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爹说他到那天深夜,正赶上余震,窗子乱响,床头与墙壁剧烈碰撞,他想去看望店里灾民,没想到自己根本站不住,费了很大劲才来到大厅,大厅里悬挂的饰物在摇晃,饭店门外喷泉大水池里水一会从东,一会从西溢出,天上星星很亮,有不少住店灾民跑出店外,彼此沉默无语,神情诡异,附近又有楼房倒塌。
余震过后,你爹劝灾民回店,有些不愿回去,员工们拿来被褥,毛毯。一直到天亮,才去一楼餐厅吃自助早餐。
你爹听员工说地震那天天摇地动,房里东西都倒了,几位受伤员工就是保护房客而受的伤,不过现在余震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轻。
阿莲集团能为灾民做的也就这些。”
经过六小时颠簸终于到达台中阿莲饭店,爹见到我第一句话。“你是救灾躲灾。” 爹见我们没听明白就说明原委。 “如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她那儿群魔乱舞,政坛地震,正和不回冬京去台中干么?”
“王英她们到冬京啦?”
“到啦,后藤让西施去机场接你,听说没回来很失望,说血浓于水,父子还是要相认。佐藤乱的悴死,确实让佐藤乱了方寸。”
“佐藤乱怎么死的?”
“去尚海演唱三天,回来又是祭祖入藉,又是欢迎岸信夫妇回冬京,在那次聚会上他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又即兴演唱三首曲就倒地死了。”
“爹,不想谈冬京的事,您老身体好么?”
“累,但还行,你这回解毒,没事啦。”
“好了,多亏关医生。”
“谢谢妳,妳再看六名员工伤情明天能否安全送到台大医院。”
“哎。”
爹爹领我们进入饭店,大厅是一式地铺,住的都是老弱妇幼的灾民,有的躺着有的坐着。
爹爹介绍道:“二楼三楼住的是轻伤员,咱们受伤员工都在三楼。
电梯不开,我们需要爬上去。”
我们爬到三楼。“正和,小关,你们去察看一下受伤员工,0201到0203室,看还需要准备什么?我们接着爬24层也要爬一会。”
我和小关来到这三间病室检查伤员。检查完后我们爬楼,边爬边说。“我看大多都是四肢骨折,头面躯体外伤都己被当地医护人员处理过伤情,就是沿路颠簸怕有意外,要不我也和妳一起去?”
“不用,你是着急办刘美美模特队的入境证吧?二老明天去台南,云林,彰化虽然灾情没有台中,南投重,你这位女婿不陪合适吗。”
“反正早晚要求到妳,我实话实说,刘美美与佐藤乱是初恋,她不会主动下毒,我怕她己经中毒,当地没有特效解毒药,妳救救她吧。”
“一个杀手值得怜悯?”
“为爱轻生的女人我不能不管,再说除去我心头大患,即使将来娘与阿莲知道也不会责怪。”
我见她沉默就说声:“谢啦。”
她苦笑道:“算她运气好。”
我们爬到顶楼的总统套间二老和阿莲也刚进房。爹对我们说;“我们全家都住在这间房,现在最上面最不安全,员工们都在天台上搭的帳棚里睡觉,每天24层爬上爬下,下面太挤啦。”
娘问道:“南投咱们饭店怎么样?”
“外墙龟裂,还能住人,没有伤着人,我和建筑队谈妥了加固。”
我们把行李安顿好,阿莲忙着给我们泡方便面。
“爹,我们那二辆送食品车可到。”
“他们是大车晚上能到就不错。”
吃完面,二老和阿莲去顶层与员工们商议饭店的震后维护,修理。又逐层检查,核实敲定应该修理的项目。我和小关去每间房探视住店灾民,一层一层探视最终来到了大厅,恰好二辆大车也到了,卸完货就将货车加以改装使伤员路途不因颠簸而受罪。
做完这一切再回到总统套房与二老说会话就睡觉,我睡客厅。二老,阿莲与小关各睡一屋,换了环境很难入睡,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诊室里医生在问刘美美;“妳最近用什么药还是吃了什么东西,血液PH值高,代谢性碱中毒,需要作进一步检查。”
说着开出一系列检查单子,刘美美拿着单子茫然失措走出诊室,刘小美迎上前问道:“怎么办?”
“毒死他,妳褒姒姐呢。”
“佐藤乱在房间纠缠二位姐姐不怀好意,姐,妳去哪里。”
“回妳房里,别管大人事。”
我冲着远去刘美美背影喊道:“快去治病。碱中毒会死人。”
我被自己叫声惊醒,见小关站在我跟前,拉住她的手说:“救救她。”
“你想把所有人喊醒吗?好好睡。”
我见她要走拉住她的手说:“谢谢。”
她挣脱我的手回到自己房里。我想要抓紧时间办模特队的入境手续不然就晚了,想着想着刘美美又入到我梦里,她跌跌撞撞倒在我怀里。“我给乱下毒了,你也不履行诺言。”
“关医生,关医生。” 我被推醒。阿莲说:“关医生己经出发,给你一个面包,边吃边走,爹娘先下楼。”
我们在大厅追上爹娘。第一站去云林的斗六市,我们饭店还好,员工只是轻微外伤,但是我们饭店对面的汉记大楼倒塌,万幸是银行,办公楼里无人员伤亡。爹说:“当初幸好没让汉记建设给我们盖饭店,这次他们所盖的楼另外二栋楼也倒塌。”
“在大灾面前楼的质量一目了然,其实人也一样。”
我赞同道:“娘说的对。”
云林阿莲饭店员工把震后修理项目己做好,我们重新查验,又把所需拨款数目研究确定。
“爹,这次损失大么?”
“相当于再建一个饭店,正和,冬京也是地震高发地区,平时要想到突发灾难应对之策。”
在云林停留二天,我们出发去了彰化,那儿烈度只有6级,灾情比云林轻,听说云林的名门大楼倒塌死了23人,爹娘平时做事严谨,员工又都是地震孤儿视若亲生,大难来临都奋不顾身抗震救灾,所以饭店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之后我们去了苗粟,哪儿也是烈度6级,只有嘉义阿里山车站被毁。万幸我们饭店还远离铁路线。
台中巡视用去了二周时间,当我们回到台北,关医生见面就说:“你要办的事我都办了,看她的运气。”
忆莲神秘地把我拉到她的住宅。“你在光州都干了什么?”
“怎么啦?” “有一个叫刘小美把电话打到英姐那儿,这姑娘心细从保证人文书里发现英姐的电话,居然就与素不相识的英姐通了电话。”
“她一定是急了。”
“急了也不能信口胡说。”
“她说什么?”
“我是佐藤先生的未过门的媳妇。”
“英姐一听就乐了,未过门好说,妳什么事?她说她姐中毒了,每天都要抽几次筋。”
“糟了。”
“英姐立马给我电话通报此事,我己经从关医生那儿知道刘美美的事,接到英姐的电话后,我与凤英就抓紧时间办,凤英通过关系终算把她们入境手续办下来,明天就能到台白,你得和爹娘,阿莲说实话,拖着不回冬京总要有个理由。”
我回到草莓园,阿莲正收拾行李见我就问:“什么时候回?”
“刘美美中毒了,我想等她脱离险情再走。”
“哦。佐藤乱还真下手。”
“他要不下手,他还死不了。”
“她们什么时候到?”
“明天。”
“恐怕如月姐容不了我们拖延。”
第二天忆莲和我开了轿车和大客车去机场接刘妹妹,刘美美带着模特队从出境处出来,她面色憔悴,脸色苍白,见到我向我跑来,快到身前就瘫软,我一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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