次觉得，他的绿色眼睛真的很漂亮。

那天下午三点半，米茜莉和赫敏准时出现在了魁地奇球场，那是一个晴朗，有着阵阵微风的日子，很适合魁地奇，如果忽略赫敏在旁边一直念念叨叨的话。

教魁地奇的霍绮看起来很严厉，不好糊弄，米茜莉看着听话地飞到手里的扫帚，这样想着，这把扫帚又破又旧，摸上去有点扎手，米茜莉顿时想念起了家里的飞天扫帚。

赫敏的扫帚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并没有飞到她手上，但是却险些绊住了米茜莉的脚，她低呼了一声，连忙跳开。“别怕，扫帚就和马一样，如果让它感受到你不畏惧，它就会听话。”

也很担心的哈利的扫帚却稳稳地握在他的手里，看来的确很有天赋，米茜莉赞许地点点头，却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是纳威，他骑在扫帚上，径直往上升，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简直快要晕过去，霍绮女士试图帮助他，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是摔在了地上。

米茜莉闭上眼睛，倒霉的纳威！从二十英尺的地上摔下来，恐怕已经粉碎性骨折了。好在霍绮女士很冷静，带着纳威去医务室了。

她刚一走，德拉科就嘲讽起来：“你看见他的样子了吗？傻大个！”

格兰芬多们抿着嘴没有说话，先是克拉布和高尔应和着笑了起来，然后是所有斯莱特林哈哈大笑。

米茜莉涨红了脸，她瞪着德拉科，心里祈求着他不要再说了。她看见哈利握紧了拳头，罗恩愤怒地咬着牙。

“好了，德拉科，别说了！”米茜莉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纳威遭到侮辱，那个胖胖的男孩虽然不太聪明，但是却热心憨厚，不止一次帮过她。

“德拉科，看看，米茜莉竟然会喜欢一个胖乎乎的小泪包？真是可笑！”潘西率先发难，一边讽刺，一边对着德拉科挤眉弄眼。

德拉科的脸涨红了，米茜莉觉得，他似乎更加生气了，他忽而走过去，抓起了地上的什么东西，然后抬起头，大声叫着：“瞧！这是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给他的！记忆球！”

他站在人群中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得把它放在什么地方才行！树上怎么样？”

米茜莉睁大了眼睛，有些过分了，哈利同样愤怒地站了出来：“放下记忆球！马尔福，你不能这么做！”

哈利伸手，想从德拉科的手里抢回记忆球，马尔福努力踮着脚躲避，哈利抓住了他的手腕，德拉科手一抖，记忆球也从手里飞了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德拉科的怒吼声里，那个可怜的记忆球缓缓地滚着，最后，碰巧停在了米茜莉脚边。米茜莉下意识地弯腰，把记忆球捡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到了米茜莉身上，有潘西一行鄙夷的目光，罗恩期待神情，还有赫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米茜莉，把记忆球给我！”德拉科伸出手去，他的灰色眼睛里闪着自信的神情，对米茜莉挑着眉。“不行，米茜莉，德拉科会把球藏起来的！”哈利急忙插话。

手里的记忆球似乎变成了烫手山芋，米茜莉几乎想要把记忆球扔回地上，她看着德拉科的眼睛，几乎就要屈服，把球递给他，但是米茜莉清楚，这样的行为无疑是不对的。

哈利望着米茜莉，他知道她和德拉科关系匪浅，但是米茜莉也是他在魔法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他信任她，可是哈利也没有把握米茜莉会怎么选。

米茜莉的目光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间寻索，最后把球收进怀里：“由我来保管吧，我会把球还给纳威的。”她还是无法做出抉择，无法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明明白白地拒绝德拉科，但是她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懦弱，但是也是她能做出的最好选择，米茜莉在心里自嘲。

赫敏肯定地点点头，她似乎也对毛手毛脚的哈利不大信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德拉科忽然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米茜莉几乎躲闪不及，德拉科轻松地抓住了米茜莉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抠进肉里，米茜莉轻呼了一声，记忆球已经撒了手。

德拉科手里拿着球，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嚣张的笑容：“我说过了，把它给我！你怎么也被这些蠢狮子们搞成这副样子了？”

这样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德拉科跨上扫帚起飞了，他的动作熟练标准，大声地对着哈利挑衅，赫敏喊着试图阻止，哈利已经冲动地拿起了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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