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在我们杀手圈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杀手的旅程总会有尽头,而不是如平时别人所理解的那样一条路走到黑。
每一个杀手在金盆洗手之前都会接到一则不外露的任务,完成了之后便能带着巨大额度的金钱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看来这个同行最后的任务就是杀死我。但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一没钱二没势,平日里也不是什么任务繁多的杀手,怎么就会惹到别人?
车辆不受控制,刺眼的车灯被周围快速闪过的事物折射向眼中,在视野里染开了一团团光晕。
大脑被巨大的波动搅成一团浆糊,粘得思绪不得清晰运作。
我只记得晃眼的灯光被什么东西一档,泛着星星点点与重影的视野里突兀出现一抹黑白色人影。我只依稀看见他抬脚抵在失控的车辆前,脚上蒙着一层紫色的色彩在车盖上迅速蔓延开来,留下一个极其可怕的坑,前排的司机因为惯性冲破了玻璃,头破血流地倒在远处,逐渐没了动作。
胃部一阵抽搐,我连忙踢开已经损坏的车门,连滚带爬地跑出车座,蹲在地上干呕。酸液灼烧食管,痛感勉强让意识清明起来。
我回头看了看那一辆报废的车,眯着眼睛瞧见了那车头可怕的一个脚印。
那个脚印,那个力气,分明不是人类能拥有的。
而始作俑者模样逐渐清晰,站在我的面前,满脸恶趣味的笑容,嘲讽着眼下狼狈不堪的我。
“怎么样?这一场飙车?”
我深吸口气压着反胃感,抬手狠狠拍向他瘦弱的身躯。
34.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威天龙!般若波罗密!”
35.
托雷基亚并没有躲闪,抬手轻飘飘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握,腕骨生疼,挣脱不得,疼得我脑海里残留的眩晕感灰飞烟灭。
我立刻没了刚才嚣张的模样,立刻跟他求饶,说尽一切好话,恨不得跪下来情感充沛喊他几句爸爸,让周围十里八乡都听得一清二楚。托雷基亚明显不想年纪轻轻喜当爹,不知道听见了哪一句我随口说的话话,神色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并没有放开我的手,却悄悄松了力道:“你刚才说什么?”
“什……什么?我……忘了……”
“你刚才说,你爱我。”
他红润好看的嘴巴翁动,吐出的话却让我发愣,结结巴巴重复:“什么?”
他倒是难得的好心情,松开了手,玩味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皆戳着我的心:“你说,你爱我。”
……
“哥,我随口说的而已,我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您呢~”
他摇摇头,像是要咬死这足以让我含恨饮西时尴尬得能够诈尸起来喊一句艹的事情,头也不回往家的方向走:“丫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36.
靠啊——
还不如让我当他儿子跪下给他磕头——
37.
夜色朦胧,一道两眼的光划过天边,割裂开了一缝,让人忍不住驻足,忘却所有事情,情不自禁盯着那一道消失不见的亮光,等着下一刻光芒的到来。
心里停了一拍,看着如雨落下的流星群,我只觉得心里突然揪疼,眉间发酸发麻,震得后脑壳一阵翁翁响。
大自然的力量让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知名的、不知名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大网,网着整一颗有力跳动分泌酸涩感的心脏。
耳边拂过一阵清风。
托雷基亚握着我的肩膀,微温熨帖肩头,发愣的我并没有如同平常一样拍开他的手指着他鼻子大喊一句孽畜,而是愣愣地听着他的话。
38.
“距离这一颗名为地球的太阳系第三颗行星五百九十亿光年的地方,有一颗同样诞育出智慧生命的星球,叫做哲伦理星球,它化作了这一场浩瀚的流星雨,来到你的面前。好看吗?徐年年?”
“你究竟是谁?托雷基亚?”
他说的这番话隐约拨动了被我遗忘的记忆琴弦,荡开的情绪含着不能够理解的愤怒悲伤,以及并不能够忽略的爱。
我看着他那一双墨色眼眸,里面沉淀着独属于他的时间长河,还有我扭曲失真的倒影。
托雷基亚静静看着我,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天生的水光传入我的视野,足以让我忽略其他的地方。
“徐年年。”
“我……”
“是你爹。”
……
“叼你,托雷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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