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的议论声,纷纷落进楚清菡的耳朵里,甚至有些让她无地自容,尤其是刚刚说她傍大款的那个,还是她和妈妈的房东。
“快走!”楚清菡快步走到慕霖轩身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慕霖轩也是发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都有点影响正常通行,才优雅的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平稳的穿行在有些熙攘的城市街道上,唐向暖侧身靠在副驾上一言不发,脸上更是看不出喜怒...
路口等红灯的空隙,慕霖轩握住楚清菡瘦弱无骨般的手,皱着眉关切得问:“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刚刚骂我傍大款的那个女人,是我家房东。我跟妈妈住在这快十年了,由于她从来没见过我爸爸,所以她平时,没少跟邻居在背后议论我们家,基本上什么难听的词汇我都听过,私生子,野种,骂我妈妈是下贱的小三,说什么肯定是被男人玩烂了,破坏人家家庭不成,带着个私生女,跟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过日子等等...”
楚清菡沉默了片刻,慕霖轩也没急着催促她,只是安静的开车,安静的等着她继续说。
“可明明是他,他赌博欠了那么多钱,我跟妈妈整天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躲债主。妈妈她又没有文化,嫁给我爸之前,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妇女,能有多大的能耐,一边要赚钱还债,一边要为房租发愁,一边又要供我读书,甚至每天睁开眼就要为柴米油盐发愁...”
说到这,楚清菡不争气的抹了一把眼角快要落下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这么多年,妈妈她不止一次自杀过,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我妈妈她就……她……”
楚清菡忘不掉那天,是一个天气灰蒙蒙下着毛毛雨的星期五,他们班周考,她考了班里第一名,老师不但发了奖状给她,还奖励给她一只崭新的文具盒;可是,当她抱着文具盒跑回家,刚推开门,就看到妈妈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手腕处的鲜血不停的流。她被吓得失声大哭,哭声引来了邻居,最后妈妈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好久好久,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妈妈从重症监护室醒来,透过窗户看见哭成泪人的她,一度昏迷,被一大群医生围着抢救的画面。
“那个时候,由于医生需要家属签字才能手术,医生喊我去找能做主的家属来,我只好跑去给,已经和妈妈断绝来往的外婆打电话,外婆接到电话就被吓得犯了心脏病,最后还是舅舅打120,将外婆送到医院,等舅舅赶过来的时候,妈妈的手术早就结束了。”
慕霖轩一路上都在认真听着楚清菡,讲述她从小经历的重重过往,突然心头一涩,想起自己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可笑的是,与他二十年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竟然比不过一个相识不到三天的女大学生。母亲败给的不是爱与不爱,而是败给了年龄,败给了太爱。
“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守护阿姨,我来守护你!我慕霖轩,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楚清菡此刻,拼命绞着衣角苍白的小手。慕霖轩看似像安慰的话,实则是他对楚清菡的一句承诺,是要用他的一生,来兑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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