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之站在门口,听着宁瑟微弱的哭腔,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她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就算面对死亡都说的风轻云淡,现在却哭着求他离开……
然而伤她的,就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爱人。
肖佩辙。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朱皓之想起之前有一次他来找宁瑟这里找朱敏之,远远就听见宁瑟的笑声,他不太会描述当时的感觉,只是觉得难得,原来冰山除了毒舌也会笑。
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开心?他这样问朱敏之,小孩子懵懂地说宁瑟认识一个小南哥哥,小南哥哥做饭很难吃。
他问就这样?小女孩说是啊就是这样,姐姐说着说着就笑了。小敏之抓抓头发:“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笑?不会做饭不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吗?”
直到前几天,他才知道原来肖佩辙竟然是是南辕,那宁瑟说的小南哥哥肯定就是他了。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他能感受得到,宁瑟是真的很爱很爱肖佩辙。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门内的动静还在继续。
直到天黑,肖佩辙才抱着宁瑟微微喘息。
他感受着怀里的人颤抖的身躯,埋首在她颈间,没有说话。
压抑的气氛里,良久,宁瑟说话了,嗓子沙哑的不像话:“你出去。”
肖佩辙一僵。
“出去。”宁瑟重复着。
肖佩辙霎时心痛得难以呼吸,她还以为自己在里面……
他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十分矛盾,明明她都这么伤他了,可是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难受的要命。
肖佩辙环住宁瑟,轻拍着她后背,怀里的人可能是累极了,不久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阿南。”宁瑟在睡梦里呢喃。
“我在。”肖佩辙回道。
“阿南,我好疼。”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湿意。
肖佩辙沉默了一秒,尾音颤抖:“我也疼。”
宁瑟睁眼,是明亮的天光。身体传来酸痛,于是她撑起的半截身子就倒了回去。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宁瑟目光向上,看见了这双手的主人,是肖佩辙。
她看着他,目光仔细描摹他的轮廓。明明是之前朝思暮想的人,现在看来却如此陌生。
收回目光,宁瑟一语不发地躺回床上。
肖佩辙见状,只是站在床边。
半晌,他说:“我抱你去洗漱吧。”
“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去。”宁瑟回他,是无比客气的语气,客气到肖佩辙宁愿她不跟他说话,“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瑟瑟……”
“别这么叫我,听着恶心。”
长久的沉默过后,肖佩辙呵了一声:“是,我恶心,只有你的阿辄最干净。”
宁瑟不吭声。
肖佩辙转身出了门。
半天没有动静,宁瑟以为他走了,才缓缓支起身忍着疼痛朝浴室走去。
以前刀割在胳膊上都没这么疼。
洗漱完,宁瑟穿了一件高领毛衣裙,裙子长到脚踝,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她有点苦涩地想,这样待会儿要是来了人,好歹不会太难堪。
宁瑟在窗户边坐了一会儿,看着院子里未消的积雪发呆。她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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