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军训实际只有四天,三天两头下大暴雨,突然就下的那种。
四天军训姐妹情,江呓语认识了挺多人的。
班主任刘莉莉是整个高中女老师中唯一穿的比较商务,班里人叫她莉姐。
莉姐采取二桌模式,可原来是三桌,所以多出来那桌就要和旁桌合并。
江呓语就是那多余的,唉,好不容易处出来的姐妹情又要和陌生人坐一起了。
并桌之后,莉姐发现不太合适。
江呓语那组前后左右全是女同学,嗯…女孩子多了,就是菜市场。
所以莉姐就把她前面那一条(第二排)换成了倒数第二排的男生。
坐在江呓语前面的就是幸安凡。
“嘿!同学,你叫什么啊?”
江呓语轻轻戳戳他的背。
他趁莉姐一走,便撕下一张纸写了点什么。
他转过身,将那张纸递给江呓语。
只有三个字“幸安凡”
她看到这个字啊,啧啧啧,比她这个女孩子的字还好看。
可以用什么行云流水,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什么什么来形容。
看人家都写了,她在那张纸的背面写上的自己的名字,当个回礼吧,她就一笔一画,写得中规中矩的,也是有点“力透纸背”的吧。
江呓语把脑袋声伸前去,她的鼻子已经可以闻到淡淡的香皂味,还是舒肤佳。
她用手指点点他,幸安凡微微扭过脑袋来。
江呓语看到他的眼睛,哈哈真小,可能是戴着度数高圆框眼镜,不然感觉要更小。
后来她也没嫌弃他眼睛小,眼睛小一点好啊,小到只能看得见我就好了。
她笑了笑,说“你字真好看。”边把纸递了回去。
幸安凡礼貌似的笑笑接过后便坐好。
江呓语?呓语不就是梦话?挺好。
远方城市的外面现在大雪纷飞…
我说“出去么?”
你“……”
我说“去散步吧?”
你“……”
我真的很想和你在大雪纷飞的天空下散步,因为一不小心,我们就白了头。
哈哈哈哈哈哈…
骗你的,
其实…
没有下雪,
也没有你。
江呓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来到“远方”城市这么多年看到下雪还是有不少感慨,毕竟小破城市几百年难见一次雪。
“真是稀奇”是每年都有的感觉。
大抵是因为一个乡野村姑与这灯火阑珊的地方格格不入吧。
“远方城市”超级容易堵车,哪像小破城那么畅通无阻。
江呓语只能放着好车不坐,去挤地铁。
她塞着耳机,单曲循环着一首钢琴曲《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前几天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她光着脚提着高跟鞋蹲在主席台下抱头大哭。
幸好沈主任把人都慢慢疏散了。
她捏着票上了地铁,这趟地铁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自从在这大城市里赚了点钱租了个公寓就开始天天坐着趟地铁去“远方”大学当教授。
江呓语本来也没打算留在这里,也没打算在这里当个什么教授,只是想回小破城市找到凡先生罢了。
她找不到他,万念俱灰,与其被家里人搬出来炫东耀西,还不如一个人回“远方”城市吧。
地铁里挤满了人,往常人也是一样的多,她就安静地站着好了。
江呓语突然感觉很不爽,旁边的那个大叔总是有意无意的挤她,她瞥了一眼大叔,大叔竟然更肆无忌惮的挤。
靠!她真的很想发火,本来心情就糟得不得了,这个大叔还火上浇油。
可地铁上挤满了杂七杂八的人,火往哪撒?
她刚想就这么忍气吞声,觉得算了吧。 一声声“让一让”“让一让”,使得一车厢内的人齐刷刷看向那一边。
可怜江呓语一米六几的身子就这样淹没在车厢里,高的人那么多,她真的连踮起脚尖都看不到。
那人很不容易地站到江呓语面前,她的头微微抬起,这张她唯一在这座城市见到的熟悉面孔,再配合耳朵里的BGM,她一时哽咽。
一瞬间感觉这是最好的画面,是想要定格下来的画面。
江呓语:凡先生…
她再也不叫他凡凡,她都明白谁也不是当初的谁谁谁了。
凡先生把手轻轻放在江呓语后脑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稍稍用力,江呓语就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的脸上滑下什么东西,她自己现在都傻(懵)透了,凡先生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真的就傻了。
还是那股皂香,还是舒肤佳。
他来到这里一定非常不习惯吧,三月还在下雪的“远方”城市,再加上一个人,真的很冷。
凡先生穿着个军绿色的厚外套,是拉开的。
她这一激动,眼睛就好像打开了闸门,泪就哗啦啦不自觉的流,全流在他里面那件毛衣里了。
幸安凡:小骗子
幸安凡:你说好要娶我的呢?
……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说了什么,她塞着耳机听不到。
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他胸膛里的灼热,以及微微的跳动感,那是只有对她才有的特殊情况。
她真的谢谢凡先生,谢谢她给自己冻上了6年的心脏带来温暖。
就算你能退一万步离开,那我也要迈一万零一步追上你。
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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