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课,凌月浓就拿出纸和笔,准备把那套模板一字不落地写下来,然后在晚上放学之前背下来,放学之后去找北堂梁,拷贝语文老师的语气一字不落地念给他听,非让他设身处地感受自己的委屈不可。
“谁拿了我的作业,一个雷轰死他。”
霎时,一声闷雷响在她的耳边。不会是老天爷听见她的话显灵了吧!
凌月浓惊得笔尖戳断,那份给北堂梁准备的说教模板也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不对啊,周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这声雷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她记得众神之册里面记载过,如果是在雷系神明后人可控的情况下使用神技,那么神技所制造的雷声只有被攻击对象才能感受到。
“我今早抄了你的作业,忘记交了,有意见?”
北堂梁的声音从她后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笑里藏刀,“没有,正好我也不想交。”
“在写作业?”北堂梁刚准备看看她写的是哪科的作业,可以再借来描摹一下。
凌月浓一手抓起那张纸,团成一颗地雷,向后一个甩手,纸团砸进了垃圾桶里。
“这份写的不好,等我写份好的,扎上蝴蝶结,亲自给您送过去。”
凌月浓知道面对北堂梁这种乖张的男孩子不可以来硬的,她越是反击,他就是越有兴趣,她可不想惹上喜欢找事的那一挂,毕竟自己身份特殊。
不过,演出来的忍耐、宽容与乖巧在北堂梁眼里实在破洞百出。
凌月浓为避免再和他有什么冲突,真的开始拿出作文本打算写作文,心想,他不会蠢到连作文也要抄她的吧。
北堂梁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把讲台上的凳子拉到凌月浓旁边,注视她的一笔一划。
她不是说了吗,她写好了就会给他送过去,怎么还不走,长得再惊世骇俗的男孩子要是粘人也会让人讨厌的。
“你这句,人总是对雷声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有点过分绝对吧,说不定有的人就喜欢听见雷声呢?”
他的质疑带着小心翼翼,还带着些杠精的味道。
他想说谁喜欢雷声,还是希望谁喜欢雷声,还是雷声本身就是一种喜欢。
凌月浓抬头,看见他的眼里的渴望,像十来岁的小孩子用泥巴堆起了城堡渴望得到父母的赞赏,可他又知道自己明明不该玩泥巴。
他对雷似乎情有独钟。
凌月浓狐疑地看着他,脑袋里胡乱地思索着。
后来,北堂梁被司子萧叫去打篮球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凌月浓把那页纸撕下来团成了一团。
北堂梁球技好全校皆知,不过像今天这样,愣是没让别人进一个球也是头一次。
司子萧给他递水的时候,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没想到啊,凌月浓还是个鸡血注射师。”
以司子萧对他的了解,之前多多少少都给同队球友传几个球,心情好了还给对方放几个, 今天只想着独占鳌头,可不是他的作风,明显的荷尔蒙分泌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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