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幸好有你

到达老人的家后，鸣人已经把自己和佐助的故事讲到了中忍考试的高|潮部分了，也就是砂隐村和大蛇丸联手袭击村子那儿。

本来是说好晚上秉烛夜谈的。结果鸣人自己躺在床上先睡着了。

老人哭笑不得地帮他拉好掉落的被子，睡到了另一间房间里。

刚到家时，老人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是忍者的身份要保密吗？现在跟我说了这么多，还要怎么保密？”

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哎呀……说了这么久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反正婆婆你不会说出去的吧？而且我现在已经把你当作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人吃惊道：“你这么快就拿我当朋友了，那你交朋友的标准是什么？”

“标准？”鸣人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没什么标准啊！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愿意的话，就能和对方成为朋友啦！

“但是我愿意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所以应该没什么标准。嗯……”

鸣人说着，怕老人听不明白（因为他自己也经常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举了个例子道：

“婆婆你还记得我师兄长门吧？最后就是因为我和他成为了朋友，相互理解，所以才没有导致他继续犯错，终究还是回归在了正道上。只可惜…他还没有真正地享受一次和平，就……”

鸣人眼神变得怅然。老人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语气仍旧惊诧：“那个嗜师屠村的轮回眼长门？你居然和他成为了朋友？”

鸣人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纠正道：“他也是被迷惑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活的是那么悲苦，却又不愿意走出来。或者说，他接受不了弥彦的死。”

接着加了一句：

“弥彦……是他最好的朋友。”

说到这儿，鸣人忍不住想到了佐助。

如果我死了，他也会变得这么疯狂吗？

他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有佐助自己才知道。

……

“所以呢，我认为交朋友没有什么标准，只要愿意，人人都可以成为好朋友不是吗？我一直都觉得，友情是不分敌友的。”鸣人道。

老人点着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眼里盛满了东西。

鸣人……鸣人。

她忍不住在心底牢牢记住这个名字，这个奇葩无比却又可爱无比的少年。

……

只点了一盏灯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面色清冷，一个居然身体虚幻。

“这样么……”

听完舍人的话，佐助不禁皱了皱眉。

大约一刻钟前，佐助刚回到房间，就把舍人叫了出来，问了他为什么在沉睡之前说这里有很多空间的事。

但舍人却告诉他，自己当时的感觉也只有一瞬间，现在已经不是在空间外了，所以他无从感知。

并且在他苏醒后，他探查了一下这座村子的状况，竟是发现这所村子其实是被一个非常巨大而且难以侵入的另一个空间包裹着。而包裹外的那个神秘空间，他也无法探知。

打个比方，就像是派大星的石头屋外还罩着一个石头屋，既保护、也隔绝了里面的那个。（滑稽一下）

舍人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舍人道：“我们现在是处于一个巨大的幻境之中，这所村子整体就是一个幻境。而这个幻境，是由十分强大的幻术所制成的。”

“之所以说十分强大，是因为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真实的存在着。”

佐助听完，惊愕地睁大了双眸。

他皱起眉道：“那么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村子，其实并不是真正和真实的村子？”

舍人点头道：“就是这样。真正且真实的村子，实际上是外面的那个空间。”

舍人带来的消息中，可以说这个是最为震撼的了。

因为要说到最强幻术，那自然是唯写轮眼独尊。比拼幻术，那也是写轮眼的拥有者更胜一筹。

可就连佐助这个正宗的宇智波族人、写轮眼的拥有者都没有发现的、如此壮大规模的幻境，会是谁制成的？

当然，这里的佐助是指少年时期的他。

答案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新的轮回眼。

佐助沉吟道：“既然如此，那还有待下去的必要么？”

这所树叶村可没有表面上显现出的半点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深藏不露了。就连轮回眼都被引了出来。

危险与未知，佐助更愿意选择前者。

舍人却摇头道：“想离开没那么容易。我说过了吧，村子的外面还有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极其牢固，是无法轻易打开的。

“而想要出村子，空间护罩是必经之路。看样子这些都是有人早就算好了的。

“所以嘛，与其想着出去，还不如留下来多打探一些情报，揭开这双重村子的秘密。”

佐助沉默不语，但脑袋里已经思考起了舍人的话。

这些事他本该早就想到的，换做是灵魂里的他的话。可现在却需要在舍人的提点下才能明白过来。

佐助不禁觉得，自己从前离真正的强大还是差的太远了。

那时的他，已经被复仇|和自负蒙蔽了双眼。明知身处光明，却自愿闭上双眼，行走于黑暗之中。

佐助不住地轻叹一声。

卡卡西说的对，总是惦记复仇的家伙，一般都不得善终，而且很悲惨，只会受更重的伤，比现在更痛苦。

不过幸好，在笨蛋鸣人的坚持下，他没有落得一个太过惨痛和可笑的结局。

是啊……幸好。

幸好有你。

……

半响，佐助开口道：“那就留下来吧。至少，得先保证鸣人的安全。”

佐助微仰起头，看向上空，唇角上扬起一个十分细小的弧度。

黑暗之中，可以看见，他眼里的光，变得愈加明亮。而那光的样子，就像是鸣人的身形……

一夜无话。

……

“哗哗……”

鸣人是被水流声吵醒的。

“唔……”鸣人懒洋洋地转了个身，然后，“啊！”

“嘭”的一声巨响从房间里传来，流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老人一把冲进了鸣人的房间。

“怎么了！……”

她瞪着的眼睛随着看到鸣人的样子而逐渐恢复原状。

鸣人此时正躺在地板上，身上和床上还分别盖半边被子，床旁柜子上的花瓶摆设也被他撞碎了一地，那场面着实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好疼……”

鸣人揉着脑袋缓缓站了起来，一头的金色炸毛使本来就长得炸的头发变得更炸了，跟个菠萝似的。

他晃了晃摔疼的脑袋，朝门口定睛一看，就瞧见老人正一手持铲一手捏盘，死命地盯着他看。

“唔？婆婆！”鸣人先是惊呼一声，然后还没等老人有所反应，就直直地向后倒了过去。

“嘭”的一声，正好倒在了床上。

老人略微一惊，赶忙走过去一看。

她又惊又疑道：“晕了？吓晕的还是摔晕的？”

随后又在鸣人身旁守了一会儿，见鸣人还是没反应，才起身离开。

待老人走了不到两分钟，“晕倒”的鸣人就醒了过来，打开一只眼转了转视线，见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才扶着胸口松了口气。

“这招还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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