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出一片哭泣声。阿莲气恼摔掉话筒。我把话筒放回原处。
“他对佐藤乱的死,怀疑上我,如果真是那样,真正主谋不是佐藤乱。娘,您在天有灵,不是我容不了爹,而是他不容我,明知我是他的嫡子-”
我见阿莲拿起话筒,我用手按住. “别让二老气坏身子,苍天有眼,明天我们能渡过难关。” 我与阿莲一出冬京机场的入境处,就有西施和岸镇的老管家相迎。
“老管家,您身体可好。”
“谢谢,先生,夫人,可好,我是给后藤家送货,听说佐藤老先生心病己除,捷足先登,特来祝贺。”
“历史的隔阂。时间让我们疏远。”
我不想多言,就钻进西施的车里。
“妳俩没事?”
我们异口同声说;“没事。”
“今夜民主党党首和大伯一起设便宴接风,就在貂蝉家。”
“行,妳好么?辛苦妳啦。”
“阿莲,最近政治风云突变,如月姐的压力大。”
“何时解散议会。”
“拖不了多久,不知怎么搞的舆论都倒向在野党。”
从机场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后藤府,古色古香的祖宅,古老松柏把树枝伸到低矮的院墙外,大块卵圆石子砌的路都己磨平,我们被迎进大门,一个典型的日式院落,和我的大院不同,更大,更气派,更苍老,木式建筑可见漆皮脱落,后盖砖式楼房的外墙的墙皮也己剥脱。边门停了二辆卡车在卸货,不时有小卧车开进,装上几箱货就开走。后藤夫妇和佐藤夫妇站在房檐下向我们眺望。
“欢迎正和议员,阿莲夫人。”
后藤抢先和我拥抱,又与阿莲握手。阿莲与后藤夫人拥抱加贴脸,后藤夫人又与西施拥抱。
“我得谢谢妳这个大媒人,这世上少了二对寡妇,鳏夫。”
“爹,娘。”
我与阿莲向佐藤夫妇低头行礼。阿莲主动与佐藤夫人拥抱贴脸。我们被迎进客厅,安排座位坐定,仆人们端来乌龙茶。
房外传来喧闹声。后藤皱眉道:“不会来那么早。”
对站在门口老管家说:“你去看看。”
他把桌上DNA报告单递给我。
“我看了以后很为你们父子高兴。这是件大事。认祖归宗,特别对我们名门望族非同一般。阿莲夫人,四位小公子挺好的吧。”
“谢谢,托您的福。”
“没办满月酒吧?”
“事情一多,这事也就忘了。”
“正和,这是大事,佐藤家的孙子满月酒错过了,可以摆百日宴,老人送贺礼,是不是?”
他最后一句冲着佐藤夫妇说。
“是。”
房外动静越来越大。后藤向我们解释道:“这些该死的记者,我请他们是想见证一下你们父子相认的庄严时刻,他们也太商业化了。
没什么,毕竟你们间由于历史原因,有些隔阂,来个仪式把一切都抛之脑后,阿莲夫人,吴家也是大家,媳妇过门总要拜见公婆,趁这次机会也一起办了,我作为前市长,也是妳们父辈人,给你们作个见证。”
阿莲问道:“后藤老前辈,您想让我们怎么做?”
前市长夫人补充道:“向爹娘下跪献茶,很简单,只是让记者拍照见报。”
“前辈有所不知,父亲认我时就带我去生母灵塔前参拜,我的名字也是父亲起的,竞选时父亲也来站过台,只是历史原因有些隔阂,父亲对我有误会,既然DNA己确认父子关系,何需曝光社会,显得更生分,至于阿莲过门理应献茶,如今一晃几年,孩子都有,再搞礼节,会有误解。”
后藤夫妇一时语塞,我见父亲脸色阴沉,他想开口就被外面喧闹声而止住了。
后藤见父亲的神色有变,冲外喊道:“让记者们进来吧,认也好,不认也好,总要有个了结。”
“后藤老前辈,佐藤老前辈,二位夫人,您们好。”
进来的是二寅,他毕恭毕敬行九十度大礼,又向我们点头致礼歉意道:“打搅了。”
“你来干什么?”
后藤冷冷地看着他。 “我找您夫人。”
门外进来二名国税厅官员把一叠文件放在后藤夫人面前。 二寅解释道:“这些有夫人亲笔签条,有肉,鱼,水果,和数量,您可能会说这是赠品,而相对应的公司账本上明确记载多少钱一斤,买入多少斤,有些转入食堂,有些送人,有些又以多少钱卖出,这些都是交易行为,卖买双方都一一对号入账,
用去我们近半年时间才把它理顺,这还是最近四年的账目,数目惊人。
市长很震惊,考虑老前辈名望,暂时有国税局调查,没让警视厅人插手,不过那位管家己被逮捕,他手下的几位管家也被控制住。
说实在的账本做的滴水不漏,但还是有漏洞。”
后藤夫人冷笑道:“二寅看来你上任就为了算计我,你怎么不查阿莲饭店,明为招股实为敲诈,至于佐藤医疗那是巧取豪夺,偷税漏税岂非一家。”
“夫人,那就是承认了,至于别家我们会一家一家去查。”
后藤拍桌子骂道:“滚,你以为能延长本届市政府的寿命。”
“先生,别跟他一般见识。”
父亲在一旁劝道。继母训斥二寅:“你想过后果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退党,退党。” 后藤咆哮道。
二寅带走后藤夫人后,我们借机辞行。 回到我们车上,西施问道:“去那里?”
“妳回国会,估计后藤派的24名议员会退党,只要知道有没有岸信就行,我们去找如月姐。”
“正和,如果你父亲宣布断绝父子关系怎么办?”
“入藉在先,父子失和在后,股市失利后他们都搬出大院,户藉早己分开,他只是让我落选,羞辱阿莲而己。”
西施在公邸前让我们下车就把车开到议会的停车场前。我们来到公邸会客室,市长和如月轻松自如在品茶,交谈,见我们进来市长先开口。“没让你们难堪吧,还算及时,脓头总要挑开。”
“姐,姐夫,没想到后果吗。”
阿莲坐到如月身旁问道。
“干爹把我臭骂一顿,怕他们退党,反逼他们退党,问我有几成胜算。”
我好奇问道:“有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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