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囚车开了二个路段,远看有一辆福特轿车被警察拦住,正在盘问三位外国女子,其中一位外国女子看见我们车开来,远远地就挡住我们去路,我们的车被迫停下。我摇下车窗见是金发美女问道:“有事吗?”
“佐藤局长,我是尼兰,几次去文化局拜访,未成谋面。”
我在她说话时瞄了一眼与警察说话二位西方美女,高鼻梁,黑眼珠,黑发,是混血儿,身材,背影似曾相识。
“有事吗?”
“我们只是路过,听警察说佐藤医院着火,还有凶手意图谋害我弟弟。”
车内江儿似乎听到我们谈话声,他开了囚车门,从车里跑出来喊道:“姐姐,我在这儿。”
“江弟,你好,听说会馆爆炸,还没找到你,又说医院有人要加害你,我可急死啦。”
尼兰抱起江儿,与他贴脸,还把脸贴在他的前胸,这算什么礼节,从车上下来兰燕想抱回,总没有机会,跟着下车阿莲站在尼兰背后警惕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弟弟,娘死啦,我们俩都没在她身边见上最后一面。”
尼兰带头哭泣引得江儿嚎啕大哭,兰燕趁用纸巾给他擦眼时,把他从兰尼怀里抱走。
“娘怎么死的?”
“虽说病危,但在ICU病情控制很稳定,是睡梦中仙逝,听护士说梦里还呼喊我俩的名字。护士以为熟睡中,等发现时己经故世。”
“姐,怎么办?”
江儿哭得好伤心,引得我们车上人都下了车,尼兰见我们下车很吃惊,一一行礼,我们也还礼,我注意到她脸上深深钥匙印,还未等我们问话,前后开来二辆警车,下来的是頭机和兰鸽夫,兰鹤夫,兰莺夫,他们只是简单向在场警察问了些话。
頭机就十分有礼貌地对尼兰说:“您可以走了。”
江儿一听“走。”就着急问尼兰:“姐,你什么时候回扭约?”
“我?明天就走,不过我好不容易来了冬京,想绕道北极再回去奔丧,反正遗嘱一公布,家属且闹一阵,不会马上下葬。你和我同机前往?”
“不了,谢谢,姐,扭约见。”
尼兰的车一走,我急迫问頭机:“怎么不扣?”
“在女厕所找到清扫员的衣服,她们是老手,跑得又快,而且都是从监控视频的死角跑的,保子指认也只是眼神像。丁家物流因为是转了几道手续,加上电话指定送货时间,严丝合缝的找不出一点破绽,如今又要奔丧,能不让她走吗?”
阿莲气愤说道:“便宜了这个凶手。”
江儿从兰燕怀里下地自己开始拨手机。
兰燕问道:“局长,以后就是查到证据也不好引渡。”
兰鸽夫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口气很难咽下。”
兰鸽嘲笑道:“还不是你们这帮男人无能。”
大人们在说话,我发现江儿哭着和人通话,他的话声让我毛骨悚然。
“姨,我怕,我怕去扭约,姐会杀了我。”
“别怕,有姨,有大妈,有奶奶。”
“我不想再见到她,一辈子。姨,帮帮我。”
“怎么帮?”
“她去北极得导航吧?”
“行了,以后小孩不准说这种话。”
我看江儿眼神冷酷,让我寒蝉,阿莲本来在听頭机说话,此番转过身蹲下对江儿说:“害怕,就别去,人死不能复生,要不我们陪你,还怕尼兰一手遮天。”
“娘,您不去,姨就担责,毕竟她们在当地熟,您要去她们就有顾不到的时候,我想让我三位姨和姨夫和我结伴前行,也算他们新婚旅行。”
兰鸽夫高兴应道:“还是江懂事。”
丁龙一听此言顿时沉下脸,训斥道:“别忘了身份。”
兰鸽夫吓得连说三声:“徒儿该死,徒儿该死,徒儿该死。”
江儿见状噗哧一笑。
“二位局长,放了荷花,好歹也是大忠局长夫人。”
说着拉了一下兰鸽的衣袖。“姨,您说呐。”
兰鸽赶紧说:“我没事。”
她说着扫了一眼丈夫,兰鸽夫表白道:“一想到大忠在议会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得把他老婆关几天。”
江儿接话道:“顺序还要走,不然对不起我哪没出世的弟弟。”
边说边抚摸兰鸽腹部。丁龙连连点头,大哥赞许地也点一下头。頭机马上表态:“就按老市长,丁龙前辈的意思办,我就去处理。”
他一走,我们也各自离去,回家路上主要路口都有人民党,爱国党的集会,二党议员振振有词抗议会馆爆炸案的幕后主使人。阿莲问道:“去姐那儿?”
“怎么去?添堵,明一肯定不爽。我没想到江儿如此洞悉各派心思,处理得当,太成熟,让人不安。”
阿莲既埋怨又不安道:“他不让我陪,不怕稍有差池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他见不到尼兰,没想到这么小年纪也动了杀心。”
“为什么?”
“尼兰一提去北极,江儿就向前卫提导航仪。”
阿莲不语故意转移话题反问:“咱们去哪儿?”
“美喜姐最近身体不好,虽移植肾也就好了几年。”
“我们也有日子没去。”
一路上到处是人民党,爱国党街头集会,都是在会馆爆炸案上做文章,矛头含沙射影指向***。
我开着车对有点倦意的阿莲说:“议会里也是无尽责问,答辩。江儿明是让兰氏三姐妹新婚旅行,其实把她们丈夫支走。”
“你说,是减少火药还是避开是非之地,大哥和丁龙教的,还是江儿自己深谋远虑。”
“不知道。”
车子越往帝国医院开近,我感慨道:“从叔与妈去世后,我们很少去美喜姐,也不知道因为美喜娘家败落还是我们崛起,好像有愧于她。”
“那是你和行江,别说我,就是我姐虽为议长还是大事必去汇报请示。”
我以苦笑掩饰窘态
我俩进了美喜所住的病室,像是刚送走客人,茶几上还有茶杯,茶壶。美喜正独自品茶,室内花茶香味尚有余香,美喜见我们进来招呼我们坐在她身旁。
“明一让大忠摸尼兰的底,也是大哥的意思,没想到芳子带荷花去捉奸,按说小夫妻俩回家就谈开了,腊月,梅花怎么挑起荷花醋意,居然起了杀意。盘根错节都连着亲,为了下届大选一个个赤膊上阵。万幸是江儿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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