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发现最近她前桌和她同桌之间的气压好像挺低的,她开始脑补摸底考语英政全班第一和数理化全班第一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比如迟敛这个所谓的不学无术不尊师长不懂礼貌的叛逆少年,难得没翘考试就给文科班整了这么一个大惊喜,除了数学最后一大题漏写解字扣了一分,物理化学都是满分的理科小天才。
林蔚然觉得这两人简直配一脸,传说中的阴阳互补,但凡那俩人靠得近一点了她都觉得有戏,躲在后桌偷笑。
在某次吃饭,邵觅清发现了林蔚然的小心思后,毫不留情的将她脑海里那个“帅气校霸和美女学霸”的少女心小剧场锤了个支离破碎。
打完饭刚找了个位子坐下,一抬头又看见了邓绮丽和她的小跟班。
“哎呀!”邓绮丽也到邵觅清面前坐下,“表子清今天终于吃饭了呀?”
林蔚然听着一头雾水,默默抬眼瞥了瞥邵觅清,发现她把面前这个“不速之客”当空气,她也就没说话。
注意到林蔚然这个探究的眼神,邓绮丽莫名笑了起来,“你还没告诉你的好朋友吗?也是,毕竟陪目垂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邵觅清闻言扯了扯嘴角,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邓绮丽。
林思婷疑惑:“难道说错你啦?得亏你还吃得下饭呢,上次看你吃馊菜剩饭吃得很乐乎呀。”
邵觅清的手一顿,那段黑暗回忆像洪水猛兽一般涌来。
那天她的视线被剥夺,因此身体上的感觉特别清晰,她闭上眼,仍觉得她们要扒她的衣服,强迫喂她吃狗都不要的馊菜。
她仍觉得那同她们一样肮脏的鞋底踩在她嘴上狠狠地摩擦着。她仍觉得她的↓体还在被她们狠狠踩着、碾压着。
她没有哪一刻有过这样莫名的屈辱,她快要没有尊严了,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尊严了。
她紧闭着眼没有说话,思绪千回百转,回到了她被欺凌的一幕幕。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一帧一帧的放大在她的脑海刻下烙印,它的存在是她最厌恶的记忆。
她越想忘掉,越是挥之不去。
放大,放大,再放大。
她蜷缩在地上求饶的场景,她一头乌发被一块块的烧下的狼狈,她嫩白的腿被水管刮破的狰狞,她被迫吃馊菜被踩着嘴巴的心痛。
无限放大!
觅清的肩膀开始不受控制的抖,而邓绮丽很是满意她的反应。
那天觅清像狗一样蜷缩在地上,嘴巴一边塞着馊菜一边被她们用力地踩着,像极了她们玩乐的哈巴狗。
林思婷看不懂她这是干什么,微微起身拍了拍邵觅清的脸:“和你说话呢,怎么回事呢?”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邵觅清猛地一拍:“滚。”
林思婷不可思议极了。
“你叫我滚?你也配?陪人目垂的鸡,你不值钱到只能吃狗都不要的馊菜了还不知道?”
林思婷笑嘻嘻说完,正要坐下,脸却忽然被烫了一下,她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却摸到一手油腻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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