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醒醒,我要吃早餐。”我:“几点了,头怎么那么晕。”迷迷:“九点了,这回不早了吧,你快起来给我弄早晨他们吃的那么东西呀。”我:“一个早餐被你说的那么神神秘秘。”我问他:“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他:“我随意,你看着办。”我:“去把家里的磨找来。”我打算来点不一样的今天,要不然我们回来还是去买他们做的,一点都没意思。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磨好了豆浆,然后我炸了几根油条。弟弟把油条掰碎了扔到碗里,这一瞬间我好像停止了思考,曾经的画面好像就在眼前。我问他:“谁教你那么吃的?”迷迷:“不这么吃怎么吃?”我:“你随便咯。”迷迷:“难道拿去竹楼坐着晒太阳吃?”我彻底愣住了,这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会不会和我一样活了几百年,也许他就是沈离呢。
我跑过去看着他,我问他:“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跑到我弟弟的身上。”迷迷:“我是迷迷呀,姐姐。”我:“我看你是挺迷的,你到底是谁?”迷迷:“姐,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我:“没事,这不是加戏了嘛,你觉得刚才那段怎么样。”迷迷:“纳入中戏教材了嘛可以”我:“我感觉也是,要不再去拿个影帝或者奥斯卡什么的。”迷迷:“等会我去做个奖杯,给你颁个奖。”我:“真好,还有奖杯。”迷迷说也不说一声就出去了,我待在家里看看书。
过了一会迷迷回来了,他拿着一个木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扯的窗帘布,盖着一个什么东西。“下面我宣布本年度的影帝以及奥斯卡奖的得主是:沈鸢鸢,恭喜你,有什么获奖感言吗?”我看了他一眼,把布揭开,一个木制的奖杯,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还有各种图案。
我把奖杯接过来以后,一把抱住我的弟弟。“非常感谢大家,我要感谢好几个电视台,特别是气象台和少儿频道的支持,非常感谢你们,我爱你们…”说了好多的话,我的弟弟在旁边看着我,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捡来的书卷成的话筒。“滋滋滋滋滋滋,好了。姐电流不稳,我们下一次再感谢其他频道,今天的颁奖仪式就到这里,谢谢各位。”
我拿到那个东西以后,看着窗帘外面的下过的雨。不禁感慨: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停了一下,因为这个画面太美了,我要去感受一下那种感觉。我要把眼前看见的东西上升为一种艺术感受,我一直沉浸在刚才的意境中。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出现了一个声音: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我哭死真的,好像有人能理解我的精神世界了。这一瞬间出现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呢。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上个世纪的那一幕,不过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这些东西都让我感觉好像以前经历过,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弟弟。
也许是这些东西一直在刺激着我,我带着迷迷在家里到处翻,我一定要翻到与沈离有关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弟弟。
我就一直到处找啊找,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翻新过得,听大人们讲以前有五层的,现在只有三层了。我一直觉得这应该就是以前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只是有些东西变化了,我不是很能认出来了。找了一会从一个箱子里找出来了一个本子,看着还有点老式的感觉,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人的物品,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外面的图案很简单,没有像现在那么多,可能是印刷技术的问题。
我翻开了这个本子,当我看到这一页的那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慌张了起来,那是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就像是一直生活在我身边一样。我从未去刻意想念他,只是因为我从未忘记。一开始的这一页出现了一个名字:沈离。迷迷看到以后就问我:“这是谁的本子呀?”我:“这是我弟弟的。”他:“你说什么?”我:“说着玩的,这不是有名字嘛,自己不会看呀。”
当我翻开这个本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句话: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意义。这句话多么的发人深省,我时常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只是没想到离离也在思考。我想这就是个人的魅力吧,那位智者怎么也想不到,他走了以后我们沿着他的脚步继续往前走。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我们知道我们自己的使命。
我打开了这个本子,翻了一下,基本上是记录一些事情,就是有点日记的感觉。前边几篇记录的是一个事件,看着写的还有点多,不过他只是写了一点,其他的全是去哪里裁剪下来的再拿双面胶贴上去的,应该也不是双面胶,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或者以前那种年代的黑科技。反正有的是方法去搞,我是没有见过他搞过。
