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调座位时,黎佳就老喜欢找秀芬和寥瑜讲话。
秀芬和晓娃是闺蜜,她不得不碍着她的面子认真上课听讲,但黎佳和寥瑜就不一样了。
“终于又要调座位了,这回我不要坐在班长周围了,太难熬了。”
黎佳摇头感慨地说。
“啊—太好了,马上要调座位了,我希望班主任把我调到最后几排。”
寥瑜跟着感慨。
我偷偷观察晓娃,看着她蠢蠢欲动的唇瓣,我就知道她会回话。
“黎佳,我就把你调到我身旁来,你那么爱讲话,不能让你和其他人坐。”
黎佳听到晓娃这一句话瞬间瞪起狭小的眼睛,却又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看着她。
晓娃因自己这一句话后悔不已。
放学后一起回家的路上都还在吐槽。
“我早知道就不把她安排跟我一起坐了。”
我也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回应。
陪着我走的这几个,是我好不容易交来的朋友,我想开了,比起自己那可悲的形象,有时候朋友更重要。
交叉路口分别时,我又再一次往舅舅家方向走去,这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期中都完了,愣是没见着母亲的人影。
“舅妈,我妈妈还没上来吗?”
“没啊,你妈妈没跟你说什么时候上来吗?”
“没有。我平板都被她拿了。”
我正打算回托教,舅妈就叫住了我。
“欸,在这里吃中午饭吗,饭菜马上就做好了,等你舅舅把栋栋接回来。”
“不了,我还是回托教吃吧,我没跟托教老师说过我来了舅妈这。”
我赶忙拒绝,不仅仅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有其他原因。
舅妈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就没留我,任我慌慌忙忙地走出店内。
关系很好,但还是不要多走动。
我有轻微的自闭症,是初二逐渐形成的症状。有时候哪怕是亲戚,我也会觉得,我不想和他们有很近的关系。
这种怪异的行为令我恼火。
小时候,父母亲开鞋厂,厂内繁忙,他们没多少时间接我上下学,他们有时会给我午饭钱,在校解决,或者自己打车回家,这我之前说过。
越长大,父母亲给的车费钱就越少,到最后统一给十块钱,而且,除了车费,我不会有零花钱,只能自己跟司机师傅商量下价钱,给我省下一两块花。
从我小学到家里,有4.8公里远的路程,开车十三分钟左右。
走路要半个小时,搭公交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因为二年级把父亲刚给我充了三百多块钱的公交卡给弄丢了,自此就再也没有给我补办过,一直搭摩托车。
我的司机都是无规定的,哪个价钱好坐哪个,那时年纪尚小,不懂得开口还价,很多次坐一趟车就没了零花钱。
算一算,那时一天的车费要40,如果只给八块,剩两,一天也有八块钱花。
六年级有一回碰到一个司机师傅,他给我刚开始的价钱是七块,我听了倒吸一口气,这么好,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上车。
这样我可以省下三块钱当零花。
后来的每次放学都能碰到那个司机师傅,一开始我是非常乐意的,那个司机和我很聊得来,他总会问我很多问题,年纪尚小,我也很乐意回答。
有一回,他开口跟我说,“以后我当你的司机,每天接你放学送你回家,还是七块钱,好吗?”
饶饶君王莲莲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