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拿出上一次的化学卷子,我们今天着重讲一些,比如选择的第四五六题,有机选修,还有大题目除了最后两大题,其他的大家举手然后提问。”
苏籽拿着自己的试卷,摊开放在桌上,今晚得把这张卷子讲完,应该用不了多久。
高孟摊开他那团试卷,对着答案一个一个细致的改,老老实实的好好听课。大腿忽的被什么东西附上,高孟掐着何拓的手腕,这小子又作妖。
“做什么”
“借我点钱”
“你不是前几天刚拿了生活费”
“还不是为了你,就带个苏籽,全给搭进去”
何拓嘟嘟囔囔,睁眼说瞎话。
“葛乐乐和我说了,就那点还花不了你一半”
“哎呦,兄弟,最近出了个新游戏,我老想要了”
“多少”
“不多,一百来块。你就看你兄弟为你用尽心思,给点赞助”
何拓朝着高孟就是一阵挤眉弄眼,手也不住的往高孟身上拍。
“我给你买”
何拓这是帮他出的力,他给何拓买合情合理。何拓眼神立马就从谄媚变成得意,使劲给了高孟一掌,这兄弟情简直可歌可泣。
但两人实在得意忘形,嘀嘀咕咕,苏籽瞧在眼里。
“何拓,是想和大家讲一下第六题吗?”
班里的目光忽的集中到何拓身上,何拓那能啊,就他那点正确量,加起来都不够填空。
“没没没”
苏籽见他两收敛,便不再继续,接着回到题目上。高孟憋着笑,何拓哼哼唧唧,苏籽这就是有所偏好。
何拓和高孟,两人说笨不笨,可是做事很多时候就很蠢。比如他们正互相讨论错题,有时候你也搞不懂,为什么两个不及格常客互相讲题,两人还深信不疑。
何拓对高孟的反驳深感不满,他自认虽基础不行但至少运气有补,高孟对他的质疑无疑于对他的品格是一种诋毁。两人争执不下,正是对峙之时,苏籽带着满是解答的标准答案降临于此。
“你们这次考的虽然不太好,但是我仔细看过,至少你们比上回字写的更加工整”
记住,人是需要鼓励的,毕竟你也不知道那句无心之赞会改变一个人。
高孟和何拓自是一阵点头,他两这字的确写的好。苏籽站在高孟桌子旁离得大概十厘米,高孟挪挪凳子,挤得何拓只能往墙上贴。
苏籽放了试卷在桌上,便回了座位,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些别的。高孟拿起试卷,极其干净整洁。字体也端庄得体,都说字如其人,高孟盯着试卷大题上苏籽写的一个高字,指望在这转折稍圆,略带笔锋的十画里,看苏籽是何人,晓在苏籽这他高孟又是何人。
“别看了,再看人家都看不上你”
何拓恶狠狠的泼盆冷水,高孟将试卷小心的夹在数学书里,愣是一眼也不给何拓瞧。何拓才不稀罕,葛乐乐试卷好一千倍,一万倍,哼。
高孟嘟起嘴,嘴上放只笔。今天比赛结束,苏籽就走了,怎么回事,怎么什么话都不和他说。高孟挺起身板大胆往苏籽那瞧了一眼,苏籽正专心做着新发的卷子,耳边掉下的头发让高孟看不清楚苏籽此时是何表情。
真是讨厌她披头发,什么都看不到啊。
“我今天帅不帅?”
何拓忙着补昨天的英语卷子,随便敷衍几句。
“帅死了”
高孟低下头,接住掉下的笔,在手里一圈圈的转,我也觉得帅。
“高孟,我回去了啊,记得把我那个游戏买了”
何拓收拾着东西,三两下扔进包里,挎上就打算走。高孟正做着改错,便嗯了一声。何拓还没出门又折回来。
“对了,我今天用你梳子了”
高孟扯过何拓领口就把他摁在桌子上,何拓的头贴着桌子,脸部沾的微微发疼。
“高孟你大爷的”
高孟恨不得揍他,但何拓这时又假哭起来,哭他忘恩负义,哭他狼心狗肺,什么话都尽他说了。
“闭嘴,做件事”
何拓瞧这样,自知理亏,便乖乖听话。他今天的头发蓬的直飞,梳子又放在家里,下去陪高孟的时候才记得高孟有梳子,便拿了用,没想到凭生事故。
苏籽今天回去晚了,何拓不知何故拦着她非要讲题,还硬是要今晚讲。她想着他好学便应了,奇怪的是刚过十五分钟,还剩一空没讲,何拓带着试卷飞出去,突然就说自己会了。
苏籽左手拿着水瓶,右手提着装有以前做完习题资料的袋子,她的桌子可是容不下了。一路小跑,行至公园中心,竟在转弯的当口碰见高孟。
高孟穿着一身运动套装,脸上还带着水珠。苏籽以为他是来跑步的,打了声招呼。
“高孟,在这跑步?”
