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刮得好猛。
“呋呋——”的吹打着窗玻璃。
迷迷糊糊的我想起还没关窗,内裤还挂在外边,好像,好像是黑色的!
不会吧,都还没到七月半,还有些时日,不碍事,再说哪有什么孤魂野鬼。
想着想着,还是起床关一下窗吧,免得打湿了地板,惹得来年潮湿,色泽不好看。
我想要掀开被子起身,嗯!
身体动弹不得了!
什么鬼?
压床?
妈呀,王莲茜呀,要你作死!
不行不行,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我睡久了没翻身压到神经导致的,我一唯物主义者绝不可能相信有此事发生!
但,我给出自己的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妈呀,谁来救救我!
我紧闭呼吸,大气不敢粗喘一次,紧张的,害怕的,却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想要看自己能不能有阴阳眼什么的来辨清该鬼男女。
我心里素质贼他妈好。
哎呀妈呀,一团乌黑黑的影子正在我身上慢慢的游走,马上,马上就要到接近我了,好吧,已经接近我了。不,是马上就要抬头与我相视了!
抬头啦!鬼啊!
呃,我与他四目相对,怎看得如此相熟。
他看到我后也顿住了,直勾勾,火燎燎的盯着我的双眼。
唯独他那双眼睛是正常的,黑白分明。
可分明的又有点诡异。
“你……”
我能说话了?
那团黑影“咻——”的从我身上离开,我顿时感到轻松,解放了。
立马坐起,还没来得及活动下筋骨,“咻——”的一下,他又来了!
我转过脑袋,差点与我相撞!
又是直勾勾,火燎燎的眼神盯着我。哟黑的瞳仁一瞬间在我眼前放大,哎呀妈呀,你要不要玩得这么动人心魄!
我蒙圈的看着他来回好几次这样,心里有鬼的我都不怕了,好好的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双腿下垂有规律的肆意摇晃。
他啥时候消停,我再啥时候问话。
他看我平静下来,看猴子般的看着自己,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耻辱,也就不再否认自己心中的答案了,眼前的人,确实是我。
“你……饶……”
“嗯,是我。”
没等我问完确认,他便抢答了,眼底划过一丝忧郁。
“你等我,我先去关窗。”
我丢下这么一句话走到窗前,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昏昏暗暗的,见不到一丝光明。
“现已经凌晨三点。”
我收起小内内,关好窗转身看他,模糊不清的身影依然可以看出他所倚靠在我房间门旁的姿势。
我与他距离三四米远,他的话飘飘然的钻进我耳朵里,痒痒的。
小内内被我藏在身后,这是几天前跟着母亲自己买的。母亲说要买就买红色,喜气,旺。旺你个大头鬼嘞,偏不相信,偏要跟她对着干。
“你……是怎么……”
“我找不着回家的路,抬头往上看就看到这楼有团黑乎乎的东西。”
莫名的心虚,“那,那你看清是,是什么……”
“没,”他回的很决然,想了下又继续道,“原本打算一探究竟,但我一上来就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很香。我没想到会是你。好久不见。”
腥甜的……味道,很香?
我也没想到我一唯物主义者会碰到你啊。
“是,好久不见。”
说着他把脸一别,不看向我,似有什么很深很深的故事。
我不想问他为什么会搞得现在这副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曾听老人讲过,不能问一个鬼的死因,也不能提起,特别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
在没见到他之前,我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哪有鬼会不知道自己死没死。
现在以及往后,我知道了,鬼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有魂魄刚出窍的孤魂才会不知道。
魂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刚出体的,透明白。
第二种是有些时候的,浑浊灰。
第三种那是慢慢化为鬼的,乌黑得明眼可见。
正所谓三魂七魄,三魂便是这样而来。
真正的鬼你不会轻易看见,它会比刚出体魂魄还要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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