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当时在他厂里做师傅,板房师傅。
工资有多少我不清,我只知道我问他要五块零花钱他都不给。
在那个小模房里才住了一年半,又搬。
母亲说,“你爸爸跟人家老板闹了关系,人家要赶我们走。”
然后我坐着搬家的三轮车来到了大岭。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开起来鞋厂。
规模还算大。
我母亲是个封建迷信的女人。
“来厂里的狗狗如果是公的,招财,如果不是,送走。”
我亲眼见到父亲把它装进车的后备箱里,送我去学校时把它抱出,随手丢在一个地方。
可我回家后依然有看到那条狗狗。
父亲说,“它是来报恩的,茜茜给它饭吃,怎么送也送不走,它会自己回来。”
在母亲同意将它留下后我兴奋不已,天天陪着它玩,它很听话,不需要用绳索牵着,自己出去玩会自动回来。
父亲每隔一星期就为它洗澡,可它身上还是有很多跳蚤,乌黑乌黑的,掐也掐不死,要掰成俩截!
我给它起了个讨喜的名儿,“轱辘轱辘”。
我每次朝它“轱辘轱辘”的时候,它就会摇着尾巴过来。
我一朋友说它是条宠物狗,不爱吃饭,喜肉。
有一回它回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父亲为它做的木箱窝里,异于反常,不爱动就爱睡。
母亲说,“它怀孕了。”我才注意到它的小腹隆起。
当时母亲在前些天前刚生下第二个妹妹。
十天后,“轱辘轱辘”产子,生下来四个小可爱,小可爱们的父亲至今还不清楚。
许是一条黑狗。
我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条黑白相间的小奶狗,瞧瞧这里,瞧瞧那里,咦,真可爱,还没睁眼呢。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下。
一个星期后,家里闹开了跳蚤。
到处都是。
母亲抱着第二个妹妹唠唠叨叨的怨我,父亲背着个杀虫工具“喷咝喷咝”的喷洒着药水。
原本是请人来杀虫的,可杀一次要一两千,就没要了,自己买了个工具和药水。
满屋子都是那药水的味道,难闻死了,好在那是下班期,工人都走光了。
我忐忑的来到课室,忐忑的坐下,见没什么事发生便也安心听课了。
直到我见着课桌右上角有一只跳蚤。
我吓得第一反应就是叫他们看!
好不好笑?
“你快看,跳蚤!”
我拿着笔指着。
他也反应过来,“嘢~”的一声往其他地方挪。
我“呼~”地吹掉。
他笑着看向我,眼神又瞟向黄芳芬,痞痞的说道,“那肯定是黄芳芬身上的,她家是捡垃圾的。杨重你好惨哦~”
我心里π的落了一空,傻傻的愣着,尴尬的陪笑。
杨重听后也忙往右边挪,离得她远远的。
“妈呀,我怎么跟你坐在一起,恶心死了。”
说完还不忘加一句“鳖佬”。
“我没有!这不是我身上的!”
无论她怎么解释,徒劳无功。
我为了保护我那该死的自尊心,闭口不言。
在那时我好像明了他是知道的。
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也许是因为心虚才会有这样自恋的想法。
也许吧。
“莲茜出去玩吗?”
每一下课我就与一小组跑出去玩,那小组是我参加的,不是班主任设定的也不是什么学习上的小组,是各自组成的帮派。
四女一男。
我、姚莹莹、何一晴、胡思原,还有一个短发女孩,长得乌黑,她在外人面前很内向,一般都只是跟着我们,不做声。
我们天天抱成一团,哪哪都有我们的身影。
只要她们一喊,我二话不说的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欢乐的奔向她们。
“走!”
我们四个在班里就是独霸小魔王,班主任老蔡也无奈。
至于怎么玩起来的,就是一早操过后,老蔡领着我们这群浩浩荡荡的队伍会课室。
老蔡的全名很好玩,“我们给老蔡起个外号吧。”
不愿于安静的姚莹莹发起想法。
我腼腆的,“好啊。”
时不时打量了老蔡几眼,显然他是听到了,但不介意。
“老蔡!”
不不不,我不同意,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要叫就叫,“老坛酸菜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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