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美。”
“小嘴真甜!”她捏捏我的脸蛋,对我甜甜一笑,我心里荡漾起一种幸福的涟漪。
张婆婆说道:“孩子们,都快过来吃饭吧。”
吃完饭后,姐姐请朋友打包好的行李运过来了。
我和她一起在房间整理这大包小包的行李。
“姐姐,你可以和我说说这些年你的经历吗?你是怎么逃出刘志敏的魔爪的?”我好奇地问道。
姐姐正在收拾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那红着的眼眶另我不知所措。
“可以……不提这些事情吗?”
“我想知道。”因为我关心她的一切。
“如果我不是你想象中美好的模样,到那时你会怎么看我?”
见我良久没说话,她轻轻地笑了,带着淡雅的茉莉花香,她那美丽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忧伤,“哎。”她的一声叹息如同夜晚海棠花从高树上无声坠落,在耳边绵延却让人心疼。
“如果我告诉了你这个秘密。”她盈盈泪水糯湿了那漂亮的丹凤眼,“那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以显示我的真诚。
“我们收拾完东西后先去洗澡,等会儿再说。”姐姐对我说道。
“好。”
收拾东西的时候掉出一块玉佩,我将它拾起,并将它和脖子上的如意佛比了比,没错,这两个玉佩一模一样,它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另一块如意佛。
姐姐温柔地看着我:“这么多年你受苦了,父母相继离世一定对你打击很大吧?这块如意佛你就戴着吧!”
“可是,我戴两个?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没事的,我爱乱丢东西,这玉佩这么宝贵,给妹妹保存着再好不过了。”
洗完澡后,我们躺在床上,小黑伫立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它那钻石般的眼睛在夜里闪闪发亮,它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此时,整个房间显得有点格外安静,窗外海棠花的花香缓缓飘进房间。
我率先开了口:“姐,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事情都过去了,刘志敏将被判处死刑,我们又何必纠结于过去的事情呢?”
“傻妹妹,那不是纠结,那是姐姐多年以来的心结,是必须呈述的事情。”她的声音中透着微微的沙哑。
“自从一岁半被刘志敏拐到睐澌湖水域,在那个大山深处成长,我一天天出落成一个漂亮水灵的小女孩,在我10岁那年,那个噩梦般的男人又出现了!”她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姐姐…别说…”
“他告诉我说,我是他拐卖来的,在我一岁半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还告诉我说我有父母和一个妹妹,收养我的爷爷奶奶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后来他说,今天是我十岁生日,”她几乎是死咬着唇,一字一顿地说出后面的话语,“要送我一个大礼。”
“在睐澌湖水域,那个圣洁又美丽的地方,在那个沙石堆里,他强行进入我的身体……那时我才10岁,我甚至还没有到生理期,我永远忘不了当时我是怎么求饶,可是那个禽兽就是不肯放过我……”
“姐姐…都过去了…”我握住她的手,听着她无助的述说。
“后来,在我14岁半,我遇到一个在睐澌湖旅游的小男孩,他给我们画了一幅《犹然之星》并偷偷塞给我一个纸条,上面是出入睐澌湖水域的路线图,后来他就离开了。于是我每天都顺着那个路线图找,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密道,逃出这迷宫一般的睐澌湖水域。”
“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我知道,他叫林慕白对吗?后来呢,你逃出去了吗?”
“就在我成年时,快要发现那条密道的时候,刘志敏的手下们发现了我,就把我带出去找刘志敏,想让他狠狠地惩罚我,都知道他下手狠毒,我已经料想到我将来生不如死的生活,但最后我想尽办法逃出去了,而刘志敏他们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我不敢有正经工作,不敢报警,怕他们杀死睐澌湖的其他被拐儿童,我太了解刘志敏的性格……为了生活,我只能暗地里做私人侦探这个工作。”
“那该死的刘志敏,死一万次都不解恨!我和林慕白曾经去过睐澌湖,遇到爷爷奶奶和小妞妞,我和林慕白亲眼看见他们被刘志敏的手下严医生灭口了!所以姐姐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被灭口的……就是曾经养育过我的爷爷奶奶!”说这话的时候,姐姐身体在颤抖。
“那…林慕白的《犹然之星》画作是被你买去的?你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什么?”
