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微风吹的由梼莫名的舒适,由梼刷了卡,然后推门走出了宿舍,拎着书包往图书馆走。
暮阑珊跟着教授下了实验室,签了保密协议,15天的封闭实验,直接搬到实验室去住了,戚千城也跟路遥去了校外合租,偌大的寝室就剩下由梼一人,倒觉得空荡荡的。
由梼低着头,插着耳机,看到了前面的一双鞋。由梼就往右挪了挪,又往左挪了挪,那双鞋似乎是在故意拦着她。由梼烦闷的抬头,看见了李呈。
“那个……,由梼姐我有事求你。”爽朗的大男孩突然害羞起来。由梼勾唇笑了起来,索性直接靠在了路灯杆上。
“说吧什么事?”由梼低头看了眼手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由梼姐你跟柳之熟吗?我想要个微信。”李呈迅速的说完,然后开始蹭鞋。
“好。”由梼爽快的答应了,李呈似乎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还没开始高兴,就又听由梼说:“你得自己要。”说完,改没等反应过来,由梼就伸手一推,他转了个个,回头看见了柳之。
李呈尴尬的笑了一下,由梼已经开溜了。
觉得自己成人之美的由梼拍了拍手,低头再次看了眼手机。
是都兰发来的信息,只有一个地址,显示在咖啡店。由梼嗤笑了一生,拎着书包朝图书馆走去。
半个小时后,由梼坐在都兰的对面。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由梼歪了歪头,一副天真的样子。
都兰“啪”的放下手机,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都兰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因为我们很像。”
“所以你叫我来干什么?”由梼有些烦闷。“叫我离开他?呵呵。”
都兰突然笑了,声音特别大,也不再维持淑女的形象了,直接敞开了衣服。
“你喜不喜欢他我不知道,但是他喜欢你。你会遭殃的。”
由梼咬了下嘴唇:“他不喜欢我。”
都兰早就看透了:“是吗?”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由梼转头看去,还没看到是谁,都兰就站了起来,把手机的咖啡一扬,褐色的咖啡直接泼在由梼的身上,咖啡是温的,除了有些粘由梼还没感觉到什么。但她惊讶于都兰上一秒还在笑,为什么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泼咖啡。抬头看去,哦!是墨子杌来了。
由梼突然也很想笑,都兰为了证明,连形象都不顾了。
下一秒,都兰已经被墨子杌捏着手腕扔了出去。
“抱歉,我自己的事没处理好。”墨子杌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都兰也笑着看着他。
“我去清理一下,由梼忽略了都兰炙热的眼神,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咖啡毕竟是褐色的,由梼整个衬衫都被染色,由梼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把能冲干净的都冲干净了,开始犹豫怎么办。
正犹豫着,都兰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递给由梼一件衬衫。
由梼疑惑的看向都兰,对方立马解释:“有后门的。”
由梼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开始换衣服,倒是都兰直接提起。
“你现在知道了吧。”都兰扣了扣自己新做的手指甲,亮白的颜色晃得由梼眼睛疼。
“你倒是真下血本。”由梼冷哼了两声。
都兰立马变了脸色,本来靠在墙上也站了起来。“由梼你要知道我现在不是在以墨子杌前女友的身份跟你说话。我现在是以你朋友的身份跟你说话,我这样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还留恋墨子杌?”
“难道不是吗?”由梼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就算不是,我凭什么听你的。”
都兰彻底没话说了,先由梼一步走了出去,还说了句不识抬举。
由梼出去的时候墨子杌已经走了,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偷偷的走了。由梼也拎起书包,往学校走去。
“暮阑珊,老子他妈出狱你他妈不来接我你在哪躲清净?”暮永年一边骂骂咧咧的打电话,一边坐上出租车。
“去京大!”暮永年掏出兜里仅剩的50元钱,还有一包烟。
“暮永年你别来我学校!我都说了我进了封闭训练!”暮阑珊皱眉,因为保密不能说实验只能说训练,而暮永年却死活要来。对于这个生父,暮阑珊心里已经恨透了他,她甚至巴不得暮永年死在监狱里。
暮阑珊当年还行都,叫都珊,五岁之前,她还有幸福的家庭,有爸爸妈妈和姐姐,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爸爸自然就是都铎,母亲也自然就是云平,暮阑珊认为自己会快乐的成长,至少五岁之前是。
暮阑珊五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浑身酒气,手里还拎着一把刀,骂骂咧咧的朝自己走来。暮阑珊害怕极了,却只能任男人把自己拎起来,再丢在都铎的面前。都铎的脸色青红,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云平。
“看!好好看!看看你养了五年的孩子,没想到是老子的种吧!”暮永年哈哈笑着,手里的刀吓得暮阑珊不敢动。
云平更是害怕,暮永年一直拿着这个孩子威胁云平,朝她要钱,久而久之,云平实在受不了,气急败坏的挂了暮永年的电话,没想到他会这样。
以前暮家没破产的时候,暮永年是翩翩公子,云平本来就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跟都铎结的婚,自然更倾心于暮永年。在生下都兰后偷偷跟暮永年在一起,怀了孕,两人十分惊慌,甚至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但是突然暮永年又改了主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当都铎的孩子。
不久之前,暮家破产,暮永年拿这个孩子当筹码,成了云平填不满的无底洞。
“暮永年你把刀放下!”云平惊慌失措的喊着,她想不明白以前的翩翩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平!你没想到我会真找来吧!你个臭婊子,还跟我装清高,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呸!脏!”暮永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一脚踹在了都兰的身上。
“你老子的钱在哪?带我去找!”
都兰吓坏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受得了这一脚,哇的哭了出来。云平立马跑过去哄都兰,一边哄一边瞪暮永年。
暮永年又给了云平一脚:“瞪谁呢?把你那趾高气扬的表情给我收回去,臭娘们!”
云平气坏了,声音从牙根里挤出来:“暮永年你不得好死!”
暮永年一下子红了眼,手里的刀直直的奔云平去了,想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见血,吓唬吓唬她。
刀子没扎在云平身上,却扎在了都铎身上,都铎冲过来替云平挡了一下。血喷了出来,溅了云平一脸。刀子还插在都铎的胸口上,正中心脏。
暮永年只是吓唬人,却没有真正的胆子,于是慌慌张张的跑了,留下三人哭泣。
都铎死了,云平住院了,暮永年坐牢了,暮阑珊、都兰寄住在亲戚家。
看似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一切都没有
都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却什么也不能做。暮阑珊更可悲,一夜之间,她判若两人,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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