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太阳花凋落了,一直以来温暖着于笙的太阳像是也一样。
因为换季的缘故,景盛感冒了,可能对于常人来说,感冒只是一件普通事,可对于眼前正处于危险时期的景盛来说,却是实打实的致命打击。
然而这次打击是最为痛苦和绝望的,虽然景盛没有说,但于笙依旧能感觉出来,
在病床上一连躺了好几个月肌肉渐渐开始萎缩,
于笙和他常常说话,但很多时候都得不到回应,倒不是景盛故意不回答,而是因为没有力气说话,于笙的每句话他都有在心里默默回答,只不是遗憾的是她听不见,
或许真的太疼了,景盛整日里面躺着一动也不动,说得现实些就像是半植物人,这天于笙在家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甜味虾,可近期他的状况太过于糟糕导致短期内丧失了味觉和知觉,很多次吃饭前他偶尔都会小声的说一句很香,但是往往吃得两口就不吃了,吃饭像是在吃这么没有味道的白开水一般,
于笙往往都会骗他说是因为她故意做得清淡了些,他吃不出来罢了,可是眼前摆着的是甜味虾,酸甜味较为浓烈,他只吃了一小只就没有再碰过,往日里这几只没几分钟就一个不落被吃光了,可能他对味觉也有所察觉了吧。
吃完饭,于笙每天得空都会给他按一按手臂,企图驱散那些大块的淤青,
但很难过的是他时而会失去知觉,灵魂像被储藏在了这具空壳里从而感知不到。
九月共有三十一个日日夜夜,在这些流逝的时间里他的指甲在蜕壳,皮肤也变得分外薄,有时轻微一滑就会出现一道血迹,即使于笙每一天都会帮他擦三次药但全身都是的淤青硬是一个多月也不见有一处消失,
目光所致之处到处时针孔和皮排的印子,医生说没有一处好的器官了全部都伤横累累,怕是撑不到来年春天了,
九月的月末,这天晚上气温刚刚好,于笙把女儿从姚灿那接过来后借了只轮椅推着景盛在医院的公园里吹晚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暗了,取代而之的是满目的星星,在桐城很难看见这样的星空,
于笙感叹说“上次看星星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前年在纳木措”景盛轻声说,
若是按着那年,接下来会划过一抹流星,想到这儿,于笙问景盛“你那年许的什么愿呀”
景盛想了一下随后便回答“愿你平安”,于笙笑着蹲在轮椅旁“我也是啊”
抬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远处真的有一抹流星划过或许这抹流星是从纳木措划过的,
于笙双手合一心底默念,希望我那年愿望实现。
景盛侧头看着她,愿你平安。
夜深,公园中只剩下稀稀疏疏几个人,时不时有凉风吹过,景盛把身上盖着的毛毯披在小女儿身上,毯子只有一条,景盛顺势搂过于笙,充当着为她抵挡凉意的毛毯,
于笙靠着景盛的肩膀,一家三口难得一聚。
借用大鱼海棠里的一句话,
虽然这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什么都会失去,但你不妨大胆一些,去爱一个人,去爬一座山,去追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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