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我们进了绕山公路,路不平,车子在摇晃,佐藤警官接替小红开车,她一坐到付驾驶位就开始打鼾,我也有点困了,但我不敢睡,不仅因为路陡,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佐藤警官要注意路况讲话断断续续。
“我后悔管了你的事,你去的旅馆是我婶用抚恤金买的,我叔是安全局,在国外执行任务牺牲了。婶子比我大不了多少,是我叔的同事,退役进商,因为长得美 在单位就有不少追随者,她叫真由子。”
“我躲在那儿该怎么付钱?”
我被转到生人手里,人情淡如水,而今我命己难保,把钱看淡了
“知道你是留学生,没有钱,也为了掩护 ,就算你去打工管吃管住,工钱一个月给你六万日元。我以后不方便来,有事就小红来尽量别和我们联系,对外就叫江张,不要说是留学生 我们这儿因为破产而成了黑人的事习以为常,以这个当晃子容易被人接受。”
“跟你婶也这么说吗?”
“不 ,要演的逼真就说是小红老家偷渡来的,可怜老乡,把你介绍给我婶,对外是江张,从事什么职业,住哪儿,一问三不知,我们这儿一般不追根问底,警察很少来检查,一旦有险情就往山上一躲,十年八年都能熬过去,可惜了博士医生,你现在也不能回国,一买机票就会被人知道,签证延长到时候再说。小红睡了我才敢说,谁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小红哭了,她己经醒了偷听一阵。
“这不成了黑人?”
“哭什么!还不是你招的。”
“对不起,拖累了你们。”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谁碰到谁倒霉。我婶旅馆通常一个厨师,二个佣人,农忙时他们都可能回去,旅馆忙的时会临时雇人,来旅游的客人少 大多是周六周日单位组团来消遣会请些三级演员。”
山路转入私人建公路,有一道铁栅栏,上面有监控器和电子铃,佐藤警官跳下车,按了一下门铃说了声:“婶子我到了。”“请进。”铁栅栏被打开,我们又开了一会,路越来越宽,尽头是一排平房 依山而建,挂着“雾”的招牌,二旁墙上是一人高的“汤”字,这是一家叫雾的温泉旅馆 ,房前可以停四十辆卡车的广场,己经停放有大轿车,面包车和大卡车车身都有雾字。各个方向都有监控器,女社长己站在门口 ,三十开外,穿着牡丹花图案的和服,脚上白袜,木鞋,皮肤白嫩不是绝代佳人也算难得一见美女 深山老林里藏着美娇娘。小红跳下车就去拥抱。“婶,给你替麻烦,这是老江。”
她指着跟在她后面的我介绍道。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江张。”
“正雄电话里说你偷渡来,你用的是什么办法?”
她的发问让小红正雄一愣,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上来就问这个问题。真怕我说不上来。
“我报的是黒旅游团,一入境我们就跑了。”
“化了不少钱?”
“三十万日元,加上来回机票,都是借的债 ,社长我需要一份稳定工作。”
我编的谎言让我自己都害怕被拆穿。
“快进来,饿了吧。”
我们三个人随社长进了旅馆大堂,顿时让我们三个人惊嚇不己,我犹如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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