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德江起身随下作离开医院,我们坐车来到下家公司的地下室,被绑在椅子上的老四满嘴流血,旁边一个保镖拿着刚扳完牙的扳牙钳,钳子上还带有血迹,一张桌子上的盘子里放着连着肉的32颗牙,其中四颗臼齿还镶有金套。拿着扳牙钳的保镖见我们进来放下钳子与屋内保镖向我们行礼齐声喊道:“董事长,议员好,”
德江见老四惨状失声痛哭奔到老四身前开始给他松绑,下作挥手制止欲拦阻德江的保镖们,对老四说:“你要早带我们去找老三何苦伤了兄弟情分。”
刚被松绑的老四一听此言怒目圆睁他冲德江叫了声:“妳出卖三哥?” 就用双手卡德江的颈脖,吓得下作接连后退,大声吆喝:“绑了,绑了。”
我对又被绑的老四说:“你三哥叫小赤佬,你叫小娘舅,辈分乱呀,原来你是正和女的舅舅,在我找到老三之前,你老实养好伤,镶好牙,你和下家缘分到头了,等我回来给我干,替我保护娣樱花,赵英二位夫人。”
“呸。” 老四一口带血的吐沫啐在我脸上,我擦掉脸上吐沫对茫然不知所措的德江说:“快带我们去找老三。”
我对房内保镖说:“善待我的小舅子。” 下作冲老四骂了句:“不知好歹的东西。”
下作从公司带上8名保镖,我们驱车去机场,上了下家私人飞机。五个小时飞行中下作与保镖们打麻酱消耗时光。我闭目养神,偶尔喝口茶,回忆与芍药度过销魂之夜。
午饭时刻下作问我:“想什么?”
“想我女儿长成什么样?不过找到老三,别提女儿不是他的,临走也保持父亲美好形象。”
下作冷笑道:“您到有善心,德江找不到老三,妳就别想见到老四。”
德江低着头流泪道:“平时称兄道弟,翻脸一颗牙也不留。”
“弟妹,看在妳给议员找到女儿,这次妳就是骗了我,也给妳留个全尸,别玩通风又报信。我要逮到人。”
我心里为德江耽心,可又不能说情,下作见我沉思问道:“是么?”
“当然。”
饭后喝茶功夫可以看出下作焦虑神态,我看德江豪无表情,呆板注视着眼前茶杯,心想莫非她也知道芍药在珠海。
不久飞机降落,在德江指引下,我们来到澳门一个别墅区的一栋别墅。保镖们包围了别墅,有二个保镖撬开大门,我们一行冲进屋内从一楼搜到三楼空无一人,主卧室内有老三全家合影照,次卧内有正和女的满月照,周岁照,我惊喜把这二张照片取下放入口袋。
冰箱里有几瓶啤酒,红酒,几个鸡蛋,衣柜里只有睡衣和几件内衣,显然人去楼空。
当所有人回到客厅,下作怒气冲冲喊道:“绑了。”
说着二个保镖就抓住德江,后者冷笑道:“你们中计了。别说老三全家就连我家老四也应该脱逃了,没想到吧,下作,议员,我在解绑时给了他一把刀片。就你留下的几个畜生能是老四对手,怕是你那下流社长和你宝贝夫人都己命丧黄泉。”
下作惊吓拿起室内电话打通了医院里娣樱花的病室。“叔,您还好吗?”
“好个屁,就中午吃饭功夫差点送了命,要不是王董派的美佳,岸山,律子救了我们,就泡汤了,不过让老四跑了,看守他的保镖死了一个,你们怎么样?”
“能怎么样,空屋一栋。” “杀了德江。”
电话里发出声嘶力竭喊声。
下作怒吼道:“动手。”
几个保镖把德江捆起来。
“等等,抓到老三再一起处理,你能用电话,就说明房子还有人住,衣柜里有睡衣,冰箱里虽没有多少食品,但还接着电源。媒气,水,电的总开关没关,只说明人走了,但还不是弃而不用,德江还是带到地方,她要为了耗时间,可以把你带到世界各地,至于逃到哪儿,还是再搜一遍,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说,逃到那儿,狡兔三窟,还有没有别的住处?”
