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关医师送走娘和忆莲。凤英,阿莲打开我的手提皮箱往衣柜里摆放,关医生去病房医生办公室书写病历。晚饭有面包,奶酪,培根,虾皮抄菜心,桃仁伴芹菜,黑木耳抄猪肝,米饭。我与阿莲因为欠觉,吃了几口饭喝了点果汁,剩下饭菜就给护士办公室送去。
“阿莲妳有几个晚上没睡觉,咱俩换房睡,这儿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睡不好,妳去医生值班室睡。我在这儿睡,反正我夜间要起来巡视。”
“那就谢谢啦。”
阿莲一走我也很快迷迷糊糊,等我明白事理,见关医生附身看着我。 “我把护士支走了,阿莲睡意正浓,我给你清除局部毒物。”
“有必要吗?”
“油溶性毒物沾附在身上,你就是洗也洗不掉。通常洗浴液中性偏酸,达不到解毒,还要找出那条内裤,无论洗衣液或洗衣粉都是偏碱性,你都洗不掉毒物。”
“叫上护士。”
“明天全台白都知道吴家上门女婿出轨了还被下了毒。要不要叫上阿莲,告诉她你出轨了。”
“不用,只是败了妳的名声。”
“知道就好,别让爱妳的女人流泪。每一犯罪都有性格上的缺陷,佐藤家的风流恐怕是遗传。
这次中毒落下后遗症,我看也不是坏事。”
她的数落让我很不是滋味。但想到人家图什么也就没什么想法,关医生拿着点滴瓶,我顺从跟着她进了卫生间坐在凳子上,卫生间桌上己摆放相机,解药瓶和红外线灯。她把输液瓶挂在墙上,开始把我的衣服脱光,她也把衣服脱了只穿内衣裤,拿起桌上一瓶解药,把药倒在手心开始揉搓我的下身,重复着小人精的动作,前者是下毒,后者是解毒。
都说蛇蝎女人心,眼前恰似仙女下凡。
“毒物被解药中和会在红外线下显示小晶体。我要拍下来发表在论文里,你不会反对吧。”
“只要不露脸就行。”
她打开红外线灯,果然下身有不少散在晶体,她拍完照用淋浴龙头喷水把我的下身冲洗干净。
“承认吧,我会替你保密,那天穿的是那条内裤?”
“兰色条纹。”
她出去不一会把内裤拿进来在裤裆处倒上解药,那儿也有不少晶体,同样用水冲洗干净。然后就开始给我全身塗洗浴液,就像母亲给孩子洗澡,全身洗干净,再擦干给我穿上衣服。
她己忙碌得出了一身汗,匆匆忙忙冲洗一下,穿好衣服把我送回床上。
“好好睡觉,明天血滤,我想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院。”
“血滤和透析还不一样。” “前者是大中分子毒物,后者是小分子毒物。”
说着她拉了一下报警器,有二名护士进来。她伸了一下懒腰。 “该妳们啦,累死我了,我要睡觉去了,别叫我吃早饭,留杯牛奶一块面包就行。”
那晚我感到温馨睡得香甜,醒来见阿莲坐在我身旁。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洗漱完了吃点东西吧。该去透析,小关睡得很死也不好意思叫,她该查房了。”
护士进来抽血,抽完血,在我的桌上拿起护理记录填写。关医生嘴里叼着面包,手里拿着牛奶瓶,斜眼看护理记录。
“昨晚体温正常,有二次心律不齐,到也没有抽搐,血中毒物含量也下降不少。”
“谢谢妳呀,小关,昨夜我一睡就到天亮。”
“我也只顶前半夜。还是中毒量少,有惊无险。”
我把粥喝完就坐上护士推来的轮椅去透析室。路上碰到急促跑来的忆莲和凤英。 “昨夜有事吗?”
“没事,忆莲夫人。“
”那就好。”
“不是可以在床边血滤”
“忆莲,听小关的。”
“透析室条件好,出现并发症少,从安全考虑还是在透析室,请相信我。”
“幸苦妳,小关。”
“阿莲姐,妳们回去吧,明天这时候来。”
关医生把她们三人挡在门外,她把我推进透析室里,突然阿莲她们三人离我而去,我还有点心慌意乱。 “我有点紧张,我还是第一次。”
关医生脸贴着我的脸温柔地说:“我会像家人一样守护你。”
血滤一开始並不顺利,病倒自己头上就完全不是那回事,在调试血滤机器时,有一阵我感到心悸,气憋,像要死过去,关医生口对口给我呼吸十多分钟,直到呼吸平稳才重新套上氧气罩,最糟糕是出现轻度腹泻,她没让护士干,亲自给我换完尿不湿,耐心给我洗下身,有时候腹痛,她给我揉肚子,在我恐惧绝望时,她像母亲那样把我的头放在她的怀里楠楠自语。
“你怎么像个小孩。”
之后血滤就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关医生还不时拉一下我的手,或者耳语几句,要不把额贴在我的额头上,像是照顾父兄一般,在她的百般呵护下终于完成血滤,一出透析室门就见到娘和阿莲她们,我嘴上说着:“没事。”
心里不是有多么悔恨,如果不是享受赵老板的礼物,何至于有今天。
我对投毒者的目的,动机毫不知情,内心充满矛盾又痛苦。回到病房阿莲焦虑不安。 “小关,有效果吗,还用再血滤吗?”
“血中XM分解物己清除,看肝脏还有多少代谢物,危险期己过。”
阿莲听了关医生活很兴奋。
“谢谢妳,我们全家都感谢妳。”
“佐藤先生是医师,他配合得好,通常进透析室会有各种并发症,万幸他没出现。”
离开透析室,心理压力小,浑身轻松,耳朵听到妻子们细声柔语,吃着她们削成片的梨片,娘还常来看我。每当抚摸我的额头,亲切问候,让我陶醉在家庭的温暖中,每天血中毒物浓度在下降,经过三天治疗,静脉插管也拔了。有一天快到中午打了瞌睡,梦见芳子向我要一样东西,见我不想给,就拿头上的簪子扎我,我慌忙逃,还是被她追上了。她把簪子深深插进我的颈脖子里,我倒下了。 有人摇晃我的身体,我被摇醒。
见王英,兰英,之梅穿了一身丧服在我身边。“妳们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做梦,想死,没那么容易让你死,我一身中没遇到什么好男人,总算跟你还来个民族婚礼。”
兰英亲了我一下。“我是来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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