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碎了一地的欢喜

刘炘年：“桌子上的画谁画的？”

凌燕“怎么了？”

刘炘年：他笑笑说到：“挺好看的，别擦了。”

凌燕被他肯定后有点小小的得意，“我画的。”

刘炘年：“呵？你还挺厉害。”

凌燕骄傲的笑了，从幼儿园开始她就喜欢画画，可以按照书上的小人儿临摹，就连隔壁家学美术的大姐姐都怀疑她是印上去的。

被他夸了后，一直飘飘然，回到家不写作业就翻看书，画起了小人。一直到九点，睡醒的妈妈从屋里出来，问她写没写起作业？她说的理直气壮，忘了还没有！

妈妈就把她的几张画撕了！“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写？！还以为你画画是作业，净干一些没用的！”把碎片碰到地上，“写不起就别写了，睡觉去吧！费电！”

凌燕强忍着眼泪，被妈妈强拉硬拽的塞进了她的屋子里，把她丢垃圾一样丢在床上，关了灯。

再也忍不住把头闷在床单里闷声抽泣。

她的欢喜，被撕碎，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触碰过画笔，画笔被弟弟的好奇弄的缺三少四，再也凑不齐，直到全部消失。

没两天，她又恢复了活力，对学习依旧没兴趣，对玩有莫大的专注力。

她买了一副跳棋，把陆哲叫来和刘炘年一起玩。

陆哲：“你也会玩这个？”陆哲看笨蛋一样看着凌燕，这东西一直都是好学生在玩，她也会？

凌燕“看多了就会了，玩不玩？你不玩我就找别人。”凌燕听不出话里的深意，只要玩得开心什么都是浮云。

陆哲坐在她的对面，他拿了红色的，刘炘年拿的绿色，凌燕拿的黄色，三人石头剪刀布，看谁先走。凌燕对总是最后走的那个，陆哲和刘炘年五五开，走到最后，她还在半路。

上课最后一分钟，凌燕输的彻底。

刘炘年：“你一局没赢，下午记得买饮料。”

陆哲：“我不喝饮料，把你的橡皮给我。”

凌燕忍痛割爱，把带着香味的小熊橡皮输给了陆哲。

凌燕“我就那一块，我用什么？”

陆哲：“用你同桌的。”

刘炘年：“用吧。”刘炘年一点也不吝啬。

陆哲：“下节课间来我这玩吧，你这里太晒了。”陆哲把她的跳棋给拿走了。

就这样，不再是同桌依旧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凌燕的跳棋一直留在陆哲手里，想玩的时候或者他想玩的时候，就再叫来一个人三人一起玩，他和她是固定不变的。

从一开始输的想哭，到后来偶尔赢一两次，再到后来和陆哲他们旗鼓相当，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追上了他们的脚步。

她很笨，对于玩她有些近乎偏执，甚至妈妈都说她把玩的劲头都用在学习上看看成绩能不能提高！可她，充耳不闻。

星期三下午最后一节是美术课，她没拿纸笔，老师让她借同桌的先画，还留了作业，黑板上美术老师画了一颗巨大的苹果树，占满了整个黑板，树下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正在看书，书的页面留白，让同学们把自己喜欢的科目写上去，并写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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