下作解下皮带开始抽打德江,我不理下作此时再劝阻就会把我当成德江一伙,我叫上二个保镖随我去地下室,车库检视,车库里没有车,有修车工具和废弃轮胎和几袋装满垃圾的黑色塑料袋,我从袋里翻出几张揉成一团的纸,打开一看惊喜叫道:“有了。”
当我回到客厅,客厅里一名保镖正在抽打德江,嘴里还喊着:“说,还可能去哪里。”
“放下你的皮带,如花如玉美人还下得了手,松绑,几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女的。”
保镖被我吆喝,放下皮带,但目视下作的脸,下作刚放下电话,不耐烦挥挥手,然后对我说:“我通过熟人了解老三没有出港记录。只有偷渡,就不知道是去香港?还是去珠海?”
“我在车库垃圾袋里发现一张珠海开发区高档别墅区的A-1栋别墅的各层平面图。售楼电话,地址都用红笔划了圈。”
我还没说完就被刚松绑的德江抢了过去撕得粉碎,我乐道:“珠海不是冬京,建设刚起步,随便向人打听就知道高档别墅区在什么地方。”
德江像疯子冲到我跟前想咬我脖子,我一躲肩被咬了一口,她随即被保镖们按住,嘴上还嚷道:“你想赶尽杀绝,不就杀了个小林,连父女情也不顾。”
我拉开衣领肩头留下深深牙印,万幸没有破皮,听她一说吃了一惊问道:“是老三杀了小林?”
过来探视的下作掩饰道:“别听她胡说,走吧,越早越好。”
在路上我追问德江:“老三推的小林,芍药在楼下喊?”
德江点头,脱口说:“芍药为此化了一周时间模仿亚纪的声音。”
见下作瞪她,反鼓作勇气说:“岡本的面子,也为了巴结警察局长的老师。”
下作使了眼色,保镖把一条毛巾塞进德江嘴里,我随即把它取掉说道:“不说我也明白,兔死狗烹,过去了。”
下作与我会心一笑。德江鄙夷看着我们,冷笑道:“不怕报应?”
下作让保镖把德江押上车,与我耳语:“别听她胡说,老三没成功,是他们同志把他干了,方法一样,那小娘们以为是老三。” 我一愣为杀小林老叔用了二套方案,小林同志里也有老叔的人。岡本,狙击手,老叔让我糊涂。我们驱车一个多小时办了通关手续,没开多久,就己开在通往高档别墅区路上,远看建起不少别墅,在入口处我探头车外对门卫说:“我们是来买房。”
门卫指了小区中心一处房子说:“直行,有花坛处,就是售楼处。”
我又问道:“我有个同事叫小赤佬听说买了这儿A-1房,是不是A区房买的红火?”
“当地买的多是D区房2-3层,A区都是四层,只卖了有数几家,A-1男的是冬京人,女的是尚海人,刚搬来不久,A区,可从西门出入,那儿直通光州。”
“您有几个出入口?”
“北门,西门二个出口。”
“谢谢。”我们车径直往有四层小楼驰去,我看有栋四层小楼阳台上有人向我们这边眺望,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糟糕,这次又要扑空。”
“怎么啦?”
下作不解问道。德江嘲笑道:“加长奔驶车在冬京也只有黑社会人用,在这儿太扎眼。”
德江话音未落,有位保镖喊道:“A-1有车开出。”
我们朝保镖指的方向望去,一辆桑塔纳轿车从A-1楼里开出由西门出小区,进入公路。
“我们追车?还是进屋?”
还是那位保镖问道。
我答道:“当然进屋。连身份都不明,追什么车,再说这也不是冬京,一个十字路口就把你的车拦住。”
我们车停在A-1楼前,有位保镖按门铃没有回应,我看门旁墙上有块“周芍药”的牌子,就说:“不用按,撬门吧。”
保镖很快把防盗门打开,我们闯进客厅,墙上挂着老三一家人的大幅合影照,我望着墙上芍药抱着的幼女,胖圆的脸,睁大眼似乎在问我:“你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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