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件事,刚才那个叫孙茂西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晚期垂体癌,有压迫症状,视力下降,还有脑转移,多发性骨转移。几个月前就要他手术,他要出差回来做,有点晚了。他在冬京因为阳W检查出垂体瘤,那时就要他手术好像在佐藤医院,帝国医院都看过。”
听到这儿我急忙告辞,回到王英处见娘在,我把刚才见到小娟,茂西事说了一遍,娘叹道:“这么小的年纪,如此心计,也是孝顺女儿,你准备怎么办?”
“我去挑明,无论怎么说,腊月公司对不起他,转到帝国医院尽力而为。”
“行,我让阿莲去办。”
我看了一眼王英,她连忙说:“我没事。”
我敲开之梅家,之梅吃惊看着我:“你怎么来?”
我对躺在床上的茂西说:“我是来戳穿他们父女俩的慌言。
茂西我要治好你的病,我会失去之梅,但如果我知道了而不管此事,我会后悔一辈子。
冬京条件不亚于扭约,去做咖玛刀手术,最大风险是失明,但还是试试。”
之梅没明白怎么回事,再三追问茂西,后者才吐露父女俩的苦肉计,之梅听后嚎啕大哭:“我活得那么累,你们还骗我。”
正在这时阿莲来电话她与帝国医院联系好住院,本来就有茂西的病历,还是去看一下好,在阿莲反复劝解下,之梅总算同意。
茂西也在我开导下同意去冬京。我对之梅说:“那些加在妳们身上不实之词全推翻了,至于小娟还瞒着她。那么懂事孩子人人爱。”
次日我送她们夫妻俩上飞机。我依然看完王英就去各证券公司。
王英身体越来越好,爹开始分担娘的负担坐镇阿莲饭店,娘较多留意世界各地阿莲饭店。
阿莲挠头的事多了,清河子频繁去扭约商品交易所,伦敦国际石油交易所,和兰妮紧密联系,基本上人在扭约,实际操盘是兰英。
而行江整天看清河子发来的传真文件,有一天阿莲好奇翻一下有俩伊战争进展,有各产油国的气象资料,政局。有美元未来走势图。另外一大堆纽约商品交易所(NYMEX)的轻质低硫原油即“西德克萨斯中质油”期货合约(WTI)、高硫原油期货合约,伦敦国际石油交易所(IPE)的布伦特原油期货合约和新加坡交易所(SGX)的迪拜酸性原油期货合约。
她都看不懂,她向娘诉苦。娘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西得克萨斯中质原油(WTI)是全球交易量最大的商品期货,也是全球石油市场最重要的定价基准之一,
所有在北美生产或销往北美的原油都以WTI原油作为基准来定价。”
娘说:“美元升,油价跌,政局不稳定可影响油价,这些还好理解,难道气象也影响油价?”
“会。飓风袭击,会使油产量下降。行江她们在干大事,我本来很担心,怕这几位乳臭未干的丫头把我们弄破产,死也要死个明白。
所以我这几天也在学习,我感到风暴要来临,只有听她们,让阿莲管而不死,放而不乱。“
“说的容易,兰英那儿天天赔,腊月公司天天掉单子,度日如年。”
事后我从佐藤财团驻台白办事处了解到,腊月公司多单生意被佐藤公司抢走,是优香存心的恶意竞争。
文子报上对方条件,咱们要商量,佐藤公司完全满足。怪不得阿莲头都要炸了。
不久威廉斯死了,一切如正国所愿,原来他的公司威廉斯名下股票都过户到他那儿,他成了巨商,他向兰妮要了专机,先生夫妇,优香夫妇坐专机回冬京,气派不凡。
正一夫妇带着佐藤财团员工去机场迎接,先生回大院车队排成几里地。威风凛凛,凯旋归来。
焦头烂额的小表嫂和阿莲找到老叔,老叔举荐我,见她们疑惑就说:“正和会用人,别忘了行江,兰英就是他的发现。”
娘把这话说给我听,我说:“老叔的意思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娘没吱声,但我怕她说我是被王英拖了后腿,王英四周后的HIV检查也是正常,为了安全六周后我让再查。
近来王英的脾气反复无常,常为小事与我恼怒,她底下问服务员:“从我醒来,阿莲怎么不看我?”
