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明都快疯了,他最近看见迟敛,发现他只会学习。习惯了这几年天天跟迟敛出去鬼混到处野,现在一时的两极反转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握着罐雪花“哭”得呼天抢地:“当年你说国家发展快,现在多的是人才,多你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说前面十几年是只想当个乖宝宝,现在爸妈不管你了,不如洒脱做自己;你说你想尝试一下那条放荡不羁的道路,我陪你了。而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没日没夜的学习。难道你忘了当年陪你同甘共苦的我了吗?”
说着,还给迟敛递了罐菠萝啤。
迟敛戴着耳机,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这是的沈奕明才发现他戴着耳机,他忽然就觉得不仅雪花失宠了,连自己都失宠了:“以前你都是一瓶瓶的雪花直接吹,白的红的掺一块儿喝。现在你要搞什么戒酒,直接该喝菠萝啤了。度数低得小学生喝一箱都倒不了。”
迟敛摘下耳机,冷不丁冒出一句:“酒喝多了小心小脑有问题。”
“……”
-夜深。
迟敛在床上呼呼睡大觉的时候,迟靳还在因为迟敛而被兴师问罪。
如果不是迟览心血来潮去了趟革斤,听到前台有人在讨论这个小迟总上次买了一卡车玫瑰,还拨了点工人去布置什么表白现场,斥巨资追一个高中生。那他还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事?
迟览知道迟靳不是那种喜欢情情爱爱的孩子,八成又是在那惯着迟敛了。
果然,一套话就全套出来了。迟靳见父亲早就知道,也不瞒了。
迟览抽着烟,很烦躁。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迟靳,还是将骂意抑制住了:“小靳啊,你以后可不要总惯着迟敛那没良心的臭小子。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多回家吃几顿饭……”
迟靳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觉得难以理解。
他觉得迟览虽然沾花惹草了点,但是对自己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更别说养在身边十几年的亲生儿子。
迟览还是很疼爱迟敛的,嘴上说着不能惯、让不得,但实际上是巴不得希望他这个当哥哥的多管管他。
这对父子脾气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倔。
迟靳点点头,对迟览那些违心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看着面前这个大儿子乖巧懂事的模样,或者是想开了,或者是夜晚太适合多愁善感,迟览说话也开始变得感性起来。
迟览长叹一口气:“小靳啊,你也别太委屈自己啊。”见迟靳继续点头,他又继续感性了:“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真是委屈了你和你母亲。我就是你爸爸,别这么见外拘谨可以吗。小靳……可以叫声爸爸吗?”
迟靳不禁在心里头冷笑,他宁愿一直当个人人唾弃遭冷眼的私生子,也不愿意以破坏别人家庭得来幸福。
从高一那年开始,他就清楚的明白,他未来有父亲的幸福是建立在迟敛痛苦之上的。
——即使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不是他,是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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