“因为向警方打听无果,我一直在默默找你们,无意间,我在中新市一次画展看到了那幅画便买了下来,我也在寻找当年那个小男孩。”姐姐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说道,“没想到,我在拍卖行总统套房外面遇到的那个帅哥,就是当年画《犹然之星》的那个小男孩,从小到大,他的长相几乎没怎么改变,我是在后来回想起来的。”
我往那个名片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赫然显示,英文名Kaiven,中文名林慕白…电话号码…那电话号码我就看了一眼,竟默默记在心里了。
“缘分太奇妙了,我发誓,如果我再次遇见他,我一定会报答他当年的恩情!”她说这话时几乎双眼泛光。
姐姐继续跟我述说着,她小时候的事情,那些事情与我无关,与父母无关,我如同做了一个春睡迟醒的大梦。
能知道姐姐这么多事情,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你呢,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光是我一个人在说,我嘴巴都说干了。”
“我…能说什么…”
“说说你的情感经历呀。”
“我曾经被一个男孩伤得很深,他就是林慕白,五年前那个雪夜我等了他一晚上,他失约了。我本以为伤口可以愈合…”我笑谈悲伤似无关痛痒,挤出一个微笑,“但他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头,时不时痛一下,我看得穿很多人,但唯独看不穿他,我无数次在那虚无世界里寻找答案,结果什么也找不到,我想...我是时候去见普摩寺庙大师了,他会告诉我答案的!”我握紧脖子上的两块如意佛玉佩。
“可见……他伤得你很深呐,妹妹,但他是我的恩人...”姐姐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五年前他失约的真相,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会伤害你的人。”
“他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真相是什么也不重要,”我绝望地说,“总之……他不是姐姐你想象中的好人,没有人,能为他所犯的错误开脱!”
“我说的话你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呢?”姐姐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又没姐姐聪明,自然是听不懂的,你那些话还是留给自己消化吧!我累了,睡吧!...”
“晚安,亲爱的妹妹!”她在我额前轻轻落下一个吻,就像天使的羽毛轻轻划了一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早早就爬起来,搭车去了云丝路风景区。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寺庙大师的话,找到另一块如意佛后,一定要带着如意佛去找他。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如意佛里有什么秘密,如果我的命运真如大师说的那样,那我就必须化解这如意佛里面的煞气!
搭乘电缆直接来到山顶,走进巍峨伫立的普摩寺庙,远远就传来一阵琴音,伴随着鸟语虫鸣,这琴声如同高山流水那般渗入心灵深处。
只见大师穿着白色素衫,端坐在琴前认真弹琴,我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尾声,一阵琴音起起伏伏,蕴含着无尽韵味,一曲终。
他站起身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一旁的小僧端来一盆清水给他浸手。
他抬起眼眸,瞧了我一眼: “姑娘,你终于来了。”
“嗯!大师,这次我带来了另一块如意佛。”我将脖颈处两块如意佛都取下来,递给他。
这时小僧端来一盘桂花糕和一杯山茶水,放到竹木桌上。
大师摸摸白色的胡须,笑着对我说:“小姑娘啊,别急……我们先吃点东西,感觉一下这次的桂花糕和五年前吃的有何不同?”
“好的。”我拿起一块玉白松软的桂花糕,放入口中,咀嚼了片刻,然后喝了一大口山茶水。
“怎么样?”
“这...”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哎...这次的桂花糕不仅没有五年前的好吃,山茶水竟会苦涩不堪!”
大师笑了笑,他吃了一块桂花糕:“在我看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这是因为你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再好吃的东西吃到嘴里也没有了滋味,先跟我来树下还愿吧。”
“好的,大师。”
紧紧地跟在大师身后,我们来到那棵树下,小僧站在椅子上取下那三个锦袋。
“你将它们打开写下祝福的话语,然后将它们丢入骨盆火中,就是还愿了。”
我依次将三个锦袋打开。
首先是林慕白写的:希望我们三个人能永远健康快乐!
