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那些低贱的平民怎么能配上你!”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手上拿着的高脚杯都差点被他给捏碎。
“怎么不行,啊,他来了。”
孟泽望向门口,脸上泛起愉悦的红晕,像一只狗见到了骨头一样。
无归发现舞会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他被这么多道目光注视的不自在,又有点疑惑发生了什么。
“小无归!”
一听见这熟悉的称呼,无归转身就想走,他今天就该呆在家里面修炼而不是来参加这个面具舞会,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小无归,别躲我啊。”
孟泽直接闪现到了无归面前,无归白了他一眼,并不想说话,瞧见这一幕,卡修月环视一圈,想看看众人的反应发现基本都是在为孟泽鸣不平,觉得无归给脸不要脸,可以说孟泽的魅力真的很大了。
“哇哦,安德米修斯侯爵这么受欢迎吗。”
阎王拿出一把瓜子挤进人群里面,随便找人就开始聊天,被他找到的是个年龄稍大的伯爵,在这种舞会上,每个等级的人都穿着对应等级的服饰,很不幸,西装的等级最低。
伯爵随意的看了眼自来熟的阎王,眼神落到他的西装上面,随即收回来,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谁知道祂是个什么,年轻的男女都多多少少喜欢祂,怕不是个狐狸精。”
“哦——我听说安德米修斯侯爵不是上域人,那祂是怎么封爵的?”
伯爵不想搭理阎王,这很降他的档次一一阎王的身份不够高,在这阶级分明的社会里,以阎王的地位只能低着头跟他说话。
阎王见伯爵不理自己,倒也不恼,只是嗑着瓜子慢悠悠的说。
“对了,我听说贫民窟有好多漂亮的女人甚至是女孩都不见了,伯爵大人您可知道啊。”
伯爵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冷漠的转身就要走,就算是这样阎王也依旧在自言自语。
“您是罗菲尔克伯爵吧,也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伯爵和他的妻子十分恩爱,妻子的父亲是一人名大名鼎鼎的侯爵,一向宠爱女儿,因此那位妻子有些刁蛮,在家里说一不二,明明身体很健康,却不幸在今年初病死了,她的死带走了父亲半条命,而她的丈夫,那位被她骂了多年的伯爵也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可惜,是假的呢,其实是那位伯爵谋杀了自己的妻子,慢性毒药,送她归了西,真是可惜那位妻子,死都死不明白。”
“你在说些什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狼一样,罗菲尔克伯爵立刻转头面露凶光,但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那种。
“我在说些什么,您不清楚吗?”
间王温和的笑着,只不过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他的指腹轻轻擦着下巴,语气玩味。
“或者说,您不知道这个故事?没事......”
“事”字被阎王特地拖长,在伯爵有些惊恐的目光中,阎王轻声说完了下面的内容。
“毕竟明天您就能在报纸上面看见它了呢。”
罗菲尔克伯爵的脸色煞白,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秘密,如果不是现在身旁的人都在注意孟泽和无归,想必就他这副冷汗直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想干什么.....”
阎王见罗菲尔克伯爵的脸这么白,歪歪头,眨眨眼,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
“我只是讲个故事而已,您不喜欢吗。”
“喜,喜欢,你,你还想说什.么....”
罗菲尔克伯爵苍白的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他相信阎王是来威胁他的,那么只要自己能等价交换阎王应该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我喜欢听八卦,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八卦呢。”
阎王开心的笑着,还又拿出一把瓜子递给罗菲尔克伯爵,俏爵赶紧接过,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不管什么事情都往外面捅,毕竟别人的秘密哪有自己的重要。
“还有那最近一段日子去世的侯特伯爵,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收养那个贫民做养女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他还对那个养女有非分之想,上次喝酒时他说他差点就成功了,不过被他的长子发现并打断了.....”伯爵说了很多阎王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直到听到侯特伯爵的消息他眼里才开始冒光。
“谢谢您陪我聊八卦,哦,对了,之前那个故事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请您不要把那个故事放在心上真是的,我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一点,看来得去报社说一说让他们不要明天把这个故事发布在报纸上了,不然我一定会成为上域的笑柄的。”
听到这句话,罗菲尔克伯爵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暗暗舒了口气,赶紧转身离开,却没发现他身后的阎王眼神变冷,嘴角扬起一抹嗤笑,这人啊,听见失踪的贫民女孩的时候没有一点表情,听见关于自己同样出生贵族的妻子的真正的死因的时候就开始慌,这个社会果然不把贫民的命当做命啊,不过明天他就乐不起来了。
“真是愚蠢啊。”
接下来,阎王的目光扫过参加舞会的人,确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赶紧朝那人走去。
