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的现实

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佐助的脑海一片空白。

鸣人四代火影的儿子？

鸣人是被收养的？

鸣人真的是村民口中的妖狐？

佐助想说服自己这只是鸣人的把戏，只不过是鸣人找了个诛杀父母和哥哥的理由罢了，但那熟悉的字迹时时刻刻提醒佐助这封信是真的。富岳的字迹飘扬微草，独一无二，不是刚上了半年学的鸣人就能模仿的。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佐助眼睛通红地望向鸣人，“开什么玩......”

一柄苦无贴着佐助的脸颊擦过，擦下佐助的一缕发丝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少装作一副圣人的样子。”鸣人冷冷地道，“如果他们真正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我也不至于杀了他们。”

“我不在乎什么火影的儿子，什么九尾人柱力，我只是期望你们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可惜，你们连这点要求也做不到。”薄唇微扬，鸣人抽出腰间的剑，拔剑倒提，向地上已经彻底冰冷下来的三具尸体狠狠地扎了下去。像是在泄恨，又像是在斩断自己的过去。

封印空间里的美琴已经哭得昏死过去了，一旁的富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时间他竟分不清鸣人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对他们充满了怨恨。

“不要！！”瞳孔猛然收缩，年仅六岁的黑发男孩眼睁睁地看着雪白的长刀扎在父母和哥哥的尸体上，一抹鲜艳的红色飘扬在男孩的视野里，连带着男孩心底里那最后一丝希望。

“混蛋，我杀了你！！”漆黑如墨的双眸缓缓转化成鲜红如血的单勾玉写轮眼，佐助疯了似的向鸣人冲了过去。

“终于被逼出来了吗......”微微挑眉，鸣人闪身躲开佐助的扑击，在佐助想要转身继续攻击的瞬间擒住佐助的右臂，抬膝猛然往下一压，一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清脆地回荡在所有在场人的耳边。

刚才还因为鸣人放走带土不满愤怒的九尾瞬间噤了声，这时他才真正相信九喇嘛之前在和他讨论鸣人的性格时说的话。

“面麻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只要他认定了某一件事、某一个人，就会拼尽全力去做、去追求。但同时面麻也很理性，因为他知道什么事现在这个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面麻或许会因为个人感情制定某个目标，但绝不会因为这个目标丧失理智。”

真是个可怕的人类啊......

九尾看着主屏幕上冰冷淡漠的鸣人感慨着。

“啊！！”剧烈的疼痛让佐助瞬间惨叫出声，但鸣人仍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废了佐助的右手后双臂微微一振把佐助带了起来，侧身垫步一个旋身踢就再次把佐助嵌回了墙上。

鸣人也没有再追击，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滑在地上的佐助，但只有封印空间的两人两狐才知道鸣人的指甲早已嵌进了手心里。

他在心疼。

可是他不能手软。

“为什么不杀了我......”佐助声音沙哑地问道。以鸣人的实力，即便他开了写轮眼，鸣人想杀他也是轻而易举。

“如果我想杀了你，从你走进这个房间的第一秒你就已经死了。”鸣人冷冷地道，“虽然我很憎恨你们宇智波对我的利用，但我还不至于滥杀无辜。而且杀了你这么一个连写轮眼都不会使用的废物，也只会脏了我的手。”

也只会脏了我的手.....

鸣人的这句话仿佛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佐助的心上，虽然不足以撕心裂肺，但也足以让佐助痛得不能呼吸。

原来杀了我会脏了你的手......

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因为我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你才恨我？

佐助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金发男孩：“你就不怕有一天我强大起来，杀了你给父母哥哥报仇吗？”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尽管来。”鸣人收刀归鞘，“但现在你还是先学会怎么用你的写轮眼吧。”

冰冷的关门声响起，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只留下了坐在地上的佐助和三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沉默了良久，佐助忍着剧烈的疼痛把被鸣人废了的右臂掰了回来，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抬步踉跄地走向对面的尸体。跪在地上先摸了摸躺在一起的父亲和母亲，又摸了摸近半年来和他日渐疏远的哥哥，喉咙哽咽了半天才沙哑地憋出了一句话。

“哥哥，我到底该怎么做？”

.......

而此时在另一个房间的鼬一脸阴沉地看完鸣人放出的影像。理智告诉他应该把这个男孩撕碎，但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怎样？”富岳和美琴当然不是鸣人杀的，他的那具尸体也是鸣人用某种黑科技伪装出来的，但他想不明白鸣人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样揽黑锅招来爱人的满腔怨恨，对正在追求佐助的鸣人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哥哥还不明白吗？我的目的和哥哥是一样的。”鸣人转过身，“但我不想佐助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复仇者。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他。”

“如果是哥哥，一定会处心积虑地把自己变成坏人，让佐助因爱变恨，给佐助设定一个有动力的目标，自己时不时地出来刺激他一下，直到最后把自己玩死。”

“而佐助呢？他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复仇者，为了复仇而活，为了复仇而拼命训练，以杀死哥哥为目标。如果最后佐助不知道真相还好，要是某些有心人把真相告诉佐助，以佐助的性格，”鸣人嘴角微扬，“哥哥你猜佐助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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