“对,锻炼身体,今天打球打的想多动动”
苏籽为避开身后的玩耍的孩子,便站的离高孟近点。苏籽稍稍的闻到点薄荷味,她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便细闻看是哪来的,她往前倾身,发觉是高孟身上的。
苏籽往侧退了一步,洗了澡为什么还要跑步,奇怪。
“你今天打的很棒”
“是吧,还可以。”
两人当下无言,倒谁也没走。高孟拿出自己的卷子递给苏籽,眼神诚恳。
“有个题我怎么都想不出来”
苏籽哪还有手去接,觉得这高孟今日怎么也好学,跑步都要带上试卷。苏籽看了一眼高孟手上的手表,十点一十,还可以讲一下。
苏籽便想把东西放在地上,高孟接了过来。苏籽轻声道谢,接过试卷,但这灯光昏暗,她的头发更是遮着。
“要不把头发扎起来吧”
高孟如同上次将那把梳子递了过来,但这次梳子却是湿的。
“洗过的”
高孟的语调带着奇异的紧绷。苏籽没多想,直接拿过来。头发梳好,正打算将发圈套上。
“苏籽,你的肩上有虫子”
高孟的语调上扬,吃惊又让苏籽觉得害怕。吓得跺脚跳起来,双手也往下摆,原先挂在手指上的发圈直接滑落,黑色的单圈发绳消落得无声无迹。
高孟连忙拉过苏籽,掩着她,帮着她拍落虫子。
“虫子掉了吗?”
“掉了掉了”
苏籽一把推开高孟,她实在对薄荷接受不良。高孟略微吃惊,低着头的苏籽不曾见到昏暗灯光下高孟脸上的难过,下垂的眼睛低得像个八字。
“抱歉,我被吓到了。题目还讲吗?”
苏籽试着讲些别的缓解尴尬,高孟拿过梳子和试卷,站得极直。
“明天再讲吧,你早点回去,麻烦你了,谢谢”
苏籽刚想表示没关系,高孟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远,苏籽看着高孟跑步时有点并起的双腿。觉得今日的事都奇奇怪怪,高孟什么时候成了内八?
苏籽想起自己的资料,发现高孟走时连着水壶全给带走了。苏籽哭笑不得,两手空空的回了家。
不过葛乐乐说的不错,高孟的确是个傻大个。
傻大个的高孟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究竟今天是哪里出了错,高孟晃着脚,认为自己今天的安排虽然出了意外,但应该有所成效,怎么就失败了。
苏籽应该是对自己有一点点心思的吧。可是为什么要推开我?高孟想着会不会是进度太快,可是今天不过碰了肩膀,苏籽推的又快又狠,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高孟不曾如此对一个人百般思索,他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但他却做不到不在意,平日里她说话都好声好气,刚才却是不同。高孟当然不愿像个神经病一样,因为一个动作时刻挂怀,可是他确实受伤。
高孟细细玩弄着手上的绳圈,转过来转过去,像是他一样,在女孩迷雾般的内心里摸索着他要的答案。
咕叽咕叽(微信提示音)
水蜜桃:你跑步还带着梳子?
高大威猛:。。。
高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何拓的错。
苏籽想着高孟离开时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刚才做法没礼貌。发个消息本打算试探一下,可高孟的这三个点,应该是不想和她聊天的意思。
为什么对方的心思会比数学题还要难?
苏籽和高孟愿意做上一套模拟卷都不愿意像这样暗自揣测,感情这事哪里来的规律步骤可循。
晚回去的何拓被何爸直接扔在外面,书包放在身前,像个站立的王八。葛乐乐穿着睡衣出来看热闹。葛乐乐最喜欢看何拓吃瘪,今晚温度更低,冷的要死,她站了一会便打算回去,又觉得不能这么放过这个好机会。
葛乐乐进去,站在何拓面前,便是一顿嘲笑。
“何王八,哈哈哈哈笑死了”
“您赶快笑死吧”
何拓啐了一口,这洋洋得意的小人。葛乐乐得趣,便得寸进尺,学着何爸的样子,将何爸刚刚骂人的话绘声绘色的又对着何拓叫唤了一遍。
何拓本是不想搭理,奈何小人得志急需打压。何拓长臂一挥,打出个人技–锁喉,一把将葛乐乐扣在怀里。葛乐乐猛地被搂,何拓书包里放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咯着葛乐乐的脊椎骨。
“何拓,你个垃圾,放开我放开我”
何拓这样一搂,反而觉得不冷死活不肯松手。葛乐乐挡了五分钟风,浑身发抖,求着何拓大爷放了他。何拓看看表,他得十点五十才能进门,还有二十分钟。
何拓冷哼一声
“做梦”
葛乐乐见逃是不行了,想着至少不能冷死。用手抬起后面的书包,一直往上抬,何拓也不知道葛乐乐做什么妖,便任着她。葛乐乐稍得空隙就直接钻进书包和何拓贴合的地方,现在的局面就变成书包贴着葛乐乐,葛乐乐贴着何拓。
“行吧,那就站呗”
何拓双手放在书包上,也不知道葛乐乐这没脸没皮的随谁。葛乐乐下巴放在书包,眼睛四处转悠,时不时还动一下,像极了袋鼠袋子里的幼儿。
没过一会,葛乐乐就发现不对劲了。
“何拓,变态!”
葛乐乐往何拓肚子下方击上一肘,立马像个受惊的兔子逃回洞里,何拓则是紧捂住下腹,承受住生理上的两层疼痛。
今天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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