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在扶着纪老前辈偷偷从博爱医院出来的时候本想直接先去博爱的外科室先看看的,为了不让人认出纪老,他还特意给两人脸上和衣服上抹了几把黑灰,
可却被外头的小护士以今天纪老演讲闲杂人等不得捣乱为由拒之门外。
“去去去,今天纪老演讲,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抱病混进去,当我们博爱是难民收容所嘛?!”
两个年轻的护士磕着瓜子看着两人黑的连亲妈都不认识的脸一顿鄙夷,
“你说谁呢,你知不知道劳资旁边站着的是谁?小心说出来吓死你!”
吃了闭门羹的王佑 简直是哗了狗了,这群愚蠢的人,纪老就站在他旁边,这群人还不放他们进去,到时候纪老身体恢复了,指不定收拾的是谁呢,
一想到这,王佑底气更足了,叉着腰 ,
“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放我们进去,不然的话,哼哼....."
说出来的话也是嚣张至极,颇有一种那种狂妄,那种自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偶像在这,嗯,气势不能输!
他觉得自己这话没毛病,
可那两个护士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瓜子也不磕了,捂着嘴笑道,
“就你们两个穷酸相,当自己是谁?还以为自己是纪家少爷和纪老呢?也不怕牛皮吹破天闪到腰”
“ 可拉倒吧,他们要真是纪家人,那我可不是王母娘娘了嘛,哈哈哈”
“别跑出来丢人现眼了,去去去,快滚,别污了大家的眼睛”
”就是,真恶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毫不掩饰夸张的嘲讽和讥笑,让王佑这个大老粗都涨红了脸,他指着两人,“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了,看着来电人显示,蹙眉按下接听键,“喂?”
“王医师,校医室有个患者头破受到撞击,本来好好的,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高烧不退,还时不时打颤,脸都白了,现在变得好像六亲不认了一样,你也知道我从来没......”
电话那头的夏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也不知咋的,床上躺着的少年突然梦呓,瞳孔变红,坐了起来,她被吓个不清,还没来走近不得问话,就被人给捏着脖子,半条命差点给交代过去,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清醒了有点意识还是怎的莫名其妙又把她给放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打死她也不敢靠近 ,现在校医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人包括另一个少年都去买午饭了,她可不想被人活活掐死。
可现在,有个半大的小丫头打算进去,她一个没注意让人溜进去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她这嘴可说不清.....
这般想着,她忙挂断电话 ,大喊着追了过去...
”.....丫头不要命了?!别进去啊,里面有个人怕是没意识了,见人就往死里掐,你要拿药的话改天来拿 我这边先给你登记...."
而她的话没让那人的步伐有丝毫的停顿,少女仿佛不知道危险,面不改色,冷静的超乎常人,一步步朝着二楼最右边的拐角走去。
博爱医院大门,王佑听着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烦躁的摸了一把头,怎么这么多事!
旁边的纪念峰离得近,也碰巧听到了,他面色苍白的咳嗽了几声,朝他摆摆手,“小友要是有要紧事的话,就先去处理吧,我这老头子身子骨还撑的住。”
“可是....”
王佑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老人毫不犹豫将手从他臂弯下抽了出来,弓着腰从他面前走过,慢慢朝着路旁的一辆宾利走去。
目送着那辆黑色宾利的离开,王佑才慢慢收回视线,呼出一口浊气,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返回学校。
而那在后台被人打晕带走的灰衣男子此时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双手双脚都已经被人挑断经脉,他顾不上身体上的痛,冒着冷汗的脸上布满惊恐,借力使力朝着真皮沙发挪了过去,“扑通一声”朝着沙发上的男人哭喊,
“主子 ,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劳您大驾,也不知道慕白为何二话不说就将小的带回来了,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拿到..”那个东西了...
沙发上的男人明明连头都没抬,只是漫不经心低头慢慢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但无形中释放的威压却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沉重和死一般的寂静充斥在整个总统套房内。
灰衣男子吞了吞口水瞧了瞧男人的脸色倒是没敢往下说了,却也知道自己要是还不赶紧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怕是会成为弃子。
这般想着,他压低了声音,朝着男人靠了过去,
“小的在纪家老宅发现了空瓶的镇静剂”
“哦?是吗?”似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男子缓缓抬头,白到发光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轻轻挑起了那人的下巴,一张比女子还要出色的漂亮脸庞暴露在众人底下,说出的话也带着丝丝性感,诱惑,
酒 红色浴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明明什么也没做,整个人就如妖精一般,一抬手,一抚眉,就能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好好蹂躏一番。
底下跪着的灰衣男人看呆了, 这人原来长得这般好姿色,之前一直戴着厚重的黑色斗笠和披风别说脸了连什么身材都看不清。
男人看着他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嘴角微勾,嗤笑一声,更是衬着那张脸俊美如神袛。
而作为男人身边的心腹,听着这声轻笑以及轻飘飘的语气,黑衣男子便知道,
这人,留不得了。
慕白面无表情的将人提起如扔垃圾一般丢给了一旁的两人,面瘫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把他带下去”
“是”
一旁的保镖将人抬走到外面,灰衣男子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硬生生将舌头拔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直到外面的声音归为平静,沙发上的男人才慢慢起身,用湿巾微微擦拭着手指,
“回去吧”
慕白应了一声,将披风和斗笠递上,扶着男人走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一阵风扬起了桌面上摊开的纸张一角,
一张残缺的黑白照,看上去有些年份了,照片上的人极美,笑的如阳光一般明媚,她旁边应该还站着人,只是另一半图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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