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早早起床,洗了把冷水脸,凝视镜中的自己,努力微笑,不让她看起来太过憔悴,她一再练习,等下上课碰到赫羁,她会镇定自若,保持平和,再见亦是朋友。
她刚走进教室,同学们就成堆围过来问她:
全场:"丁叮,丁叮,赫羁到底去哪了?"
她被问得一头雾水:
丁叮:"什么去哪了?他等下不就来了吗?"
同学们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全场:"你不知道吗?他办理了转学了。"
丁叮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吓到:
丁叮:"转。。。转学?我不知道啊。"
他们一下子起哄起来:
全场:"你不是他女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
丁叮面露难色,尴尬地说:
丁叮:"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大家"切"的一声一分而散,看似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便也兴味索然,纷纷自顾揣测:
全场:"肯定是发现了丁叮不可告人的一面,害怕得飞国外找秦如去了。"
丁叮震惊地杵在原地,一直回不了神,她所假设和赫羁的相处模式都不复存在,他没有给她任何幻想的空间,就这样活生生地消失在她世界。
一整天心神不定,呆若木鸡的丁叮,晚上有好几个恶鬼从她眼前飘过,她都没心思捉捕,草草回家反思,赫羁如此仓促的了断,实在杀得她猝不及防,如果真的像同学们说的是出国去找秦如,那她和他的过往简直是一场游戏,不值一提,可他那晚背后的拥抱又太过真实,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极力隐藏的悲伤,她辩不清真假,找不出原因为何他离开得这般彻底。
丁叮没有开灯,一人坐在榻塌米上沉思,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动了真情,她对赫羁的思念犹如泉涌。
丁噹:"唉~~~有生之年也能看到丁叮为伊消得人憔悴,真叫人大开眼界啊,泥古不化地活了18年,好不容易找到做人的乐趣,却碰到个满口谎言的负心汉,转眼就弃你而去,有够可怜啊。"
丁噹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浮现出来,她看似无意地说着风凉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一只手把玩着下垂及腰的灰色长发,冷眼看她笑话。
丁叮看见她,立刻心存戒备:
丁叮:"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想和我再有联系吗?"
丁噹闪动着烟熏的大眼,假惺惺地说:
丁噹:"我姐姐千载难逢的初恋就这么泡汤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来关心关心咯。"
丁叮冷哼一声,不吃她这一套:
丁叮:"当日母亲离世,你都漠不关心,今日我失个恋就劳你大驾光临,我真是与有荣焉,想必你高兴得只差放鞭炮庆祝了吧。"
丁噹得知她陷入爱火时,确实嫉妒得怒不可支,现在见她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也确感痛快淋漓,不过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令她大为不爽:
丁噹:"听说你现在有了一个新名字,叫紫摩薩是吧?"
丁叮丝毫不否认,也不隐瞒,她将黄霄正告知的身世一五一十向她汇报,她有权利知情,丁叮猜到她早晚会为此而来,从小到大,她略胜一筹的法力已让丁噹心生不满,如今独占天使的头衔,她又怎会轻易放过。
丁噹恼怒地嘶吼起来:
丁噹:"凭什么?凭什么同一娘胎里出来的,你是紫摩薩,我就不是?如果是神犯下的错误,要弥补的也是你我两个,他们给你补上了一倍的功力,却不给我,连见都不见我,那我算什么?你是上帝的宠儿,我就是上帝的弃儿?!"
丁叮可以理解她的忿忿不平,但也无能为力:
丁叮:"你冷静一点,你看你平时总爱掀风起浪,心术不正,怎么能做守护人类的天使?"
丁噹:"什么掀风起浪,心术不正?你想说你是高贵的天使,我是低贱的魔鬼,是不是?"
丁噹继续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丁叮不想和她持续无用的争吵,丁噹刺耳的喊声使她走到窗边想透口新鲜空气,她看到楼下有一个满脸疤痕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一只黑猫蹲在地上,旁边有一个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时不时向她这边瞟来,这两人貌似十分眼熟,丁叮顿时想起和赫羁闹分手的最后一晚见过他们,他们阴魂不散的目标显然是她。
丁叮:"胆子不小啊,这两个邪气冲天的鬼怪,我不去降了他们,他们竟敢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反倒跟踪起我来了。"
丁叮愤怒地自言自语。
丁噹听到后,好奇地过来张望,她一看见那只黑猫便认出这是赫羁,她刚才的怨气全消,她怎么就忘了她手上有这么张好牌,亏得丁叮以天使自居,她朝思暮想的情人近在眼前,都没识别出来。
她看清了事件的真相,得意于丁叮被蒙在鼓里,刻意提醒:
丁噹:"他们不是跟踪你,是跟踪女孩抱着的黑猫。"
黑猫?丁叮完全不理解这种说法,只当她是信口开河,丁叮作势要出门收拾他们。
丁噹:"欸。。。"
丁噹一把把她拦下,心里又盘算起她的阴谋诡计:
丁噹:"你等一下,这点小事让我为你效劳怎样?既然你的职责是收妖降魔,我俩怎么都算一体,我也有份参与吧?我还没干过这种事呢,你现在的功力是我一倍,那我先帮你去探探路,试试我的身手,反正不行了,有你相救,你那么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搞定了不是?"
丁叮没料到她对这种事感兴趣,严肃地拒绝:
丁叮:"你当这神圣的使命是玩啊,你先试水,不行了我上,这是打游戏闯关吗?你少胡搅蛮缠了,回去过你浑浑噩噩的日子,别来给我添乱了。"
丁噹没有反击,可怜巴巴地示软:
丁噹:"哎呀,好姐姐,就当我求你了,你让我试试吧,就这一次,嗯?"
她眼中散发着诚意,完全不似方才咄咄逼人的泼妇,她从小到大只会和她作对,从没求过任何事,丁叮初次瞧见,动了恻隐之心:
丁叮:"你。。。你又没经验,法力也不够。。。"
丁噹:"我知道,但我有我的法子,你就看着吧。"
丁噹看出她松口,进一步说服,俏皮地跟她撒起娇来。
丁叮没有深想她重大转变后的原因,最终由她去了,毕竟再怎么样,丁噹是她世上唯一仅存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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