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昏暗的房间,女孩子穿着白色的棉裙,胳膊环住双腿蜷在角落里。
没有拉紧的窗帘透出了一丝光,细细的撒在卧室的地板上。
很可惜,女孩子和那束光是两个世界的人,偏偏又擦肩而过。
地上有些细碎的血迹,零零散散的眉刀遍布在脚边,沾了血迹的纸也随意的被扔在地板上。
手腕的血太多了,那个白色的小棉裙也沾上了丝丝血迹,腿边那个白色的小熊被扔在地上。
天刚微亮,凌晨四点的街道上没有人,暖黄色昏暗的灯光也灭了。
房间很安静,只有女孩子低微的啜泣声。
“你我皆是明灯,何需旁人救赎?”
可我不是灯,我不会亮,不会发光,也不会有人会为了我去亮灯。
脑海里响起她的声音。
当初没能回答的问题现在回答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假真。假真真假。似真似假。似假似真。亦真亦假。亦假亦真。如真如假。如假如真。何真何假。何假何真。梦真梦假。梦假梦真。
女孩子弯了嘴角,轻轻的笑出了声,脸庞还带着泪痕。
“我好想去见你啊。”
“可是你之前说不让。”
“可是我现在忍不住了啊。”
“你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
那个女孩子用胳膊撑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但还是免不了头晕踉跄了一下。
我真是个废物啊,但是没关系,马上我就会消失了,真的。
她去换了件衣服,是一条红色长裙,然后把手腕处的血迹和脸上的泪痕洗净。
红色的裙子是她送给我的。
“哎呀,我的宝贝永远都是美美的,要开开心心的,不能很难过,不要哭啦,不要哭啦~”
这是她说过的话,所以她不能哭了,她要开开心心的去找她。
药和水都在桌子上,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病越来越严重了,她行动也越来越慢。
吃了药后她就出门了,去了天台,顶楼三十岁层。
楼道间安全标识发出诡异的绿光,昏暗的楼道更显压抑。
安静,很安静,她很喜欢这种气氛。
是啊,我有病,我就是神经病。
她坐到顶楼的天台处,越过矮矮的一层栏杆,坐在高楼的最外层,这个时候她只要往前动一点就可以掉下去。
她却不以为意,两条细长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
慢慢的,腿也不动了。
她刚才吞了二十片处方药。
现在身体越来越没知觉。
胃里绞痛,犯恶心。
坐在顶楼的红衣女孩疲惫的弯了弯唇角。
吃力的低头看了看搭在腿上的胳膊,右手碗有一个手表,是她送的。
今天是四月二十九号了吧,真好。
再等等,再等等。
再等几分钟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女孩又看了看右手上的表,突然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温暖的能把人心都揉碎了给她。
然后她就带着这抹温暖的笑,撑着已经没了知觉没了力气的身体慢慢往前挪。
像是意料之外,也像意料之中。
她跳下去了。
耳边冷冽的风呼啸着,脸和身体被刮的生疼。
人间从来不是乐土,各人都有各人的苦。
但你还想来的话,我下辈子还陪着你。
只是别自己丢下我了,我会好难过的。
身体坠落到了地面,她闭着的眼再没睁开过了,只是嘴角的那抹笑容,依旧温暖。
2022年4月29日凌晨四点五十四分,她,确定死亡。
2020年4月29日凌晨四点五十四分,她最爱的那个人确定死亡。
以你的二十三岁开头,以我的二十三岁结尾。
我终于解脱了,对不起啊,我这样会让你失望吧。
真难过,你离开后我只熬了两年。
尽管结局并不如人意,尽管过程也并没有很荡气回肠。
但是六年前那个开头,惊鸿一瞥,我至今难忘。
我不会忘的。
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ps:原谅我最近都没更新,原谅我今天更新更的还是跟原文没关系的文。
就是突然有一个脑洞,但是这种兴奋又无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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