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迟敛被他爸赶出家门,只定时给他打钱,高考完再回去帮家族企业的忙。
沈奕明对此很不解,迟敛明知道当时因为他的叛逆厌烦了他这个儿子,为什么还要选择在那个当口惹事。
但迟敛却只嚼着口香糖,无所谓的笑笑:“所以我这不是亲自给他找了个赶我的理由吗。”
后来独居的迟敛像是完全换了个人,流连酒吧网吧打台球,出口成“脏”,经常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钱也是大手大脚的花。有时醉得在街尾睡得不省人事也没有人管。
这样的迟敛让沈奕明很熟悉,也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二世祖,陌生是因为迟敛妈妈在时从来不会这样。
没有人知道,每当迟敛醉死在街尾眼睛酸涩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都是因为在思念妈妈。
思念那个厌恶他爸顺带厌恶了他的妈妈。
妈妈厌恶自己吗?迟敛也不知道。
那个次次考试都是第一的迟敛她最喜欢了,可是现在他都堕落成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多看一眼了。因为她厌恶那个出轨的男人和那个不自爱的三——这份厌恶像是世袭制,连迟敛也被厌恶了。
迟敛的面前散落了一地的啤酒。妈妈不要他,连心爱的女孩也嫌弃他是个烂人。
深夜的月光冷冷清清的照在他手上,迟敛睫毛一动,像是一株没有人在意的野花,颤颤巍巍的流下清晨的露珠。
可他是野花吗,迟敛抹了抹眼眶,野花不比温室的玫瑰较弱,但终究是会凋零的。
他不是会凋零的野花,他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的野草。
被忽视,被践踏,被厌恶。
他从不在乎,他觉得有时候野草也会被需要,就像没有人烟的荒漠,就像没有生气的农场。
他会被谁需要,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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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觅清说她是他的新猎物,可他又何时对一个猎物如此上心。
他希望自己被需要,他希望自己被看见,他想要自由,但他更想要亲情。
如果他变好了,那个讨厌他的女孩会看见他吗。
如果他真的变得很好很好了,他词不达意的喜欢也会被她认真聆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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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是国庆假期里沈奕明和李元霖得出的结论。
国庆七天假,别人都在快乐的玩耍,而迟敛居然窝在家里啃书,啃的还是文科书。啃到一半兴起还要抓着他们问,我国民主的特点是什么。整个人就好像学魔怔的状态。
沈奕明看了陈听梨朋友圈,看见她晒了几张在奶茶店组团开黑的合照,陈听梨旁边的是上次校群传爆的禁欲帅哥安逸,更重要的是邵觅清也坐在旁边打游戏,放大来看还能看见她玩的是杨玉环。
沈奕明和李元霖都默默替迟敛心疼,他在这为博美人正眼相待的玩命学习,而那位美人却在和好朋友们集体开黑,玩的不亦说乎。
迟敛也在休息的时候看见邵觅清QQ空间发了陈听梨拍的那组照片,还附上了自己杨玉环拿了MVP(最有价值玩家)的截图,小心灵有点受伤。
因为不知道安逸是陈听梨叫过来“约会”,迟敛怕自己盯上的“猎物”被人抢了,赶紧招呼沈、李两人杀到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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