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祭那天,娘加派八名女员工提前到达灵堂,以防意外,我们分乘二辆车前往灵堂,快到灵堂前的马路旁的接连六根电线杆上都有用狗圈,铁链套着六个L体醉鬼,还在酣睡。我们放慢车速。一群人围着看,媒体记者在拍照,有人在说。“这不是刚刚因贪污而被捕的部长儿子吗?”
“那几个父亲也受部长牵连被撤职”
“当年风光一时的台白六少,谁把他们放在这儿示众。”
开来三辆警车,下来六位警察,有的驱赶围观者和记者,有的在研究如何打开铁链,有的在拍打醉鬼脸颊。
“醒,醒。”
“拿着交税人的钱,就让你们干这事。”
“别妨碍执法。”
看了一会太噁心,我对司机说:“开车,可惜这条马路上没有野狗。”
关医生不解道。“要野狗干嘛?”
阿莲与关医生耳语,显然在说泰国的事。关医生出神地凝视着我,说了句:“真汉子。”
到了灵堂,由于电视台,电台直播,灵堂门外都是记者,门里己一排排站满祭奠人员,八名抬棺人,和治丧委员全体到场,我们作为亲友黑鸦鸦地站成一片。我望着棺木里李芬心想就怎么走了埋在土里,她的冤,她的恨,随着她的入土就这样了结吗?住持,公祭人相继致词我都没注意听,轮到王英,之梅,兰英,凤英去钉丁,刚盖上棺材盖又被王英打开。 “李芬,妳就这么被人埋了,从妳第一部成名之作我们就是闺蜜,无话不说,我们一起骑马,赛艇,这些年妳出名了,我们事业也成功了反到疏远了,那一夜妳和我聊了一宿,我说等我,咱们再长谈,凌晨我们姐妹三个坐飞机赶来,就这四小时妳死了,怎么走得那么匆忙,妳是非正常死亡,是被人害死的。”
王英把棺木里李芬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刚才王英讲话一直泣不成声的兰英,之梅,凤英止住了哭,也过来帮着王英扶着李芬身子。王英说了句:“妳睁开眼看看,是谁害死妳。”
说着用手抚摸李芬脸庞,把李芬手从棺材里拿出来指着人群:“是谁?杀害妳。”
王英用李芬的手,指着站在丁老板旁边小丁问道:“是她吗?”
话声刚落李芬睁开眼虽然浑浊,停滞,无神,但使全场人震慑,小丁躲到她父亲身后嘟哝道:“把她拉走。”
王英又用手指着那位鼻翼有痣人。“是他吗?”
那人魂飞魄散跪倒在地叫道:“我不是东西。”
说着全身哆嗦,二手捂住胸说不出话,脸色青紫,仰面倒地。王英又用手指着刘姓演员问道:“是他吗?”
从李芬睁眼开始刘演员就很不自在。 “芬姐我对不起妳,咱俩合作第一部戏时我就有孩子啦,可我不能说,没妳我接不到本子,我没办法,我看妳爱我爱得那么深,我没法要养家,没有妳的钱,我没法出人头地。”
阿莲和关医生劝慰王英,指挥女员工将王英搀扶到休息室。其他员工把悲伤欲绝的兰英,之梅,凤英送出灵堂。此时灵堂哭声一片,阿莲也被关医生劝走,由她和几名殡葬员工把李芬重新放回棺木。把睁开眼又重新闭上,把棺盖盖上,让我钉上钉子。我对主委说:“出殡吧。”
有员工报告道:“死了一个,疯了一个,少二个人。”丁老板对校长,村长行礼道:“那就烦请二位。”
“应该的。” 八个人抬起棺木走出灵堂,祭奠人员让出道,然后跟着棺木出了灵堂,灵堂内躺着一具尸首,和还在说话的刘演员。
“我没办法跟妳开口,只好让媒体报道我一家人在超市,妳成了我的拖油瓶阻碍了我的发展。李芬害妳的人多得是,别盯着我。”
棺木被抬上灵车,人们围着灵车缓步前行。路上那六位恶少的铁链己从电线杆上解开,恶少还未醒,警察像牵着狗使劲拉他们上警车。灵车让他们惊恐万分,一个个趴在地上求饶。
“芬姐放过我们。”
先有人向他们啐唾沫,之后扔矿泉水瓶,警察想拦又怕打在自己身上,最后还是躲闪一旁,等待送丧人群离去。
墓园离灵堂不足半里地,墓穴旁法师们正在念经,棺木放入墓穴,我们把手中菊花扔在棺木上,又象征性抓一把土洒在棺木上,参加葬礼人排着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己经扔过花与土的人围着墓穴成一圈等待墓园的员工封土,轮到最后二位让李芬发迹著名导演和公司老总来扔花时,棺木发生上下震动,越来越厉害。
老总尖叫:“诈尸。”
在他前面的著名导演双手合十说道:“李芬,过去的事,我不也让妳上位了,不打胎,这孩子我也没法认。”
老总指着导演大叫:“都是他让我款待大佬们,股票好上市。”
他俩话音刚落,棺木震动使其直立靠在墓穴一头,棺盖开了,李芬挺直身子,放在腹部二手搭在棺材外。老总凄厉叫了声:“啊。”
就压在导演身上,二人头栽地都跌落到墓穴里,四脚朝天。有人喊道:“地震。”
阿莲王英她们本能与我靠近,我问她们:“我头晕得厉害,妳们怎么样?”
关医生说:“都一样,地震常有的,台白一年有1万6千次地震,这次还是台中地震的余震。”
阿莲说:“不对,这次严重。”
她冲着周围殡葬公司员工大喊;“愣什么?把人从墓穴里拉出来。来。”
在她招呼下,我与王英,兰英,之梅,关医生合力把棺盖盖上,看周围参加葬礼人己逃到远处,还就娘派来八位员工跟着我们一起干,等墓园员工把导演,老总拉到一边,我们就把棺木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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