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场人都用狐疑眼神看我。“遗传性球形红细胞增多症,是遗传病,你爷爷高桥郎和你父亲,伯伯,叔叔,堂兄们都有这个病,他们大多去世,如果我没说错,高桥正雄是你生父。”
我瞪视凶手母亲问道:“是不是?”
她被我看得满脸通红。低声反问:“怎么那么肯定。”
“小岛没有这个病,他身子可壮实,正雄不行,他气喘吁吁,是不是?”
“就那么一次。”
“可以做DNA鉴定。你叔还经营一家公司,你舅奶奶还在管理一家旅馆,不过他们认不认你还是问题。”
警察立即跟我要了凶手叔叔的电话开始联系。凶手不解问道:“娘,他说的是真的?”
凶手母亲点点头:“可能他是对的。”
我低声问大哥:“这孩子要做手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按江儿意思办?”
我见大哥点头就对警察说:“我们不告,这孩子要住院,费用我们出。”
孩子母亲吃惊问道:“真的?您不恨我们?”
“给他治病,但不是怜悯和纵容,而是挽救。”
孩子姥姥对凶手说:“快,谢谢,可遇到好人。”
“姥姥,不是佐藤家害我们。”
“还胡说什麽。”
凶手母亲不由分说让孩子跪在我面前。我扶起孩子对她说:“你们就去幸福院住,在那儿度晚年吧。”
说完就对星月说:“就这样吧,我与大哥去看望伤者,这儿事拜托啦。”
“好,我不就去,钱艺事还挺麻烦。”
去VIP病房路上我对大哥说:“我先去看救江儿的三姐妹,之后再去看江儿。”
“好。”
我俩分头去各自要去的病房,我一推开兰氏三姐妹住的病室,病室内三张床,最外头住的是兰鹤,床边阿莲正和坐在床沿女子说话,我一见女子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你认识?”
“哦,在南京见上一面,她有个儿子叫子藤。”
阿莲指着每人床头柜上用各种食材雕的鲜花盆景说:“子藤手很巧,这些都是他雕的,被叫到江儿病房,你来啦,我去看江儿。”
说完和兰氏三姐妹辞行。她一走,我长吁一声。
“太意外。”
兰燕递过纸巾示意我擦去额头上汗.
“吓坏啦。”
我环视躺在病床上兰氏三姐妹问道:“没有内伤?”见她们点头说道:“那就好。”
接过兰燕递来纸巾擦去额上汗。
“有点意外。这些都是子藤手艺?胡萝卜雕花。”
兰燕没有回答我反说:“您夫人大家闺秀,有凤度,有气势。”
“她们三都成了议员秘书,我没负你所托。”
我心里有太多忧虑不等兰燕回话,就起身告辞。“我想看子藤,有事找关医生,一会贵妃她们还会来。”
出了病室就匆忙赶到VIP,生怕遇到熟人,心里想着野田那儿还不知出了什麽事。推开江儿病室见子藤正在教江儿雕萝卜花,室内多了一张病床,躺着鼾睡的小岛生。江儿见我惊讶停止食雕解释道:“他的姥姥,妈都送幸福村,又要做手术,是我让他住我这儿,也好有个伴。”
我摸了一下子藤头问江儿:“你娘呢?”
“去办手续,给他整点吃的。”
看了一会江儿在努力学习食雕,子藤耐心手把手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江儿像是知道我的心事。“爹,您有事去忙吧,不用等娘,野田姨心里苦着呢。”
我苦笑道:“哪,我就走啦。”
心想连孩子都能看出我的心事,我也不用藏着掖着说了句:“别累着。好好养。”
就匆匆出门赶到久山家,也不等通报直接闯进去,挨门找,总算在久山书房里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水子,野田一见我不管我身后的女佣起身扑到在我怀里。
“池田仁,不是东西。”
“先生要送茶吗?”
“不用,我和夫人说会话,别让人打扰。”
我等面红耳赤女佣走后,望着满屋翻得乱七八糟,各种家具东倒西歪,特别是电脑被砸得粉碎吃惊道:“怎么回事?”
“你没见池田仁像个魔鬼,差点吃了我。他硬说我也是间谍。非要找证据。他让手下人翻别的屋,带着我搜书房,像是找什麽?”
“真有密约?”
“久山没说。”
“怎么电脑砸成稀巴烂?”
“他在电脑上像是看到什麽,一下火就上来,就开始砸,砸完后态度突然变得温柔,说我和你都不是间谍,然后就带着手下人走了,走之前反复向我道歉,宛如二个人。”
“哪就是说在电脑上他看到了警告,尽管内心不服,但也就忍了。”
“真有密约?久山一点都不透。”“有,还不在你我手里,他接管警察局,第一时间就把星月拿到U盘据为己有太可怕,久山救了我俩。”
我把野田楼得紧紧,我感觉浑身哆嗦。“池田仁刚走,关医生来电话,她没问我身体怎么样,先问池田仁没为难我吗?我说他走啦,就没说什么。”
电话铃响了,野田忙去接电话,一接就捂住话筒惊讶说:“阿莲怎么把电话打到这儿?”我接过话筒。
“是,我。”
“回病房,老夫人来看江儿,要带江儿去纽约,大哥有事要商量。”
放下话筒与野田辞别。
“你是己故代市长久山夫人,不必担心会有人暗算你。”
野田心有余悸点点头。回到江儿VIP病室,客厅里除了老夫人还坐着兰燕,丁龙,大哥大嫂和阿莲。兰燕和丁龙在场让我着实意外,阿莲面无表情很明显她虽不动声色,但内心不满还是让我感觉出来。大哥见我坐在阿莲身旁就说:“我想让江儿认过干亲。”
没等大哥说完,兰燕显得不自在。
“认丁龙为干爹,兰燕为干娘。”
“不,老市长,我可以去您家当过保姆或者叫做管家,当干娘不配。”
丁龙笑道:“不认干亲,需要我做什么,我也义无反顾会做,何况当年我还是他姥爷的副官。”
我心里直犯嘀咕放着亲生父母去认外人,他们知道兰燕是什么人吗?我看兰燕红着脸不时看着我。像是猜透我想什麽。阿莲死盯着看大哥像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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