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西施去电。“你在那儿?”
“我在班上,你回来啦。”
“你开私家车来医院接我,咱俩在车上说。”
挂完电话我又给阿莲去电话。
“里面怎么样?”
“老太太吃完药,我们准备走。”
“西施找我,我就不进去,完了我去局里。
我快步来到医院门口,等了一会上了西施车,一进车里就说;“去野田家,我想把钱艺送到她老家,二国间没有引渡条约,先躲在直子那儿。”
“你怎么把她弄出来院里院外都有警察。”
“她与野田家地下室是相通,当初是我帮着买的房,但那间屋通地下室,我还不清楚。”
“太冒险,她没供你,估计以后也不说,值的吗?”
“她没供,别人也会查,钱艺在人手里总之是个麻烦。”
车到了野田家。野田一见我就急。
“你不怕招嫌疑,虽说她只当过久山秘书,但二家关系很深,对我这儿也有监视,一有风吹草动,脱不了关系。”
“顾不了那么多,嫌疑总是嫌疑,你们家地下室入口在那儿。”
“在厨房。”
我们来到厨房,打开食品柜撬开地板就有台阶通地下室。
“你去地下室干嘛?”
“你们二家相通。”
“嫁给久山那么久,就没告诉我这个秘密,你不能下去。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顾不得啦。”
野田死命拉住我。
“你就是能对付女警察,她们一喊,院外警察就会声援。”
西施在旁犹豫道:“一路上我就想不出,你怎么能骗过房内女警,还是商量一下。”
“我看救不了还不如。”
她比划一下刎颈动作。
“不行她肚里有我的堂弟,高家唯一血脉。”
“我不是说救不了的话,她在警察手里,为了孩子一定争取减刑,缓刑,会牵扯很多人。”
我们一时陷入僵局。我再次冲动想去地下室。野田拉住我说:
“我到有个办法,不知管用不管用,我还没试过。跟我来。”
我们来到她的卧室,她取出一个头灯,站在窗前向高峰的住宅断断续续开闭头灯。
“在X约留学时我们旅游时用它联络和求生。”
“大白天她注意不到。”
“这个头灯能聚光,射程可达700米,我的对面房是钱艺的房。我发的信号是我救你去。”
野田不断在窗前发信号,万幸是这儿行人稀少,警卫们固定站在前后门,並不巡逻,只是对方没有回应。
我担心道:“她要不在卧室怎么办?”
“那就没有法,其它房不是树挡住了就是角度不对。”
“千万别错过开船时间。”
就在我忧心忡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不久终于听到野田惊呼声:“钱艺来啦。
我们向高峰住宅望去,钱艺出现在她的卧室窗前,她含泪看着我们,野田把写着去地下室的字条放在头灯前,让钱艺看的明白,就在这一刻,野田突然关灯,闪躲在窗旁,低声说:“女警察进了房间。”
西施在旁说:“监狱医院的救护车停在院门。”
我纳闷道:“未审就入狱,不合法。”
西施问我:“你救钱艺事还有谁知道,这是防范于未然。”
野田一屁股坐在地上叹道:“完啦,就等着对她挤牙膏似的,把我们一个个吐出来。”
我们看着警察把钱艺押上车,钱艺临上车还往我们这儿看了一眼,高峰默默看着她上车,默送着车的离去。
“大伯,真可怜,警察局要早有这个打算,早就把她送进去,不会让她取保候审,一定有人出卖了我们。”
我闷声闷气回答她:“送我回医院。”
我一回医院直奔关院长的办公室,见她边吃合饭边写病历,见我进来头也不抬说道:“不在局里办公,又来医院干嘛?”
我看她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愤慨不己。
“你把母子送上绝路。”
“谁呀?”
她放下筷子,侧脸看我,我疯狂扑上去,二手紧紧勒住她的脖子问道:“是不是你告发的?”
她不作声颈脖的青筋变粗,脸色变紫,我看她毫不反抗,反到慌了神,鬆开手,不知所措问她:“为什麽?为什麽?”
她大口出气歇了半响才出声:“你还真下得了手,我还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手里?”
“你为什麽,她肚子里是我的骨肉。”
“钱艺被送进监狱医院?就为这个要杀我。”
“自己女人,孩子都救不了,我还是个男人。”
“我一探头看见你通电话,就怀疑上我?”
她开始啜泣。
“你想救谁,我不管,你有难处,我知道,但你的冲动让人担心,可我也想不出好办法,不光是我,连孩子也受感染,江儿连饭都吃不下,我私下问他为何,他也是担心你,他是怎么知道?”
“贵妃托他告诉我的行踪。”
“江儿为你担心,那就有更多人在担心。”
她把头倚在我怀里。
“于其整天为你担心,还不如让你掐死。”
我见她泪水汪汪脸,一时动心疯狂撕拉她的衣服。
“你要再动,我就死在你眼前。”
不知什麽时候她把剪刀顶在颈动脉处,我吓得止住手。
“你这时何苦。”
“我得到你就会失去阿莲,现在我拥有你们二个人。你不能光想着钱艺,还有我,阿莲,江儿。”
我被说得面红耳赤。
“江儿呢?”
“去地铁站当站务员。”
“他不是一周一次社会活动。”
“因为他烦闷,唸不进书,大哥夫妇带他去活动。”
“他为什麽烦闷?”
“还不是为了你。”
我的手机响了。
“监狱医院通知大伯去验尸。”
“钱艺死啦?”
我被惊呆。
“大伯让我陪他去,听说她被送入特等病室,让她自行整理衣物,过了十几分钟听到她屋里有响动声,医护人员去查看,发现她倒在窗前,身上中了二枪头上一枪是致命,胸口一枪。窗帘被她拉坏,看来她是站在窗前向外眺望,中枪后拉着窗帘徐徐倒下又挨了致命一枪才死的,她去窗前干嘛,行李还没动。不会是野田?发信号是她的主意,大伯来了,以后再聊。”
“这会是谁干的?”
我跌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道。
“不会是多管闲事人冲动所为。”
“不会。”
我想狙击手的水平是一枪毙命,政府方面不会自找麻烦,杀她的人一定和我一样,怕被她牵连,岸信己经被牵扯,不会再干这种傻事,钱艺是久山的秘书,高峰的妻,受贿事多,也许是贿赂者所为。可怕的是如果也是发信号让钱艺注意,那枪手一定注意到我们的营救动作,他跟随到监狱医院,那样麻烦就来了,再说他如何知道钱艺住哪间病室。看守或者监狱医院里有他的内线。
关医生看我神态问道:“又惹麻烦吧?”
还没等我回答,西施又来电话。
“我看见野田家有警车,好多警察进去,不会真是她?”
“胡说什麽呀?快忙正经事。
“栽赃野田怕是另有所图,越近选举,政坛混浊,你还不好自为之。”
我越想越后怕,坐在关院长办公室无所作为。
“你这个局长好当,什麽事都让副局长办。”
“明一在所有局里都安插了他的人当副局长,名义是培养希望一代,为他日后主政本市作准备,我也落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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