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丧咖啡馆内,两个男人对立而坐,但彼此都没有说话,服务员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咖啡吗?”
“拿铁就好,小谦你喝什么?”语气温和带着点忐忑,与他本身的气质完全不符合,他是墨谦让的父亲墨染,岁月催人老在他的身上反应的特别明显,脸上早有了皱纹,原本稠密的头发也变得稀疏隐隐约约还看得见些许白发,一双鹰钩似的眼也沉陷了不少,鼻子依旧挺拔,五官之处与墨谦让有几分相似,一身革履西装的打扮,把他衬托的精气神十足,无一不充满着精明商人的气息。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咖啡。”墨谦让泠着声音说道,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泠气。
墨染面上有些僵硬他尴尬的笑了笑:“那点你自己喜欢的。”
墨谦让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于是他打发走了服务员,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说完我还要回学校。”
墨染听了他的话,迟迟没有开口,他看着面前这个稳重而成熟的男人,心中万分感慨,他的儿子长大了,但他对这个儿子有太多太多的愧疚和遗憾了,他知道墨谦让心里怨他狠他,自己也不奢求他原谅自己,现在只想好好弥补他,他亏欠这孩子太多太多了。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笑着开口说道:“教书育人好啊,为国家做贡献,记得你妈妈以前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成为一名教育工作者。”
墨谦让泠哼了一声打断了他,有些嘲讽:“原来你还记得我的母亲,我还以为你现在家庭美满,正享受着天伦之乐,早就把我们这些小人物忘了。”
墨染面上有些难堪,其实以他现在的地位已经有很少人能让他难了,而此刻的他在墨谦让面前,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竟显得如此卑微。他哑声开口:“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你恨我怨我是应该的,可……我终究是你父亲啊!”
墨谦让的手指紧握微微有些泛白,他觉得有些可笑,抛弃自己的妻儿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对我们不闻不问,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又在哪?肯定早就忘了我们又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墨谦让幽深的眼已变得阴沉,眼尾隐约有些红血丝,棱角分明的脸越显俊泠,像冰削似的刀。他嗤笑道:“父亲?我的父亲早就在我六岁那年去世了,所以你算哪门子的父亲。”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墨染及时的叫住了他,墨谦让没有回头,只是警告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下午上课的时候,学生们都明显感觉到墨谦让心情不好,整个人阴沉沉的,以前学生在课上搞小动作的时候,只有不过分墨谦让都选择没看见,而今天不一样了,他见班上又有几个人又在他的课上搞小动作,二话不说的就人拎到门口罚站而且还要写二张数学试卷,因此学生们都害怕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遭殃了。
沈依依看见他的时候也明显感觉到墨谦让有些不对劲,她戳了戳墨谦让的手试探的问:“墨老师,你怎么了?”
“没事。”墨谦让只回了她两个字,说完也没有再理她,独自一人就走了,沈依依突然觉得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能惹墨谦让生气,最好不要出现在墨谦让面前,万一一不小心惹他生气了,遭殃的可是自己,那下场肯定比那些学生惨多了。但他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呢,明明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吃了个饭就变成这样了,难道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遇到了让他讨厌的人,要不要再去问问啊,沈依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叫自己不要多想了,反正刚刚也问了,墨谦让他不说,自己也没办法。
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沈依依才拿着教科书往教室走去,上课的时候沈依依因为墨谦让的事还走了好几次神,还是有学生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
晚上,墨谦让比沈依依先回来,等沈依依到家的时候,墨谦让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沈依依现在想问也没机会,等沈依依洗脸的时候突然听到厨房有声响,她听到动静后,就往厨房那边走去,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墨谦让,他穿着居家服站在冰箱面前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他面上神情泠漠,没什么表情,见沈依依来了他也只是泠漠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
沈依依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连忙摇摇头解释道:“没事,我……我只是听到厨房有动静跟着声音来的。”
墨谦让嗯了一声,然后从沈依依身侧离去,走了几步后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沈依依没有说话,沈依依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问他:“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
墨谦让还是看着沈依依不说话,就在沈依依又要开口的时候,墨谦让开口了,他说:“吃宵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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