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去扭约也好,当年你妊娠中毒,差点要了命,女人一辈子靠的是丈夫和孩子,中东打仗虽然以强对弱,但对方逼急了,拼命也难免有失,为岸信,为肚子里孩子还是去扭约好。”
“妹妹,我给你说实话,当初扭约要我们出兵,是因为那儿也有我们的油田,外面压力加上党内外鹰派想炫耀武力,军火商要出售武器,政府只派出321人,这点人看家可以,打仗不行,岸信想摆脱基地舞弊案的困境,用了明一的偷袭,表面是成功,实际上把我们拖进了无止境战争泥潭。”
门铃响了,如月秘书和王英一先一后来了,王英进来和芳子抱成一团。
“去扭约也好,那儿医疗条件好,孩子是大事,给岸信家传宗接代,这张扭约的银行卡足够妳在扭约生话一段时间。”
王英把卡放进芳子衣袋里。如月的秘书把机票给了芳子並说:“好险,防卫省刚接到消息,MC130P迫降时,大批恐怖分子和他们家属向飞机围来,机组人员和里特。岸信拼命还击,加上我们赶来战机的空中支援,总算把他们全部歼灭,飞机经过抢修己飞回机场,迫降时里特为保护岸信受伤重,岸信伤不重,二人都送到迪拜野战医院。”
我问道:“枪伤?”
“不是,恐怖分子没有多少枪,不过打坏飞机的可是14岁少年。
那孩子身上枪眼都数不清,死了还拿着枪对着岸信,岸信把他脸打花了还心有余惊。”
王英说:“你别说得那么恐怖。”
“别以为我们没有人道,岸信在飞机上就因为看到的都是妇女,少年,犹豫一下,飞机中弹了。”
芳子抢话:“我去扭约,请你告诉岸信回纽约养伤,别不识好歹。”
我问秘书:“你是从防卫省听到?”
“战地记者的电讯稿,被大臣扣压,不准发稿。”
如月说:“把修改稿发给记者,他要同意就发,不同意就不发,还要告诉他乱传就撤了他。”
“夫人,来的是时候好像美喜夫人正急着与阿莲夫人联系。”
“我姐又怎么啦?”
“迪拜飞往冬京航班的乘客名单没有明一少爷。”
“他们到了没有?坐那趟航班搞明白没有就着急。”
我看了一下腕表说:“这时间应该到,那儿最早建的高速公路。”
“星月夫人调阅了三天航班乘客名单都没有明一少爷,而且近几趟航班都满员。最快的是明天下午的航班”
“如月姐,正和,你们先回去,有王英陪我,送我走就行。”
我说:“佐藤英夫在那儿有不少房产,再说腊月集团在那儿有办事处,另外扭约的阿莲饭店就是妳的家。妳看着办。”
王英又插话:“依我说做岸镇地主都自在,何苦冒那么大风险。”
“别胡扯,有点爱国心吗?”
“妹妹,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这姐呀,遇到明一就糊涂了。”
“这事还得问阿莲,我就在这儿给阿莲通电话。”
阿莲回电话:“明一乘坐迪拜到冬京的航班是冬京派出的乘务组,通过关系让明一成了实习空姐,不过乘务组还是认出他是明一,反到处处照顾他。”
如月姐如释重负说:“行,总算可以安稳度过这一天。”
我们到了美喜病室让我俩惊骇,美喜流着泪躺在床上,美喜妈坐在轮椅上长吁短叹。星月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机,似乎在等电话,三洋会长抱着哭肿眼的凤子,如月先问美喜妈:“娘怎么惊动您?”
“还瞒着我,就这样我见不到我的外孙。”
她见我过来掉转轮椅,用脚踢我:“都是你,你拦不住就不能偷偷打个电话,还敢把凤子绑住,你活那么大还没有凤子有见识。”
“娘,明一没事,我跟阿莲通了电话。”
“没事?人都要死了还没事?” 如月问星月“怎么回事?”
“劫机啦。”
“恐怖分子用枪顶住明一的太阳穴,他的怀孕妻子用刀放在另一空姐的脖子上要求改航飞到非洲去。”
如月毫不含糊说:“那就答应他们。”
“外务省通过大使馆让迪拜有关方面同意恐怖分子要求,可能同意得太快,他们进一步要求咱们政府公开声明撤兵,停止对恐怖分子营地攻击。
这件事我只好请示首相,首相一口回绝,迪拜方面
命令机务组就地降落,通知相关国家,派兵逮捕恐怖分子。”
“他知道那被劫持者是明一。”
“知道,首相说不能因为明一是市长的儿子,就失去原则,他是人民的首相,更不能因二个空姐的命,让更多人死于非命。”
美喜妈愤懑地说:“要是他的儿子,他还那么说。”“如果不惜牺牲二个空姐的命,不用降落,机上人就可以解决劫匪。”
如月说完坐在星月身旁问道:“后来怎么样?”
“机组人员接到命令认为离最近机场也要再飞四十分钟,只有降落时恐怖分子才能知道,拖延答复或含糊其词,寻求生机。”
美喜长叹一声:“明一真的没指望啦。”
美喜妈气愤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市长夫人,区长,议员,有一个明白就可以阻止。”
回头问我:“你当初怎么想?”
“我那能想到这么多?”
如月望着窗外星空:“明一,娘对不起你。”
我心中既懊恼又后悔如果我不去岸信家,何至于出这么多事?如果明一出事了,我如何面对如月,美喜,甚至于远在台白的阿莲和娘。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星月手里电话铃响了:“那位?”
“我,芳子,星月姐。如月姐,美喜姐在吗?”
“在,妳有事吗?”
“我己到机场,看到电视,中东那儿太可怕,居然劫机,坐民航不安全,岸信去扭约,能不能用专机或军机,再不然我们出钱私人包机。”
“哦,知道了,还有别的什么事?”
“我能和如月姐说活?”
如月向星月摇手示意不接电话。
“如月姐有事出去,美喜姐刚睡着。”
“哪就算了,替我问她们好,我也要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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