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我更新的可能有点断断续续,实在抱歉,有时候真的没时间,就会给搞忘了,但是大家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更完这篇文的!
就像是这样的河流。
横亘在彼此的中间。从十四岁,到十七岁。一千零九十五天。像条一千零九十五米深的河。
齐铭曾经无数次地想过也许就像是很多的河流一样,会慢慢地在河床.上积满流沙,然后河床.上升,当偶然的几个旱季过后,就会露出河底平整的地面,而对岸的母亲,会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
就像这天早上,齐铭和母亲在桌上吃饭。母亲照例评价着电视机里每一条早间新闻,齐铭沉默着往嘴里扒着饭。
齐铭:妈我吃完了
齐铭拿起书包,换鞋的时候,看见父亲的钱夹安静地躺在门口的矮柜上。脖子上有根血管又开始突突地跳起来。
齐铭妈妈:哎哟,再加一件衣服,你穿这么少,你想生毛病啊我的祖宗。
母亲放下饭碗与刚刚还在情绪激动地评价着的电视早间新闻,进屋去拿衣服去了。
齐铭走到柜子前面,拿过钱夹,抽出六张一百的,迅速地塞到自己口袋里。
齐铭打开门,朝屋子里喊了一声,
齐铭:妈别拿了,我不冷,我上学去了
齐铭妈妈:等等!
齐铭:我真不冷!
齐铭拉开门,跨出去。
齐铭妈妈:我叫你等等!你告诉我,你口袋里是什么!
屋外的白光突然涌过来,几乎要晃瞎齐铭的眼睛。放在口袋里的手,还捏着刚刚抽出来的六百块钱。齐铭拉着门把的手僵硬地停在那里。 声音像是水池的塞子被拔起来一般,旋涡一样地吸进某个看不见的地方。
剩下一屋子的寂静。满满当当的一池水。放空后的寂静。
还有寂静里母亲急促的呼吸声和激动而涨红的脸。还有自己窒息般的心跳。
齐铭:什么口袋里有什么?妈你说什么呢?
齐铭转过身来。对着母亲
齐铭妈妈:你说,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
母亲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压抑着的愤怒粉饰着平静的表像。
齐铭:真没什么
齐铭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摊在母亲面前。
齐铭妈妈:我是说这个口袋!
母亲把手举起来,齐铭才看到她手上提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母亲把手朝桌子上用力一拍,一张纸被拍在桌上。
齐铭突然松掉一口气,像是绷紧到快要断掉的弦突然被人放掉了拉扯。但随后却在眼光的聚焦后,血液陡然冲上头顶。
桌子上,那张验孕试纸的发票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前一分钟操场还是空得像是可以停得下一架飞机。而后一分钟,像是被香味引来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学生从各个教室里涌出来,黑压压地堵在操场上。
广播里的音乐荡在冬天白寥寥的空气里,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音乐被电流影响着,发出哔啵的声音,广播里喊着口令的那个女声明显听上去就没有精神,病殃殃的,像要死了。
易瑶鼻涕一样的声音,真让人不舒服
齐铭转过头。易遥奇怪的比喻。 易遥站在人群里,男生一行,女生一行,在自己的旁边一米远的地方,齐铭规矩地拉扯着双手。音乐响到第二节,齐铭换了个更可笑的姿势,朝天一下一下地举着胳膊。
易瑶那你怎么和你妈说的?如果是我妈应该已经去厨房拿刀来甩在我脸上了吧。
易遥转过头来,继续和齐铭说话
齐铭:我说那是老师生理卫生课上需要用的,因为我是班长,所以我去买,留着发票,好找学校报销。
齐铭:音乐放到第三节,齐铭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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