这个篇章的题目也是那样地让人沉思,我好像好到了几千年前的那场审判,对一个有智慧的人的审判,他们占着人多,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其实不是。人数的多少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真理只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已。这个篇章的开头有那么一句话:雅典的人们,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被我的控告者们说服了。至于我,我自己也快被他们说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看了一会,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只觉得这个世界有问题。看到了后面一点,我看到了一句话:逃死容易,逃罪恶难。也许是这样的吧,人总是会在一些年纪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进行反思,可是有些人有弥补的机会,有些人则没有。有些人也是一辈子带着这种反思愧疚地活着,我们是不是应该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很多人也不愿意去过那种真实的生活,我们总是自欺欺人。想了那么多,我没有再去想,因为我的心情会不好。我要做但是警觉,不去成为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浅薄和无知的人,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去背负一些东西。我背负不了,我有我的责任和事情,我还有我的人生剧本,我还要为这个剧本中的一些人负责。
不过我心中有这些思想来充实自己,我相信自己也不会成为那种浅薄的人吧。后面基本上是日记,离离记录了好多事情,那一幕幕就好像发生在我眼前。
看了日记,我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几百年就过去了,回想我们上一次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好像在昨天一样。如今眼前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可惜他看不见我们今天的生活了。也不知道他的日记写到什么时候,写到哪一天。
离离的日记写到了很多东西,其中的一篇让我大吃一惊。他说他以前去潜伏过,在76号的中央委员里面。那不是我以前潜伏的地方嘛,我怎么没见过他呢,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离离,你都经历了什么,后来为什么找不到你了呢。
“组织上派我去潜伏76号,听说我们那边还有一个老熟人,代号啄木鸟,我对我的潜伏生活充满了好奇,同时也知道危险重重,我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只是希望我牺牲以后,请组织找到我的哥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我不能让他一直找我,他要向前走,不能因为找我就一直活在过去,他是一个快乐的人,不能让他难过,他以前跟我说过他喜欢一个姐姐,他们还要一起先幸福地生活。”
迷迷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还看了我好几眼。“姐姐,你好像流眼泪了。”我:“没事,看着有点感人。”迷迷:“写的什么呀,你都看哭了。”我:“我也不想其实”人生如戏,竟让我演到这个地步,不,我不是在演,我就是我。
我翻开了后面的几篇,离离记录了一些延安的生活,那应该是把侵略者赶出去以后的事情了,想起来也是困难重重。“这里的生活很不错,我们加入了生产劳作,广播里会放一些歌曲,有时候他们会组织人给我们放电影、演话剧、舞台剧,还有一些文艺表演。虽然我们吃的是小米、面膜,生活条件没有那么好,但是我很满足,每天过得很充实。”
“不知道我的哥哥怎么样了,听说他以前也是在76号潜伏的,只是我没有机会见到他,要不然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到那个地方去了,他是不是真的投敌了。还有我们村的沈尾尾,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投敌的人呀。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也不知道哥哥他们活着没有,从来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征求了组织的意见,请求组织派人帮忙我找他们了。”
我的心里酸了好一会,眼泪再一次止不住了,我不敢哭出声音来,我怕我自己会过于难过走不出来。人在可悲的就是高兴和难过这两种情绪来的时候,不敢去投入体验,过于投入会出问题的。我也不敢去体会,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把我的不堪表现出来。
我想去找沈尾尾了,我要去问清楚他到底投敌了没有,有没有真的去帮助敌人。我要去问,再怎么说也要给弟弟一个交代。我在这本日记的后面一点写了一段话:“我是一名中共党员,我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良心,我始终走在抗日的第一线,我潜伏到敌人那边也只是为了情报,我问心无愧。”
这些年不太想去想那段日子,过于屈辱了。我们做了很多的斗争才过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要去感受一下生活,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我打电话给妈妈了,我问她:“我们村有没有一个叫沈尾尾的”妈妈:“不能乱乱叫前辈的名字,那是你们的上几辈的人了。”我:“那他现在在哪?”妈妈:“听说以前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被关过,后来好像放出来了,现在好像在他们家的一个亲戚家吧。”我:“那你知道是在哪吗?”妈妈:“隔着我们村不远的另外一个村,听说他有个姐姐在那边。”
我又问了一句:“那他那个姐姐呢?”妈妈:“他那个姐姐在我们家,上个世纪去世了。”我:“那他怎么还活着。”妈妈:“不要乱乱讲,他命大不可以噶。”我:“哦,认得了。”
我打算明后天去找一下沈尾尾,有些事情要问清楚的。我不想让弟弟就那么带着遗憾走了,对,明后天就去。以前找榕榕带着我去过他们家的,不过我们回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在家。可不是嘛,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人。不过现在怎么又有人了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乐时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