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伴随着初升的太阳。同学们都带着欢笑声,带着美好的心情步入了学校。
当任垚走进教室后,他们班的窗口,门口都围满了学生。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谈论起了任垚身上的伤,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但是任垚并不在乎他们的谈论,因为这些他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他面不改色的坐在座位上,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着教室门口围满了人,南宫曛有些不开心了。他最讨厌看稀奇的人了,站在那群人的后面,南宫曛吼道“有什么好看的,滚回去。”
南宫曛的一声吼,的确奏效了。大家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他,都慌慌张张的跑走了。南宫曛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那群人,不爽的说“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有病!”
任垚吃惊的看着南宫曛,但是他并没有注意任垚。
他刚走到座位上坐下,就看着班上的同学,都看着同一个方向。“有什么好看的。”南宫曛不开心的说着,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猛的站了起来。
“呀!什么情况?”他快步走到任垚的面前。“你这是什么情况呀?怎么到处都是伤呀?谁敢欺负我们班上的人,是不想活了吗?告诉我,我帮你去收拾他。”
任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昨晚上那么血淋淋的了,但看起来还是那么让人触目惊心。
“好了,曛,你不要管他了,你看他那样子还是不要深交好了。”南宫曛的同班同学过来劝解到。
南宫曛一把推开他,“你懂什么,他这是在装深沉,这么有个性的一个人。他这个朋友,我南宫曛交定了。我可告诉你们,以后如果你们谁敢瞧不起他,和他过不去的话,那就是和我南宫曛过不去,知道了吗?”南宫曛指着全班一字一句的说着。
既然南宫曛都这样说了,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都一个个回到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了。但时不时的都还是回头看向他们,又怕被南宫曛骂,只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们。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任垚没有看南宫曛,而是翻着手里的书。
“你还看什么书呀,书有什么好看的。”南宫曛把任垚手里的书放到一旁。“起来,跟我走。”南宫曛二话不说的就拉起任垚走出了教室。他们两个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教室。
刚走到走廊,全班同学都齐刷刷的看向窗外,走廊上的同学也不约而同的看着他们。任垚愤怒的甩开了南宫曛的手,“你干什么,你疯了,叫你离我远点。”说完任垚又打算转身回教室了。全班同学又急忙转过头来,假装做着自己的事。
南宫曛一把抓住他,继续拽着他往前走着,“你都受伤了,逞什么能,现在跟我去医务室。”他紧紧的拽着任垚,生怕他再甩开自己。
任垚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再怎么说,南宫曛从小也是经过他老爸严格训练的,怎么能这么轻松就败下阵来呢。
“我不需要去医务室,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任垚冲着他吼道。
“我就是爱管闲事,而且我告诉你,你这个闲事我管定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任垚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热情过头的人,好不容易从南宫曛的手里挣脱掉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医务室。任垚的手臂已经被拽红了,他们一前一后的停在了医务室的门口。任垚带着妥协的口气看着南宫曛说“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南宫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我南宫曛不会做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所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南宫曛的眼神很坚定,这让任垚一时有些语塞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才来这个学校,和你又不是很熟,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你没有看错啊?”任垚真的有点生气了。
“对,我是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我告诉你,我南宫曛这辈子都不会看错任何人,我不管你是家财万贯的大少爷也好,还是平常的老百姓也罢,你,任垚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相信我南宫曛这个朋友还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靠倒的。”
看着平时嘻嘻哈哈,做事大大咧咧的南宫曛忽然这么正经起来,任垚有些不习惯了。
“我不需要朋友。”任垚冷冰冰的说。
“呵,你在开什么玩笑,一个人如果连出生入死的朋友,赴汤蹈火的兄弟都没有。那他的这一生就白活了。所以任垚,不要让自己一生白活,我南宫曛虽然平时半吊子,但是我依旧可以为朋友出生入死,为兄弟赴汤蹈火。”
南宫曛一副坚定的样子的确有些触动任垚了,任垚没有说话。打算转身离开了,走了两步停下来,“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如果你真想交我这个朋友,那你就做好随时受伤的准备吧。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觉得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兄弟,那么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当任垚走了之后,南宫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任垚已经被自己说的话打动了。他笑嘻嘻的在医务室拿了几个创可贴。一边走一边想,如果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永远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南宫曛想的有些入神了,一不小心撞到了来学校报道的安于茉。
看着南宫曛,安于茉皱着眉头说“你干什么呀?慌慌张张的。”
南宫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激动的说“于茉,你来了呀?刚刚不好意思啊。”
看着南宫曛手上的创可贴,安于茉说:“怎么了,你小子受伤了,没事吧?”
安于茉以为南宫曛受伤了,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南宫曛飘飘然的,开心极了。摇摇头说:“我没有受伤,我一个朋友受伤了。就是昨晚上告诉你的那个新来的转学生。他受了点伤,所以我就去医务室帮他拿了一点创可贴。”
“你会这么好心。”安于茉不信的瘪瘪嘴。
南宫曛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一直都很好心,只是你一直没看见而已。你在哪个教室呀,我一会儿来找你。”
“三楼左边第二个教室。”安于茉指着她刚刚去看过的教室说。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来找你,我现在先去看看他,先走了。”说完他就跑走了。安于茉还一知半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白了他一眼也走了。
坐在教室的任垚,依旧不在乎周围所发生的一切。“给你,拿去。”南宫曛一把将从医务室拿的创可贴放在任垚的面前,霸气的说。
任垚白了他一眼,丢出一句“我不需要。”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现在的南宫曛,真的有那么一丝想要揍他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不情不愿的拿着创可贴就往任垚的伤口上贴去。
“你干什么?”任垚打掉他的手。
可南宫曛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继续贴着创可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知道真正的男人,受点小伤不碍事。但是,这伤口露在外面真的不好看,你这么帅的一个人,这不遮起来多影响你的整体形象啊。”
任垚被他这死皮赖脸的劲儿,彻彻底底的打败了,就任由他贴。这一刻任垚仿佛明白了,到底什么感觉才是真正朋友才会有的感觉。
真正的朋友是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不会只是给你指一条路,而是带着你走出困境;真正的朋友是在你身无分文的时候,他不会只是借给你钱,而是愿意把他所有的存款拿出来帮助你;真正的朋友是在你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时候,他不会为你找好房子付好房租,而是把你带回家,对你说,随便住多久都可以。
或许任垚觉得现在南宫曛正做着真正的朋友才能够做的事事情吧。
贴完创可贴的南宫曛,看着任垚美滋滋的说“现在好了,看起来不错,还是那么帅。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教室。
任垚看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一时间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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