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某一天
武道亲自找到了辰奈曦良子,那一晚,他们说了很多.
再后来,辰奈曦良子就消失了.
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御龙社仍然在,只是没有人再提起那个曾经让小小的御龙社扬名立万的人.
他们问武道她去了哪里.
武道只是摇头.
——
半年后冬天的某一天
北海道札幌市雪山的某个寺庙
苍山覆素雪,碎琼乱玉飞飘掩穹空.
志南和尚缓步走进佛堂,佛像之前跪着一个人,那人飘飘长发,一身黑色素衣,在这偌大的佛堂中显得薄凉.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安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辰奈曦良子起身对着志南和尚行礼:“禅杖.”
“外面有施主在等你,去吧.”
志南和尚行礼离去,你看向佛堂门外,是灰谷蘭.
灰谷蘭正站在那大雪之中.
“你们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武道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们了,你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
“赎罪.”
灰谷蘭站在那里,有一种想要上去拉着她的冲动,却又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
“安安,你瘦了.”
辰奈曦良子只不过是笑笑:“我会回去的,也许是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三年.”
“你做的这一切没有错,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有罪,我赎罪;”辰奈曦良子仰头看向天空,白雪沸沸扬扬的洒落一地,“我也在这里为你们祈福.”
“回来吧.”
“回去吧蘭,”你看着他,“我会回去的,只要你们还记得我,我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你明明可以不用做这一切.”
神佛前十万里灯,晕黄的光圈尽息打在殿前,她以最虔诚跪拜之姿去请求.
没有呼吸的安静,并不狭小的空间,辰奈曦良子抬眸与九天神佛面无表情的对视.
她又记起来了那天九天神佛冗寡的目光.
耳边来了一阵风,混合着微冷的嗓音:“该来的总会来.”
风止,她看去,神灯没有揺.
灰谷蘭最终还是一个人离开.
辰奈曦良子站在大雪里,这一切罪恶她都在慢慢还,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
十八修罗护殿前,金像佛身居高堂.
端坐檀木神龛,边坠梵文经幡;扶光自罅隙洇入,回映斑驳残影,凡尘生死轮回自有定数.
——
后来风雪盖过了一年又一年的祈福声,原本金色的琉璃瓦顶覆盖上了古老破旧的灰;院子里的石佛经久无人擦拭,大堂的木门一推就发出支离破碎的嘎吱声.
大雪中,
她又一次跪在了佛像前,佛光普渡了半边天.
“愿他们年岁长安,喜乐长宁.”
“这一去凶多吉少,待我平息内乱,定来还愿.”
辰奈曦良子起身,庙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她还是像几年前一样,一身黑色素衣.
她在这里日复一日的祈福,但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半句自己.
她只是来赎罪的.
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曾经做的那些好事;她也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从某种程度或者是意义上来讲,她对佛的信任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只是自己或许在利欲熏心中又太过清醒,佛信她罢了.
“佛怎佑我身,单收香钱不护人……”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安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一念即使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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