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一动不动,任凭江浛的表情从得意一直变幻到不耐。
“你到底擦不擦?”江浛不耐问道。眼一瞥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一边想着替江叔叔教训下人而洋洋自得,又看到南乔低下的头,更是轻哧一声。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动的人是谁。
江浛正因为觉得自己没面子想要上手,江泠“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江河与江老眉头紧皱瞳孔收缩。
有人更快。
“啪”
重重的一声脆响,江浛直接被甩飞,狼狈的趴在地上喘气,她疼到带着哭腔,难以置信的吼道:“你竟然敢打我?!”
南乔甩了甩手,挑眉又蹲下,还不等江浛破口大骂,就又是一记耳光扇过去。
呦,还挺疼。
一直没作声的江河蹲在南乔身边,突然拉过她打红的手,轻轻为她吹了口气,摩挲着掌心嗔怪道:“疼不疼?就不知道用道具砸她么,非要用手?”
南乔“噗嗤”笑出声,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的对着江浛吐了吐舌,故意委屈巴巴的冲江河撇撇嘴:“疼!你快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江河知道她的小心思,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拉过她的手,在大家诡异的眼神下轻轻在她略微红肿的手心落下一吻。
南乔也愣住了,感觉到江河故意伸出的舌尖轻轻挑逗,她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强忍着不去也给他来一耳光的冲动,面对江河抬头促狭的目光,她僵硬的抬抬嘴角。
江河伸手把她拉起来,南乔趁机赶紧把手往江河身上使劲儿蹭,又狠狠地拧了他一下。
江河倒吸一口凉气,南乔翻了个白眼。
江浛气不过,看着这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又一次意不平,就要一个猛扑过去。
长发突然被拽住了。
江浛又被拉了回去。
江泠打了个哈欠,手上暗自使劲儿,拽着江浛的头发就把她往屋外拖。
江浛疼到流泪,只觉得头皮都快被人生生拽下来。
她疼痛难忍,一路尖叫一路跌跌撞撞跟着江泠。
江泠扯着她的头发停到了大门口,一个反手就把她甩了出去。
江浛尖叫一声趴在了门外,江泠悠哉悠哉的一边关上大门,一边对着门口似狗爬一样的江浛视而不见。
忽然停下。
江泠手扒住大门,靠在一旁对她冷哼一声。
“回去告诉你爸,咱们以后的生意就此停止。”
江浛“唰”地脸色发白。
父亲的生意全靠主家维持,如果主家撤资,那父亲的公司就是空有一个壳了啊!
自己,自己该怎么做那个耀武扬威的大小姐?!
思及此,她扒着门哭道:“江泠姐,求你了,不要撤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家吧!”
江泠“害”了一声,挑挑眉:“回去让你爸给我老老实实做条狗,别老考虑怎么让你钓上江河,想着怎么讨好主人就好了,懂?”
江浛的杀马特妆容全花,她疯狂点点头。
江泠觉得眼睛都快被丑瞎,她嫌弃的歪过了头。
一边毫不留情关门,一边撂下句话。
“你能姓江,我也能让你再也进不了江家。等你妈死了我会考虑帮你们办一下葬礼,别的时候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们。”
……
一顿饭好好的被人搅和,实在没了兴致。
张姨道歉离开,众人坐回来草草吃了几口,江泠接到电话神色匆匆离开。
南乔恋恋不舍的和江湖腻歪了一会儿,这才礼貌的向江老寒暄几句就告别了。
江河开车把她送回了大学,在车上看见她进了宿舍楼,这才又开车回了家。
“咔哒”一声开了门,又随手把钥匙甩在了桌子上。
江老正背着手欣赏自己刚挂上的山水图。
江河乖巧的站在父亲身后,喊了声“爸”。
江老没有转身,依然用后背对着江河。
良久忽然大笑几声:“好!”
江河没有动,却是也笑着抬起头:“爸,人好,还是画好?”
江老这才转过身。
依旧笑眯眯的慈爱面容,眼底忽地闪过一丝精光。
“这画自然是好。但若人不好,再看这画,也就看不出有多好了。”
他拍了拍江河的肩,爽朗笑道:“好小子,眼光不错,这丫头和你妈的性格真是相似。”
江河并没有多高兴,依旧笑着,却有些晦暗不明。
江老似是知道他的心思,背过身去。
“不明白心意?要不要追呢?她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吗?”
江河惊讶父亲猜准自己心思,抬眸静静看着父亲转头投来的目光。
江老轻哼一声,撇撇嘴。
“这丫头被你骗过来交公,你真以为你老子我看不出来?”
又悠悠叹口气。
“当初我对你妈也是这种感觉。明明没见过几次,却特别想和她相处,自然又舒服,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和算计图谋。我当初贪恋这感觉,就总是去找她。”
“谁知道见过几次发现她真的是个有趣又迷糊的小笨蛋,明明挺聪明,偏偏总是犯蠢。在一起很快也很顺其自然,似乎大家都这么觉得除了彼此也就再也没有人选。”
江老眯了眯眼,温柔的抚摸着一旁的相框,笑看着照片上做鬼脸的俏皮女子。
他又不愿让真情流露,咳了几声向江河摆摆手:“好了,你自己去想想吧。感情这东西啊,它是最莫名其妙的,不仅仅是总在一起才会生出来的情绪。”
江河静默走回卧室,瞥见还没有收拾整洁的床,又想起当时尴尬又暧昧的场面。
陷入沉思。
……
江老深沉的站在画前,一改往日爽朗模样,罕见的精明起来。
“哎呦这画可真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又眯起眼睛凑上去看画,兴奋的“嘿嘿嘿”两声。
什么精明深沉,好的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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