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佩辙和沉沐坐在沙发上看这俩姐弟旁若无人地挑东西,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只好各自沉默尴尬。
半晌,沉沐说话了:“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肖佩辙支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宁瑟,嘴角卷起浅浅的笑意。
“装傻很有意思吗?”
“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就是这么回事。”肖佩辙转过头看着眼前俊美邪肆的男人,“你操心的太多了。”
沉沐额头青筋暴跳:“瑟瑟会喜欢你?一个可笑的替代品而已!”
肖佩辙眸光有一瞬间黯了下去,但也只是须臾,他最终只是好整以暇地说:“该说你是感情迟钝呢?还是傻呢?这么多年你看不出来吗?宁瑟对肖佩辄那不叫爱,只不过是纯粹的依赖而已。”
他笑:“而我,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去你妈的第一个!”沉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里怒火灼烧。
肖佩辙也不恼,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时间凝固,沉沐最终放开了肖佩辙,将头偏向一边。
一个很没有眼色的女人刚进来,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肃杀的气氛,摇曳着前凸后翘的身姿去要沉沐的微信。
沉沐冷呵一声:“没看到我正在跟男朋友吵架吗?”
肖佩辙一噎,剧烈咳嗽。
那女人面色青红交加,自觉面子挂不住,悻悻然走了,顺便骂了句:“死基佬!”
沉沐:“呵!“
肖佩辙:“……”
肖佩辙:“你有病吗?”
沉沐:“就是纯粹的想恶心你怎样?”
肖佩辙:“……”总算见识到宁瑟说的极度幼稚是什么意思了。
几人逛到夜色朦胧,才去了之前定好的酒店。因为是周日,宁律索性也住在了外面,没回学校。
酒店是肖佩辙手机上定的,四人到了前台,看着面前的三张房卡,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肖佩辙眸光闪闪,宁瑟眼神躲避,沉沐面如土色,宁律——关我什么事?不要艾特我。
于是,在沉沐故意哼哼哧哧的喘气声中,宁瑟又订了一个房间。
开门,扑上床,保持姿势不敢动作。
那种心脏抽痛的感觉又来了,医生说这是器官衰竭的伴生症状,专业名词她没记住几个,只记住了这种情况很少见,她中了大奖。
每当这个时候,宁瑟总感觉自己心脏那里有一根什么东西绷直了,她不能动,一动就会断。
宁瑟苦涩地想,好不容易想正经地活下去,老天对她可真不好……
想着想着,就睡觉了,梦里是成片的槐树林,洁白的花串在风里散发出馥郁的香气。落花簌簌,铺满树根。
和很多以前做过的梦一样,那个人还是坐在槐花树下,拿着一本书。微风轻拂着他柔软的头发,少年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宁瑟走过去,他就变成了二十二的样子。
宁瑟这次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远远地观望,她走过去,坐在了他身旁,坐在一地落花上。
“哥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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