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哥,你刚刚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呢,看上了就追啊。”巷口,一个鸡窝头男生叼着烟痞痞的笑着。
另一个喝着核桃豆浆的男生接话打趣道:“敛哥看得上一个捡包子吃的乞丐么,你说这话侮辱敛哥呢?人家敛哥喜欢的前凸后翘的大波御姐,那‘飞机场’还真不是敛哥的菜。”
被称作敛哥的男生没说话,听着身后女生不停求饶的尖叫声越来越烦,把烟慢慢碾在地上,直接起身离开。
撑伞的“鸡窝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核桃豆浆”给拖走了。
鸡窝头疑惑,不是答应了李思思来给她们镇场子吗,还收了好几百块呢。
为了还能接到“单子”,只得回头打声招呼,“敛哥说差不多得了,别太过。”迟敛右肩背着个空空如也的黑色书包,双手插裤兜,无所谓的淋着雨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眼尾有道细细的疤,让迟敛有了种高中生不该有的成熟和压迫感。
一头深墨绿色的头发在雨点的折射下泛出一点绿色的光,引得路上学生频频侧头看,也不知是觉得帅,还是觉得他有病。
跟在后面的“鸡窝头”吹了吹口哨,放肆的在街上大喊:“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吓得“核桃豆浆”猛地踹了他一脚,“沈奕明你他妈可真勇。”
喊出那句话的代价是,沈奕明的脑壳一整个上午都准确无误的迎接了教室各个方位扔的垃圾。
“敛哥,今儿有你最爱吃的炸鸡腿。”沈奕明端着餐盘,委屈的讨好迟敛,他可不想下午还要被垃圾弹脑门弹到怀疑人生。
迟敛直接无视。
“核桃豆浆”抓准时间又准备调侃,被常正拦住:“李元霖你快打住吧,那张狗嘴省点心,别他妈又把敛哥惹恼了。”
李元霖:“......”
迟敛:“......”
“哎,敛哥。”沈奕明把手搭在椅子上,往打餐窗口那边看,“那不是今早的乞丐妹妹吗,那腿挺细啊。”
终于,一直低头专注于吃饭的迟敛抬了抬眼眸。
其实这件事说来很俗,他看见她在自己面前慢慢蹲下捡那个被雨水淋湿的包子时,感觉自己炽热的心好像也被雨浇了个遍,但是仍然热烈地跳动着。
说白了,就是心跳慢慢加快。
似乎在哪见过她。
特别是四目相对时,对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像是住着一个祸国殃民的妲己,诱惑着他,勾引着他,可又看不透她。
浓密又细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像春风般掠过他荒凉的内心,可风却吹不起万物生机。
他很肯定自己是见过这双眼睛的,可是他想不起,如今那双眼眸里满是疏离冷漠,他无法将记忆里那天真烂漫又爱笑的眼睛联系起来。
邵觅清一般都是回家吃午饭的,不过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她也就懒得回去了。今天开学第一天,说不定学校饭堂会有好饭菜呢。
果然,这一排过去的炸鸡腿、卤鸭爪、红烧排骨、番茄鸡蛋汤真没让她失望。
好友陈听梨正拉着她找位子。
“哟,这不是邵觅清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邵觅清回头,思绪跳转到早上那条不为人知的小巷,同地上蜷缩求饶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她们被邓绮丽和她的几个小跟班拦住退路。
邓绮丽正有气没处发,就碰见了软柿子一号邵觅清,她捏了这软柿子这么多年,不开心就欺负她是家常便饭。
邵觅清于她来说不是初中同学,而是出气筒。
邓绮丽的嘴唇慢慢上扬,“今天早上看戏是不是看得很爽啊?要不要让你也试试那种感觉?还他妈跟个乞丐似的捡个掉在地上的破包子,你家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疑问句说的和陈述句无异。
邓绮丽身边的小跟班也放肆的,旁若无人的撑着腰笑。似乎不知道她们口中的“丽姐”早上在雨里被打的趴在地上求饶,脸上身上满是她自己的血。
邵觅清看着她们嘴巴上又红又油的劣质口红,忽然就反胃了。
“我看什么戏?”邵觅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说算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但脾气躁得很,在这么多人面前歪曲事实,她这臭脾气能忍?
看着那张用劣质粉底涂了好几层的脸,真他妈想给她来几巴掌。
陈听梨似乎是没想到她敢用这种“我是你爹,快给你爹跪下”的语气对邓绮丽说话,小手拉了拉邵觅清的衣服。
邓绮丽的小跟班之一林思婷可能也没想到她敢接话,语气也越来越放肆,“看什么戏你他妈心里没点b数啊?”
虽然不知道邓绮丽今天为什么要找邵觅清麻烦,也不知道那场“戏”是什么。
她就是没有主见的随波逐流的一条小虾米,水往哪边流她就往哪边舔着人家屁股尾跟着。
不自量力又自我欺骗的。
邵觅清看着她很是可笑,脏话也是张嘴就来了:“看来你这个狗腿子跟班也不知道你主人有什么戏被我看啊?滚回去问问你主人今天早上被打得流血的伤口,淋了雨会不会感染吧?”
她还笑得无害,明明是回应林思婷,却看着邓绮丽,“毕竟流了这么多血,淋雨说不定会感染呢。哦对了,脸上的鞋印洗干净了吧?”
邓绮丽咬着牙盯着邵觅清看,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邓绮丽抬起手,蓄满力的一个巴掌还没扇到邵觅清脸上,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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