其次是余怀恩写的,一句深奥难懂的话:像我这样的人,永远装不了善人,只能成为偷糖吃的小人。
最后是我写的:我童晓语,要生生世世和林慕白在一起。
在写完祝福的话语后,我将它们放入锦袋中,最后丢入骨盆火堆中。
然后双手合十,虔心祈祷。
“好了,还愿仪式结束,你随我来吧。”大师催促道。
“好的...知道了。”
我赶紧跟随着大师的步伐来到清心亭,那白玉做的亭子伫立在湖中央,和五年前没有丝毫改变。
亭子内部那八个金色大柱上是那栩栩如生的八大神兽。
大师从井中打了一桶灵泉水,将两块如意佛一同放入木桶内,只见灵泉水慢慢变红,周围绽出耀眼的红光,那两块如意佛蕴含的能量与我体内能量发生交汇。
它们在灵泉水中融合在一起,然后慢慢从空中升起,当我伸手轻碰到它时,我的前世记忆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我蹲下身按住疼痛不已的头。
如意佛内封锁的前世神识慢慢进入到我的体内…记忆开启…
大婚前夜,南宫世家上下五百人惨遭灭门!南宫家主南宫司墨死于北域冷家极其擅长的暗黑“星河术”……
昭阳殿被烧,冷熠,我南宫蕊从今天开始和你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我一定要杀了你……
血……全是血啊……彼岸花开,花开胜血……
南宫蕊被冷熠嗜血剑刺中心脉,她修为尽失,临死前她将神识祭天,却被误入两半如意佛内,如意佛通过时空泡沫进入未知时空……
冷熠,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南宫蕊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南域各大家族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下了地狱,我也要拉你陪葬!!……
千芸朝盛世,皇帝之女冯玉凤公主乃南宫蕊转世,她未到及笄之年却突生怪病。
皇帝知道她没有神识,最终难逃一死!于是他派各大家族长老请来精通阵魂的神君和道长。
白胡道长对冷熠说:“要想救她,你俩的前世恩怨必须解决,必须去异世寻回她的神识。”
道长破龙境界的修为能掌握时空泡沫的玄机,他用天地灵火和顶级灵草化成灵丹,分别喂入冯玉凤和冷熠口中,两人进入虚空阵纹,幻一百虚空灵符,将两人的灵魂引入异世投胎,两人丧失前世记忆,成为异世孕妇腹中的普通胎儿……
我赫然睁开眼,却被脑海中发生的事情惊吓到:“大师,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一直被这前世宿怨纠缠着?”
大师替我系上这合二为一的如意佛:“找到五年前和你同来的男孩林慕白,便自然会解开一切谜底和前世宿怨...他就是你前世无法摆脱的梦魇……冷熠。而你,是南宫蕊,是冯玉凤公主,更是童晓语。”
“好的...我知道了...可是大师你怎么知道?”
大师只是对我神秘一笑:“或许不光是你和林慕白,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怪事……”
对大师表示感谢后,我就下山了。
我来到湖心岛,湖心岛与湖泊相连,湖面四周全是翠绿的柳树,许多游客在湖面搭建的木桥上行走着。
“晓语!”
我转过身,看到了悠优和张宣,悠优怀里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宝宝,她对我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而张宣手里牵着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
“悠优,张宣,你们俩居然……在一起了!”
悠优把怀中的婴儿放到宝宝车内,她一把抱住我,我们讲了一个小时的话。
快要离别前,我一直盯着快要落下去的太阳,眼神呆滞,我的眼角周围沾满了丝丝水气,似乎氤氲了湖光。
夕阳洒在湖面,洒在水中木桥上,我看见我和林慕白曾走过的那段木桥,已经被拆毁。
那时我们曾那么快乐,没有前世恩恩怨怨……我们唱着《星月神话》……想着,要永远好好的在一起。
悠优心疼地摸摸我的脸蛋,扶平我紧皱的眉头:“不知为什么,晓语,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变得不开心了。”
我薄凉一笑:“悠优,日落可真美啊,可是很快它就要消失了,永夜即将来临。”
“傻丫头,哪里会有永远的黑夜,你要相信你会幸福的!”