间王在打听消息,卡修月他们自然也没有闲着,卡修月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一—扫过,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闷闷不乐的爱丽儿和正在与旁边人交谈的蒙德伦。
“爱丽儿小姐,蒙德伦大人,你们好。”
卡修月端着一杯酒酒笑盈盈的走了上去,在看见卡修月的那一刻蒙德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郁,但很快就收下去了,爱丽儿则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栗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芒。
“不知您们是否知道安德斯先生,他要封伯爵了,可惜不见了,现在生死未知呢。”
爱丽儿听见这句话猛地抬头,那无助的眼神像是在求证卡修月说的是不是真的,蒙德伦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站到爱丽儿的面前隔绝卡修用的视线,温和的笑着回答。
“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安德斯先生,或许您应该换一个人询问。”
“那就奇怪了,你们不认识安德斯先生,他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您家呢。”
卡修月的手指按着太阳穴,故意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实际上在观察着蒙德伦的表情,蒙德伦的表情管理很好,一直挂着微笑,而爱丽儿有些错愕,显然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算了,肯定是巧合吧,我再去问问别人。”
事情要见好就收,卡修月转身离开,强行压下嘴角忍不住扬起的微笑。
裴苍呢,则是呆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手上一直捧着安德斯的成名作《消失的凶手》,看的聚精会神,这书很有身临其境之感,就像是安德斯自己就是里面的主角一样,但上域从来没有过相似的案件,这就说明了两点情况,一,安德斯是一个写书的天才,二,安德斯有办法参与到这些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案件里面,成为之中的一员。
直觉告诉裴苍是第二种。
卡修星正在和那些小姐们友善的交谈着,她的落落大方,举止优雅很快就得到了那些小姐的好感,从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姐的口中,卡修星得知,上域的本命神通即使是贵族也无法人人获得,以至于每次有新生儿诞生的时候那户人家都会十分不安,但爱丽儿有一个很怪的本命神通,那就是她的孩子一定可以获得父辈或母辈的本命神通,这样贵族们的疑虑就能打消了,侯特伯爵就是为了这个收养爱丽儿的。
“那爱丽儿还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天真,野鸡永远是野鸡,只配当生孕的工具。”一个傲慢的小姐大声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往爱丽儿的方向不屑一笑。
爱丽儿听见了这句话,身子一抖,低下头去。
卡修星的眼睛暗了暗,又恢复正常,继续与小姐们说话。
另一边,侯特宅。
“快点,咱们这是隐私行动,可不能被别人发现。”
谢必安和阿加雷斯穿着一身夜行衣,轻手轻脚的来了,上一次来阿加雷斯就觉得这个家里的人都藏着秘密,不秘密潜入恐怕没法子了,正好与谢必安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就这么狼狈为奸的来了。
确定好位置后,谢必安熟练的从包里拿出钩子和绳索,缠绕上后打上结确定不会松之后就丢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钩子不负所托稳稳勾住栏杆,谢必安拽了拽,见钩子依旧稳稳勾着就放心的通过绳子手脚并用的往上爬,阿加雷斯看着绳索沉思一会,问道。
“我们为啥不直接跳上去?”
确实,二楼又不高,干嘛这么麻烦,就算不用法力,两人也能身轻如燕。
谢必安也沉思了一会,回道。
“专业。”
这个理由......
阿加雷斯嘴角抽了抽,还是没有反驳,只不过他是不愿意爬的,直接就跳上了阳台,并顺手把谢必安拉了上来。
两人选的位置很准,正好就是侯特夫人的房间,她此时关着灯,坐在桌前,闭着眼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细细一听似乎是在说“主啊,原谅我吧!主啊!”
侯特夫人的脸色苍白,内心似乎在经历巨大的斗争,她猛地睁眼往后看去,只见一根哭丧棒出现在她面前,敲在了她的头上,她顿时双眼无神,同样变得双眼无神的还有谢必安。
谢必安成功进入了侯特夫人的记忆,记忆中,侯特夫人上楼找儿子,发现蒙德伦在拿着把假刀刺向自己的心脏,英俊的脸庞上满是癫狂。
“蒙德伦!你在干什么!”
侯特夫人被吓到了,大喊道,听见母亲的声音蒙德伦一愣,假刀从他手上脱落,落到地上,侯特夫人害怕蒙德伦有想不开的心思,就上前轻轻摸着蒙德伦的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眼母亲说啊。”
蒙德伦看着倒不是不开心,他低头,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他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侯特夫人的肩,喃喃自语道。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成功了!我杀掉他了!”
还没等侯特夫人反应过来蒙德伦指的是什么,本来该在一楼的管家就焦急的出现在门口,大喊道。
“夫人不好啦!老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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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认真走剧情的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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