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我本想说万劫不复,但我不明其意,我之前却在网络上看过一个白头发戴着眼镜的老头跪在楼梯上神神叨叨的念着万劫不复,仿佛将要寿终正寝,我不太喜欢这个
人。一是我还并不会变成那样,二是这样或许会成为病句题里的大词小用之类罢?
坐在教室里,我理清思路,我想最可能的是——
或许我并不是穿越了,而是失忆了,最有可能是倒进泳池里失忆,
有可能溺水导致,也有可能头砸到的游泳池壁,但在我检查后脑袋上并无淤青及伤痕,所以排除掉这条可能性。
昏迷的同时,应是正开始了幻想,幻想出了一个女孩子和一片海,海上飘着的或许都是我的梦。
看向窗外,西门旁确实有桃树,但已经早不见了粉色,早已褪去了芽上的新绿。说起那些桃树我并不讨厌,我认为栽这些桃树也是不错的,我上的是一所完全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个校园里,过去的三年里,我记得每个春天都地下有粉红紫蓝,头顶却只有单调的绿或是白,有了顶在头上的片片粉色是很有意境的,我却享受不来,因为我其实更喜欢躺在家里,拉上窗帘,桃花盛开的季节正是4月新番的季节。
这个班好像没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后位的长野见清我是从初二起一直和他一个班的,关系算是蛮好了,其余有几个眼熟但是没什么来往过,我就只好继续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听说梦是可以延续的,说不准等下我一睡着又会突然被拉到天上继续fallingfalling了,fallingfalling还是蛮有趣的,毕竟梦也是死不了我的。
...
迷蒙之际,却有一些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越来越近
可恶,
坚决不能起来,思想也不要多,不然马上就又要清醒起来,再要入睡就又要从头来过,
从头放松四肢,慢慢的腿失去感觉,然后是手,最后就剩大脑存着一些意识,慢慢什么都不会想,再发觉已经是睡了一觉了。
睡觉的方法并不唯一,这是我在宿舍午休时参悟出的,毕竟那地方冬天睡觉裹着冬季校服都要冷得拔脑袋;夏天扔掉床垫谁在木板上都要出了脖子一圈汗。这是目前我自己最有效的方法了。
...
那个声音不停地传来,我不得不入耳,
那个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撞击空心的木头台子,然后下来,再撞击瓷砖,
咔咔咔——
那个声音仿佛要到耳边了,
...
声音戛然而止没,教室里只有一些轻轻的笑声,到处都是,越来越多,或许是进水的后遗症罢
我突然记起这种笑声,如果有这种笑声的话那一定是大事不妙了!
因为,这种笑声,这种笑声是...
——是幸灾乐祸的坏笑啊!!!
我想起来刚才有人在后面轻轻拍了我一下,现在想起来那一定是长野给我的暗示!
而已经来不及了,
...
“啊↑↑↑——————————”
耳朵一阵刺痛,不出所料这正是有人拽我耳朵
“什么毛病!
...”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我赶紧抬起头,
看见了一个十分年轻秀丽,长得又好像老师的人,
那一刻,我顿悟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马上清醒过来!”
她气气地走回了讲台。
长野在后面后手挡着嘴跟我说,
“唉唉,见帆,你怎么睡着了,刚刚我拍了你你没反应唉。”
没错,那的确是他给我的警告,只不过彼时我正忙于思想斗争以及思想激烈的思想架构,无暇顾及。
“好的,同学们,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南荷香,我将和大家一起渡过接下来的三年,希望同学们能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原来那个女人是我的班主任,第一天就被班主任拎起耳朵,有够惨的,
“好,大家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从那边的第一个同学开始。”
...
“大家好!我叫铃宫风信,兴趣是...”
铃宫风信?
好熟悉的名字,
...
没错...是刚才那个女生!
原来她那时候是在看我的学生证吗。,
她就坐在我右边隔着一排的地方,看着她的侧影,
那个侧影,好熟悉又好陌生,
见过似的
...
我再想下去头就突然开始疼起来,
一阵一阵的刺痛,
再睁开眼睛,眼前的虚影中出现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长发女人站在石桥上,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阴雨蒙蒙,人来人往。
再睁眼又出现了一座府邸类似的建筑物,红墙黑瓦,又是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头上戴着繁重的发簪,闪着碧蓝的光,穿着华丽的蓝白霓裳,周围站着好多人。她面前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抬着一个什么东西。
再摇一下头眼前又是教室,又是白色的双马尾。三个人的侧影....
好像能重叠起来一样,
或许是进水之后大脑的一些根据于现实的联想吧,或许那些东西我早就在电视上看过了。
这些幻想或许就像那片海一样,都是飘渺的错觉罢了...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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