“谁都可能幸福,就像你一样。”我露了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除了我。”
悠优和张宣最终还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看不懂我内心的愁绪,我也不愿意和她诉说太多。
我们告别后,我搭车回到A市樱海镇雪岸街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洗漱完后,我抱着猫咪走进房间,小黑又跳到桌上喝水。
看到已经熟睡的姐姐,我给她盖了个薄毯。
姐姐突然睁开眼睛,对我说了句:“妹,我终于查到五年前事情的真相了!...”
看到电脑上“言嘢”的留言,想起明天就是我们的七天之约了。
“姐姐,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再回想以前的经历。
“不,真相是重要的,你听我说……”
听着姐姐诉说五年前的那些事情,我紧紧握着脖子上的如意佛玉佩,心中涌出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
听到后来,我的眼眶渐渐发红。
终于我支撑不住身体,躺到床上,我感觉身体一阵发冷,我紧紧闭上沉重的双眼,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双手环胸,侧卧蜷曲成一团,难受……怎么会这么难受……
半梦半醒间,我打了个寒颤,恍惚间我看到姐姐拿了一条毛巾敷到我额头上。
“晓语,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呀?你发烧了?”
“冷………熠…”我不停嘟囔着。
“快把药吃了!”姐姐喂完我吃药,发现我身体更冰冷了。
她去叫来张婆婆,张婆婆往我身上搭了好几床被子。
“冷...”我意识模糊地继续说道。
她们见我这样,又找来两床被子给我盖上,很快我身上就有七八床被子了。
“热...”我难受地说,“好热,我快被热死了...渴,好渴,我要渴死了……”
“张婆婆,我妹妹这是怎么了?她是中邪了吗?”
张婆婆将我身上被子一床一床拿下来,她翻了翻我的下眼睑,眉头一皱:“不好,得赶紧作法,她这是被邪火入侵身体了,才会一时冷一时热。”
“那我们要怎么作法呢?”姐姐问到。
“我有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好方子,我们先把她放进浴盆里,再用万虫草泡浴,便可以驱邪避灾。”张婆婆一脸沉重地说道。
她们将我身上衣服脱光,泡入万虫草热水中,顿时我身上有一种万虫嗜心之感,我的身体绽放出红光,全身皮肤近乎透明!
“不好...赶紧将阿语弄出来,这水会要了她的命!”
姐姐和张婆婆费力地将我弄出后。
张婆婆费劲全力地说了一句:“阿语她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
姐姐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你不信很正常,这是老一辈的迷信。”张婆婆叹了口气,“连我都不敢相信,快给她把衣服穿上吧。”
这朦朦胧胧的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身体一切恢复正常,吃完早饭后,门铃声响起,我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他打扮得干净整洁,穿着中长款韩版外套,黑裤皮靴。
“余怀恩,居然是你?!”我惊讶地说,“难道你就是...”
他朝我吐吐舌头卖萌地说道:“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我就是‘言嘢’。”
他不客气地走进门,把包放到大厅桌子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对张婆婆吩咐道:“婆婆,来碗面,两个荷包蛋,我饿了!”
“噢……你是阿语的朋友吧?我等会儿就给你端来。”张婆婆面色和蔼地说道。
一会儿面上桌后,里面居然有三个荷包蛋,我瞪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余怀恩。
“怎么五年都不和我联系?”我气恼地说,“现在搞出一个会员账号来骗我,你当我傻吗?林慕白呢?他在哪?”我直接了当地问,没有半点多余的费话。
余怀恩大口吃完面后,将碗里的汤也喝得一滴不剩:“哎,我说童晓语,怎么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
这时穿着低胸睡衣的姐姐走了出来,她揉揉凌乱的头发,一副成熟性感的模样,余怀恩立即把眼光瞟向了姐姐。
“妹妹,你熟人?”姐姐迷迷糊糊地问。
“他就是余怀恩。”
姐姐听我这样说就去卫生间洗漱了:“等会我!”
