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在这一刻释然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当时他没有得罪之桃灼,当时他保护好了岁礼,当时他告诉了岁礼遗忘的事情,一切是不是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答案证明,是的。他们也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他亏欠岁礼太多了,现在再乞求她不忘记他,未免太过滑稽。
……算了,那他就放手吧。
水清漓:“祝你幸福。”
水清漓:“我们的故事,还是葬在江风里了。”
水清漓抱着怀里昏迷的岁礼,低声呢喃着。
这次她发作并没有吃药,不出意外,岁礼醒来应该就会遗忘有关水清漓以及水清漓的一切记忆,开启新的未来。
.
醒来后的岁礼如水清漓所想的那样,忘记了他。之后的岁礼就是全身心投入花滑赛,准备着改变命运。
岁礼(伤疤一)“混子,我是不是忘了谁?…我来这个伤疤只是为了帮助原主获奖吗?”
岁礼常常看着滑冰馆门前的长椅,问着混子。
混子:“宿主,伤疤进度已到百分之九十五。”
混子常常避而不答,无感情地播报着伤疤进度条。
花滑赛到临,岁礼如同梦境一般失利。
岁礼因为心底里有一个忘不掉又记不起来的人,体重失衡,她开始发疯训练,以悲愤转化为训练。
跟着梦境走,跟着心走。
在训练完的一个晚上,她走在大海旁,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海的对面是津江,江上有一位少年,少年一袭蓝衣,让岁礼觉得眼熟也陌生。
岁礼(伤疤一)“对面的人…是谁?”
她看着对面的少年,步伐一步一步朝津江挪动过去。
可是她感觉津江离大海好远啊,明明就在她的对面,她怎觉得寸步难行呢?
……
她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不认识心底里那个模糊的影子。
终于有一天,岁礼在滑冰馆前的长椅上见到了一个少年,少年是叶罗丽仙境的仙子,但是岁礼没见过。
岁礼(伤疤一)“你好,仙子。”
她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水清漓:“…你好。”
水清漓原本只是来偷偷看看岁礼过得好不好的,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
岁礼(伤疤一)“我叫岁礼,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岁礼(伤疤一)“你叫什么名字?”
水清漓:“……”
岁礼看见面前的少年垂眸,咬了咬嘴唇,在日落的照耀下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水清漓:“我叫水清漓,你所知晓的水清漓。”
水清漓思考了很久,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他在私底下练习这句话已经几百遍了,可再遇她时难免慌张。对他来说,她如飘散的迷烟,挣扎于希望的黎明,漫步于时光的边缘。
缱绻而绵长的凉风踱过两人耳畔,水清漓的掌心紧握着一枝蔷薇,花茎密密捆扎的防滑细绳硌得皮肤生疼。一星灯火熠熠在他瞳孔,镀上一层张扬的声色。笔挺而立,自见他风骨。袖中藏光。眸微阖,却泄一锋寒池清芒。
水清漓:“送给你,小姐。”
他将那枝蔷薇递给了岁礼。
为什么不送岁礼白玫瑰?因为他害怕,他可以给她上万朵关于蔷薇的回忆,却没有勇气赠她一枝白玫瑰。
岁礼(伤疤一)【接过】“谢谢你,水清漓。”
岁礼(伤疤一)“我要去追我的梦啦,有缘再见。”
岁礼接下蔷薇后,边招手边奔向滑冰场。
她是不会忘记的,她要为国争光,不疯魔不成活。
叶罗丽:枯骨堆王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