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姥姥

颜空正在奔往医院。他神色慌张，嘴唇似乎都没了气色。进了医院后他直径奔向电梯，直接按了六楼。进了601病房，看到在床上的人后。他顾不上累，走到床边看着。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无比虚弱的老人，他双唇颤抖，手慢慢摸上了老人的手。

“姥姥”他喊了一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见是颜空来了，她无力地笑了一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姥姥。你爸说你最近学习挺紧张的。”

“咱不说这个先，姥姥你没事吧。今天做了这么大的手术，疼吗。”颜空心疼地看着她，又转身给她倒了杯水。姥姥轻声说道：“疼啊，不过也很庆幸手术成功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颜空的脸，“这样，我就可以多看我乖孙几天。”

“我都一把岁数了，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下次跟你爸说，别动不动再给我做手术了，浪费钱啊。咳咳、”姥姥突然咳嗽了起来。颜空邹着眉给她喂水，“我们怎么希望你出事。姥姥你以后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姥姥点点头：“姥姥知道我说的话有点直白，可这都是实话。姥姥从小就体弱多病，注定是比别人早死个几十岁的。能够看到你妈妈嫁和你这个小乖孙长大，已经很幸福了。这些年我的身体一天天变差，做了无数个手术。我真心对不住你们，我就应该在你外公死的时候，跟他一起死，咳咳咳！”

颜空没说话，他的手一直握着老人的手，眼睛一直盯着地板，他知道，姥姥也许是因为做这么多手术累了。外公是得了癌症，发现时已经是晚期而死的，当时姥姥太伤心。天天哭，闹绝食。导致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才造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姥姥，你知道吗，我一听说你差一点就离开的消息。就马上过来找你了。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多重要吗。小时候妈妈不在家，爸爸也出去工作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我身边。”颜空抬起头看向姥姥，看着虚弱的老人，他的眼泪慢慢涌出，“我不想看着你痛苦，所以，如果你以后也不想做这些这么痛的手术。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养好身体。快点康复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你还可以看着我结婚，甚至抱上曾孙……”

“姥姥也想看看我家乖孙结婚时帅气的样子啊。可是，你觉得我这样能好吗，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

“姥姥，我没想到您居然是会认命的人。姥姥，您不是也觉得我考试前一百名是不可能的事?我告诉你我要是这次月考考上了，就可以证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要是我这次考上了，您就别给我再认命。”他站起来擦了把眼泪，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姥姥的头，温柔地对她笑笑。姥姥也笑着颔首，“姥姥想看你考全级前一百。这样姥姥就有信心康复了。”

“好。”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颜空下医院的饭堂给姥姥买晚饭去了。

（离开申宸家前，颜空收到这样一条短信，“你姥姥今天下午做了次紧急抢救，不容易抢救过来，估计现在心情低落着，xx医院601病房。”）

……申宸家。他们已经吃完饭了，苏绮沫熟练地收拾桌子洗碗。而申宸则卧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苏绮沫，他突然勾唇，感觉特别像夫妻……

苏绮沫洗完碗了以后，两人就一起到书房做作业了。申宸撑起下巴看着早早做完作业正在温习的苏绮沫，他其实也早早地做完了作业，但没这个心情温习。他突然想到什么，笑着拿起一本练习册起身，然后走到苏绮沫的旁边坐下。“给我讲讲这道题除了我这个方法还有什么方法。”

苏绮沫果然转过头看他的题了。她研究了几分钟，就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申宸就这么托腮看着她认真学习的样子，灯光洒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帘处落下一片阴影，他的目光往下移就可以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她貌似遇到了一些小状况，邹着眉头咬唇，申宸看到这一幕，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就要忍不住扑倒她！十几分钟过去，她列出了其他三个方法，而且都简单明了。见她一副求表扬得意兮兮的样子，申宸不禁勾唇，“谢啦。”但时间就不能过得慢一点吗？！

玩了几盘游戏之后，申宸再抬头看向忙碌学习的苏绮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给她装了杯水。再回到书房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地把杯子放到一旁。低头戳了她的脸一下。

“睡得还挺沉。”申宸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苏绮沫邹了邹眉，一把推开他的脸，“走开啦，大色鬼。”顿时，申宸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几秒过去，见苏绮沫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才松口气。

“说梦话？”申宸又戳了她一下。“睡得真死。”他看着眼前女子的睡姿，想了一下还是把她抱到沙发上睡比较舒服。想着，他就伸手抱起了苏绮沫，真轻啊，小时候抱她的时候也没这么觉得。这么说来，他应该蛮久没抱过她了吧……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总是让他十分舒适，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靠近她，闻着这个味道，总是会轻松很多。把她抱起再放到沙发上历时三分钟，申宸还给她盖了条毯子。

看了下七点半的时钟，申宸叹了口气，“九点你就该回家了。”他不想让她走怎么办。

“申宸……为什么你要喜欢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么要好的朋友啊。”苏绮沫迷迷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闻言，申宸再次叹气，他站起身，摸摸她的头，温柔地在她耳旁道：“既然不想失去我，那就答应我啊。”

只见苏绮沫转了个身。她的校服歪了一下，露出了她半截锁骨。申宸看着那抹白，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狠狠地亲！苏绮沫感觉到有人在啃她脖子，不是很舒服，就邹着眉头推搡着他。

似乎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反抗，他坏笑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是搂着她的腰再次与它贴合。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看着某人锁骨上的小草莓。勾起唇笑了起来。

不到九点，苏绮沫就起来了。她看到放在桌上的水，刚好有点渴，就坐起来喝了，喝完之后，“申宸？”她喊了一声。申宸从他的卧室走了出来，他此刻刚洗完澡。

看到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的申宸。苏绮沫慌张地扭过头不看他，“你把衣服穿上。”申宸一开始还不明白她在害羞什么，看到她红扑扑的脸之后。瞬间就懂了。

他没有说话，慢慢地走过去。苏绮沫以为他是进房穿衣服了。扭头一看，才发现申宸已经近在眼前。“妈耶。”苏绮沫被吓了一跳，赶紧跳开。“那什么、我先上个厕所。”她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到了厕所，她看着镜子里脸红得不行的自己。忍不住把水拍在自己的脸上，“苏绮沫你真矫情。不就是看个上身吗。这有什么……卧槽。”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摸了一下自己的锁骨，“这、这是……”小草莓？！

不不不，她摇了摇头，应该是被蚊子咬的吧。……等等，她的校服扣子咋开了？难不成是申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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