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殿下的老者声音沉稳有度,说起韩非的死因时不疾不徐。
嬴政低垂的眼眸缓缓眯起,似是想到什么后蹙了蹙眉心。
嬴政:先生之意......
韩非死状奇特,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认为是简单的暴病而亡。
大殿中寂静一片,静默听着的李斯同样抿唇,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的白衣老者。
而苍了了却是心有决断,低垂的双眸中尽是筹谋。
苍了了今日,老臣听闻一事。
若想要将韩非的事情遮掩,便要让这七国的水,全部搅浑。
思及此苍了了缓缓抬眸,兜帽下的面容在阴影里,显得越发隐晦难辨:
苍了了昨夜,燕国太子丹逃出秦国,想必已经连夜返回了国土。
苍了了而樊於期兵败,赵国李牧更是重创我军。
苍了了若此时将秦国守卫不当,导致韩非因刺杀而死之事公布,韩国恐会借此生事,秦国岂非又树一敌?
如今,诸国局势本就动荡,强秦的威压更是促使六国合纵。
若今日有人将牢里的假韩非辨查清楚,牵扯出其他事端,不说秦国脱不了干系,更是给六国纷纷责难的借口。
苍了了心中划过万千思绪,随着她口中的话音说完,大殿中也跟着陷入一片寂静。
李斯:......
这般,的确不仅仅是一个韩国公子暴毙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站在一边的李斯攥紧双拳,俨然明白了过来,意识到其中厉害,王座上的嬴政眉心紧蹙,静默着没有言语。
片刻后,一众大臣便听这位年轻帝王道:
嬴政:李斯,你与韩非师出同门,可听说过他身有隐疾?
李斯:臣——
低垂的眼眸微动,李斯视线扫过一身白袍兜帽,静默站立的魏缭,随即沉下了声音:
李斯:臣确实听闻,九公子韩非求学时便体弱,时常饮酒也是为了尽兴而为,不留遗憾。
李斯:尊师荀夫子擅长医术,却也并未治愈他身上的顽疾。
听李斯说到这里,其他见过韩非的大臣们,也都跟着呢喃着点了点头。
龙套:原来如此,我就是那韩国公子怎的嗜酒如命......
龙套:此番,恐怕当真是‘意外’了。
当初秦王点名要韩非入秦,实则为质,韩王既然答应,便证明这九公子根本不得重用。
虽说狱卒发现有人意图劫囚,但归根结底并没有将人捉住,没有真凭实据,岂不是留人话柄?
嬴政:......
——这件事,的确应该障蔽一二。
沉凝的视线从李斯身上收回,嬴政搁在膝头的手微蜷,随即看向一边繁纹官服,背脊挺拔的男子。
两人视线相对,初初辅佐秦王的蒙毅心领神会,在一众议论声中缓缓开了口。
龙套:(蒙毅):陛下,韩非突发旧疾而亡,实在让人措手不及,韩国此后,恐怕便再无顾虑了。
龙套:(蒙毅):赵军在李牧的带领下势如破竹,若樊於期投靠燕国后反扑,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还需一个完全之策......
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度,话里话外却是将韩非的死一锤定音,默默听着的苍了了勾勾唇,却是将视线落在了王座之上。
现在,就看那位是如何决断了。
大殿中寂静下来,嬴政玉冕下的唇微微抿起,接着便是一生叹息。
嬴政:哎——
韩非,到底不是他的商鞅。
而作为秦国的王,也是时候该完成先世之志了。
嬴政:既如此,便先灭弱韩,以恐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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