余怀恩此时有点不高兴了:“你说你什么态度?这五年来...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你要找的人是林慕白不是我!我凭什么给你们当月老牵红线?!”
我冷笑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呵,你少放屁了!就你还当月老?别玷污了月老这个词。”我忍无可忍爆粗口道。
“童晓语!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阴阳怪气的!你变了...没想到五年而已,你就变得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女孩了。”余怀恩像受了刺激似的继续说,“你不是想找到林慕白吗?只要你答应和我交往,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那我就...”
没等他说完我就不耐烦地打断他说的话:“余怀恩,你就别演戏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余怀恩听了我说的话后愣住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普摩寺庙的树上锦袋,你写的,像你这样的人,永远装不了善人,”我一字一顿地说,“确实,永远只是一个跳梁的小丑,上不了台面。”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余怀恩双眼通红,他一把拽住我的领口,“我从不打女人,但今天这可是你逼我的...”
张婆婆见此场景想过来劝架,但又不敢过来。
我面不改色地说:“张婆婆你别过来!让他打,我今天要是吭一声,我就不叫童晓语!”
小黑一见到余怀恩,立即发狂似的朝他喵喵叫着,声音听着尖锐刺耳。
“住手!”姐姐冲了过来,朝他冷喝道,“你别以为我妹是傻子,不知道你当年干的那些龌蹉事儿!...”
“我做了什么?!”余怀恩用施恩者的口吻说道,“我都是为了晓语好,要帮她找到林慕白的下落,我就必须得到相应的报酬不是吗?天下有免费白吃的午餐吗?”
姐姐愤怒地看着他:“我都调查清楚了,五年前林慕白出的那场车祸,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五年来你都没有接我妹的电话,你做了坏事心虚……你就不怕遭报应?”
余怀恩嘴硬道:“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什么狗屁报应,到我这儿通通行不通!”
“是你在五年前,将小黑丢到大雪纷飞的街道角落,可这是林慕白的猫,你有什么资格丢?...”我看着他伪善的面貌,气得身体忍不住发着抖,“你漠视小动物生命就算了!更可恨的是你在我和他约定的那晚,对他的跑车做了手脚,他因此差点丧命!而我……足足白做了五年的噩梦,平白无故纠结了五年,甚至想不开自杀过……”我看着左手上的恐怖疤痕,这一辈子也恢复不了的伤口。
“晓语,难道犯过错的人就不值得被谅解?一辈子都没有改过的机会?我都是为了林慕白好,为了你好呀!我承认我是从小到大嫉妒林慕白,他什么都比我好...什么都比我优秀,他天生就拥有好的家庭条件,可我的父亲只是他爸的管家,我是管家的儿子,我不停地想,不停地问,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平!他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后来我发现林叔叔很反对你们在一起,我需要拯救你和林慕白,我不能要你受到伤害!”
“余怀恩,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你怎么知道林慕白不努力?你是他吗?你真的了解他吗?......你只会打着善的旗帜去作恶,”我冷笑道,“一个人要么好,要么坏,你做了坏事却依然为自己粉饰,依然觉得自己是好人,想要做好人,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以为你拯救了谁?”
我的话狠狠地摧毁了余怀恩最后的自尊心。
姐姐从余怀恩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密码本,她那锐利的眸光扫向他:“这个密码本,不是你的吧?”
余怀恩额头渗出冷汗:“是...林慕白的。”
姐姐将我的生日输入密码本内,101101,没想到密码本一下开了。
我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日记,全是林慕白亲手记录的,里面还夹着关于我的照片。
其中有一段日记记录着:她是小时候假面舞会上遇到的小女孩,她是误入时光隧道的臭丫头,她是我林慕白一生挚爱的女孩,童晓语……你在我心里……不会再忘记你。
“他在哪儿?”我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不要挑战我仅存的耐心。”
“你这么想知道他在哪?”好啊…那你就去岛上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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