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他的哥哥,让人望而生畏的前市长池田礼如今喝着茶,叹着气。旁边坐着老叔,仰头看顶上吊灯,听见动静,见我们要行礼,挥手示意安静,指着二楼卧室。我是初次见池田礼赶紧向他作自我介绍,“我是佐藤正和。”
“知道你来冬京,我和你爸有误会,一直没见你,姑姑对我恩重如山,找机会我要告诉你真相,恶有恶报,公道在人心。” 他的话让我让我想起狙击手,真想问谁派的狙击手,和美佳有什麽关系?可眼下不便多问。
室内空气宁静,只听见书房传来秘书压低嗓们不时对话筒说:
“不给铃子发葬。”
“夫人不让给宠物办葬事。”
我们上了二楼,走廊上来回走动是美佳,她显得很疲倦见我们小声说:“夫人不理财政局长。”
我们进了卧室,中间是躺着铃子的棺木,棺木前的供桌上点着蜡烛焚着香,棺木周围坐着如月,星月,小表嫂,美喜,美喜妈,池田礼夫人。
阿莲刚进来还轻手蹑脚,一看到躺在棺木的铃子顿时失态,她抱起铃子坐在地上哭道:“当初我要给你配种,如今还留个后,现在妳走了,只给我们留个念想,妳好残酷。”
星月,小表嫂围着阿莲束手无策。阿莲一会有笑了:“也是像妳这样早该投胎,我要生女儿就叫铃子,要是男孩就叫凌子,听明白见到阎王爷,妳要禀明我在人间好多事还未做完,我娘还想我,要是能拉着妳那不懂事的姐姐和兰英的宝贝一起来投胎,事先给我托个梦,我好知道,好分清谁是谁。”
说完她把铃子给了星月,走到如月跟前:“姐我累了,我要睡一会。”
说着倒在床上睡了。众人围上去,美喜问我:“怎么啦?”
我赶紧给她号脉,小表嫂又从别的屋拿来听诊器,我检查完说:“不碍事,睡一会就好,用道家的话说,她是被神附体,用西医说意识思维被抑制,非意识思维支配言行,如同醉后,或吸毒后言行,她是精神高度紧张的失神。”
如月开始劝大家回去,夜深了,她说:“明天我让正和,阿莲陪我去宠物公墓葬了铃子,也算它冒死救我,有美佳保护我,不会有事,如果媒体找不到您们,不知又会编出多少故事。”
此时阿莲醒了问如月:“姐我怎么睡了。”
“妳要不睡,怎么知道妳怀了多胞胎。”
引的众人窃窃私笑,笑完大家陆续告辞,如月又让阿莲告诉她姐夫让他在书房先睡,然后把美佳叫来说:“明晨我坐阿莲的车,铃子就放后备箱,先去丫头那儿换回项链,妳派人把它送到星月那儿。”
美佳说:“明天就我开一辆车跟在您的车后面,其它人骑摩托车在不同路段汇总。这样不显眼。”
凌晨我,阿莲,如月开车出门,院门外还有二三个媒体人打着哈欠在蹲守,只见一辆车也没有在意。我们快到正雄家,见美佳车跟在后面,正雄大门口还挂着灯笼,通夜牌子还未拆,门口三三二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像是正郎流泪流涕哈欠不断,我们下了车,如月犹豫不决跟在后面,身旁美佳警惕看着四周,我在门口小桌弯腰向殡葬人员交纳礼金並签名,我与阿莲刚进门,身后就听见正郎兴奋喊道:“如月,如月,如月我爱妳。” 我对迎出来亚纪说:“正郎吸毒过量。神情恍惚。您快去看。”
房内二付棺木,供桌上香消烛暗。正郎妻子坐在地上打盹,二个男孩一左一右把头靠在她腿。睡在地上,正郎妻睡眼惺忪见阿莲焚香祈祷,慌张叫醒二个孩子,更换跪拜姿势,低头作揖,阿莲俯视丫头,神色依旧,从容更换项链,说了句:“丫头一路走好,别恨今生,只求来世。”
转身也对正郎妻行跪拜礼口中说:“请节哀。”
说完起身与刚点完香的我出了房门,门外不远停车处美佳与如月站在车前向我们招手,我小跑几步问如月:“没为难您吗?”
“神经质,喊了几声就去发动车。”
阿莲把项链给了美佳,随即我们上车,美佳把项链给了一名骑摩托的保安也去开车,我们车开了一段路,见正郎开着车朝我们开来,车后面追跑着亚纪喊着:“你去那里?”
正郎在车里回答:“没人来告别,我直接去火葬场。”
他的车插进我们车与美佳车之间,远处听到亚纪撕人心肺喊声:“他的车里有炸药。”
我听的很真,对司机说:“加大油门快开。”
马路上车少,一进郊区更无来车,美佳与正郎相互别车,这样拉大与我们车距离,正郎向外扔下烟雾弹,正郎的车又追上来,不一会美佳车追上来,我惊呼道:“她是要撞他的车,和他同归于尽。菩萨保佑美佳。”
“嘣”一声爆炸声,正郎向外扔了自制小型炸弹,把美佳车和最近二辆摩托车炸翻,美佳头上流着血,从车里爬出,跳上跟上来摩托车继续追正郎车。
正郎由于分心车速变慢,他向我们车扔了一颗炸弹,炸弹在我们车后爆炸,气浪把我们车向前推动,前面有桥,我紧张地对司机说:“不能让他在桥上扔炸弹。”
如月搂着阿莲说:“天不会绝我。”
美佳带着几辆摩托追上正郎车,她们把车横躺当路障,正郎横冲直撞,越过路障上了桥,就在此时,迎面来了四五辆警车,驶过我们车就一字并排,警察举枪喊话:“正郎停车接受检查。我们下车一问,警察领头向我们行礼报告:“我们接到亚纪举报,正郎车里有自制炸药,奉命拦截。”
我向桥那边保安喊话:“退回去,把伤者送医院。”
正郎被这突如其来情况弄得不知所措,突然他的车在晃动,我感到头晕,警车也在晃动。这个晃动不到一分钟就停止,但是正郎的车发出一连串爆炸声,他的人被炸飞,桥面,栏杆,桥墩被炸塌一块,桥墩的钢筋裸露,正插上从空中掉下的正郎胸部,桥墩的水泥块不断剥脱,露出硅胶的女人人体模型。
如月指着模型对阿莲与我说:“报应,这就是当年活埋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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