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一个人坐在滑冰场外面的长椅上,汗渍被光照得发亮,白玫层绽的脊背发颤,呜咽也似悲鸣。
他固执地挤进她生活里紧绷的指缝,密不可分。他也许就不该去和她相认,他们的故事本该只存在梦里,梦里梦外,都是离开。
——玫瑰也会溺死吗?
——会,就像爱一样。
所以他在一个雨天亲手溺杀了他的玫瑰。像是一个湿漉漉的吻印在唇上。
岁礼(伤疤一)“清漓!”
女孩像只猫一样窜到了水清漓的背后,声音清澈如泉水,是少女音,充满着活力,又带着稳重,如果水清漓现在有笔,他会握着笔勾勒出面前这朵白玫瑰的轮廊。
水清漓:“今天训练怎么样?”
岁礼(伤疤一)“还可以,教练夸我了!他说我一定能在花滑赛获胜!”
岁礼(伤疤一)
水清漓:“很棒。”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高兴,发自内心的为女孩骄傲。从一开始被说“花滑不缺天才少年”的凋零白玫瑰到现在带刺高贵的白玫瑰,并不容易,她是一步一步走来的,从扎根,到开花。
水清漓:“你的手还好吗?”
岁礼(伤疤一)“没什么大碍了,反正现在至少不疼。”
岁礼(伤疤一)“走吧,今天去吃关东煮。”
岁礼将水清漓拉起来,语气欢快如春风。水清漓也没有再说什么,揉了揉女孩的头后便一直在听她的碎碎念。
这样陪着她,也挺好。
岁礼(伤疤一)“哦哦对了,我朋友今天收到了一封超级长的信,那封信是她对象给的,超浪漫你知道吗。”
水清漓:【挑眉】“信?”
岁礼(伤疤一)“对啊对啊,手写信。”
水清漓:“阿礼很喜欢吗?”
岁礼(伤疤一)“嗯!我能收到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岁礼笑嘻嘻地,她松开水清漓的手说去买关东煮后便奔向了对面的小摊。水清漓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
手写信吗…
“我能收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深深刻在水清漓的脑海里,饱含赤诚的尾音不住颤抖,在山间低回婉转掀起一阵波澜。
这算什么味道,是一点苦涩,加一点后悔,再加后知后觉的感慨。他看着女孩拿着关东煮奔来的样子,抬高跳动的音符,稍纵即逝的声嘶力竭,最后归位最初嘴边的遗忘。他有一千理由可以让岁礼感动,但他只需要一个支撑的理由就能为岁礼留下。
轻盈的结尾未能唤醒梦境,直到水清漓看见面前递给自己关东煮的女孩才拉回思绪。情不自禁的偷瞄一眼,只一眼,便为好奇付出重大的代价:那一刻,我的心脏停止了。
岁礼(伤疤一)“你没有吃过吧?”
水清漓:“嗯,没吃过。”
水清漓接过关东煮,一小桶,料很多。
岁礼(伤疤一)“这个绝对比你仙境的东西好吃,我馋了好久了。”
水清漓:“阿礼吃这个不怕胖吗?”
岁礼(伤疤一)“教练准许我我才吃的,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岁礼就好像忘记她之前做的梦一样,毫不畏惧地吃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顾虑地吃东西了,很久,这次是最疯狂的一次,压抑已久的一次。
紧接着,两人又赶在黄昏之前看了日落,余晖撒在两人身上,暧昧气息迅速升温,浪漫至死不渝。但这仿佛是爱神的诅咒,爱神用最温柔的声线诉说着,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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