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寒假,由于实在受不了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宁瑟轻装简行一个人跑去了槐镇。接到妈妈电话的时候,她正和外公围在火炉前烤白薯。
电话那边母亲还在喋喋不休,宁律在一边捣乱。宁瑟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白薯,含糊地嗯了两声。
婚姻,真是麻烦啊!曾经海誓山盟过的恋人,都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却又因为种种牵绊不能分开,只能勉强在一起生活。
临近除夕,槐镇晚上开始演社戏。宁律耐不住寂寞,也跑来了槐镇,连带来一个不速之客。
灯火明灭,人声鼎沸,歌声起伏,宁瑟看着眼前抱着一大堆烧烤的两个男生嘴角抽搐。
“偷跑来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来这儿是明确地请示过母上大人的。”
“沐沐呢?”
宁律在一边尖声尖气地学音:“沐沐呢~”
“我明确地请示过宁律。”
“……”
就这样,宁律和沉沐凭着三尺厚的脸皮在外公家住了下来。宁瑟打电话去跟沉沐的母亲解释,她很和蔼地说不是事儿,从头到尾没提一句让沉沐回去的话,在极其温馨又诡异的气氛中,宁瑟只能表示会好好照顾沉沐。
“阿姨这是默认你是她儿媳妇了啊!”宁律调侃道。
沉沐没说话,在一边眉眼斜斜地笑。
宁瑟:“……滚!”
槐镇的除夕夜很热闹,红色和橙色的方形灯笼绕满广场,烟花和鞭炮的鸣声不绝,还有小贩在广场周围搭了小吃摊和各种买小玩意的摊子。
宁瑟一行三人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中左转转右串串,吸引了不少少男少女的目光。
人潮拥挤,宁瑟在一片灯火之中回头,却早已看不到宁律和沉沐的身影。面前经过一群人,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却猝不及防撞到了人。
她抬头,看到了一张隐藏在时光深处的脸,他唇角抿着,人眸中似有星河流淌。他还是那么好看,不,比从前更好看了。
心思刹那间百转千回,宁瑟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窝在人家的怀里,不由老脸一红,连忙后退。结果被后面的人一幢,又弹回了肖佩辄怀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心点。”头顶传来清澈的嗓音,像雨后山谷吹来的风。
他说着直接抬手抱住了她,语气熟捻的不像话,就像在跟熟人打招呼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似的。
周围嘈杂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心脏的轰鸣声。
肖佩辄单手揽着宁瑟挤过人群,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远处的歌声还在继续,但宁瑟只觉得世界无比安静,安静到她大脑一片空白。
迎面吹来一阵夜风,肖佩辄松开了揽着她胳膊的手,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宁瑟往侧边挪了一步,离他距离远了些。
“一个人出来的?”他朝她看过来。
“和……朋友……走散了。”无比僵硬的语气。
沉默,诡异的寂静。
“你怎么不看我?”他的声音清清扬扬的,带了些许笑意。
宁瑟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看去。
夜风吹乱了少年的头发,啊不,现在不能称之为少年了,他已经长大了,在她之前。肖佩辄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米色的长款风衣,整个人干净的不像话,在这个灯火灿烂的冬夜里,他周身弥漫着一股名为温暖的气息。
他皮肤很白,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嗯。”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宁瑟觉得,她能控制住自己能不紧张得发抖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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