服务员不敢告诉爹娘及姑。但在一次阿莲给蒋涛眉电话中,阿莲从蒋涛眉口中听到了王英的不满话语,于是决定以找我商量事回台白。
王英心烦经常不免流露脸上,让那些从朱海就伺候她,看着她从死亡线上爬出来的人产生怨言。
在她似醒未醒闲聊时说了:“不就是董事长的亲闺女。”倾力决斗时刻,我不清楚阿莲怎么会放下忙乱的事务,从冬京赶回台白,接到阿莲时,看她疲惫不堪样子就问她:“怎么想到回来?”
“还能干么,问候我的姐姐。”
说话语气有些不满。很久没有听到她用这种语调说话,我一声不响,和她一起上了接她的专车,见她板着脸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想麻烦了,不知谁得罪了她。
半响她冷不丁说了:“兰妮生了个混血儿,黑头发,她要是早分娩怕是得不到那么大份额的遗产。”
到了医院,伺候王英的服务员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对我们说:“王总支走我们,拔掉所有管子,上顶楼,董事长和姑姑追上去,我们另一位员工也跟上去,八成要跳楼。”
我一听慌了神,阿莲也吓蒙了拉着我的手奔进电梯间,上了顶层通向房顶的楼梯,就听见王英哭诉道:“我知道您老对我好,我认您是我爹,何必加个亲爹,姑姑是我最亲的人,何必非要做我的妈,您们想过阿莲的感受吗?
本来她有个完整的家,如今她的父亲在有她之前就有个女儿,您们想个我娘的感受吗,娘把我当女儿不是亲生胜过亲生,我还可以在娘跟前撒个娇,与阿莲争宠。
如今我另有娘,我的一片孝心全成了祸心,您们是爱我还是害我?”
我与阿莲一听王英的表白面面相觑,阿莲眼眶湿润。我俩迟疑片刻,便从楼梯上了房顶,房顶平时也就是护士晒被子用,四周有一人高围墙,就是这围墙让王英未及时爬上去,她不让人靠近,否则她就翻身跳下去,而姑姑威胁道:“妳要跳我就撞墙与妳一起死。”
姑姑被服务员死命拉住,爹哀求道:“英儿,听妳的,妳怎么说,我们这么做。”
僵持中我与阿莲上来,阿莲上来边哭诉边向她走去:“妳跳我也跳,这个月妳在床上躺着清闲,我在冬京都要逼疯,反正也要破产,晚死不如早死,咱姐妹俩一起死。“
王英一愣,她没懂阿莲的话,加上她的绝望哭声让她不知所措既制止又疑惑问道:“别过来,过来我就跳,妳哄我?”
“跳,一起跳,兰英把我的40亿美元都买了石油期货,做多,油价一直在落,天天在赔,于其过二天跳,还不如作伴一起跳。”
她说着越来越走近王英跟前,王英迟疑不决,我想她虽在病床上也有耳闻,兰英最近期货接连失利,也许出大事?
而爹也吓蒙了:“阿莲,阿莲,别干傻事。”
“这会想到我了。还知道有我这个女儿,我以为把我忘了。”
我喊道:“妳们俩都别干傻事。”
我的话激怒王英“别假惺惺,就怕转染给你,死了你没负担啦。”
阿莲附和道:“平时装模作样对妳好,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让娘带话讨他的主意,他让我管而不死,我到底止损认输还是硬扛。“
说着抱着王英失声痛哭,见二位服务员走近厉声呵斥道:“今天谁要把这儿的话传到我娘跟前,我立马把她开除。还不扶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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