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历史让我反方向回到原处

该县临近海边，县长用鱼招待，一桌宴席，用了长江三鲜的鲥鱼，鮰鱼，刀鱼和当地养殖的河豚鱼做料理。县长介绍道：“长江三鲜指的是鲥鱼、刀鱼和鮰鱼，俱生长于海洋，盛产于南通和镇江一带。由于长江到镇江江面渐宽，水流渐缓，形成了许多的江心洲，江边、洲边荒芜，江柳、水草丛生，水中的营养特别丰富，鲥鱼、刀鱼和鮰鱼到这里最为肥美，味道也最佳。

在长江三角洲一带，可以吃到正宗鮰鱼的地方有三处，第一便为镇江焦山、第二为上海吴淞口、第三为南通狼山。河豚鱼当地可以养殖，无毒。”

宴席一共上了十二道菜，第一道是清蒸鲥鱼，曾司长解释道：“鲥鱼以清蒸为佳。蒸时不去鳞，吃时再去，因鳞片上附有很多脂肪，带鳞清蒸，色泽银白如故，肉爽而不腻。若以姜末香醋蘸食，其味更佳，是古代八珍之一。

***曾以“鲥鱼时已过，齿颊有舍香”之句，来赞赏镇江鲥鱼的美味。”

第二道菜是拆烩鲢鱼头。县长说：“此菜是我们这儿传统名菜。一条大鱼，肉刮下做菜，剩下鱼头，配以蟹肉、火腿、香菇、鸡肉、肫肝、鲜笋等菜料，用鸡汤烩制。竟成妙馔，其色泽乳白，汤汁稠浓，吃口肥嫩。故当地有民谚曰：鲢鱼吃头，青鱼吃尾，鸭子吃大腿。”

第三道菜是红烧河豚鱼。”

美喜妈想吃又不敢吃，见腊月吃得很香，也就鼓足勇气尝了一口说：“鲜美无比。”

美喜也尝了一口感慨对我说：“一吃这个，我就想到王英，我是后来听说，不知最近她可好。”

“好，如果能顺利生下男孩还叫子龙，以纪念死去长子。”

饭后休息片刻就出发，因为等曾司长，文子，出发晚了十分钟，上车时曾司长一股劲道歉，文子若无其事，哼着姜苏小调，望着窗外，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就停在一处军营，门口停着十多辆侧三轮摩托车。

曾司长说：“司机后座坐年轻的，偏斗坐岁数大的，半个多小时就能到立碑处。”

我与梅花分配在同一车，车子一起动，梅花神秘告诉我：“饭后休息时我听文子打电话问：“孙茂西怎么样？这回让老东西出丑.”

过会曾司长接到电话就和文子吵起来说她忽略外事原则，不顾大局，文子说和她，和小宝没关系。”

我心头一惊，不知孙茂西出了什么事，想到各种可能，百思不得其解。

车路崎岖，好在路程不长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立碑处，工人们正在沿山修通向石碑的台阶，远看碑己建成。

下车时腊月妈见美喜妈眼圈通红问道：“娘，怎么啦？”

“当年车被炸，你爹就是换了侧三轮摩托车戴着我逃到刚才的兵营，这是时代变了历史让我反方向回到原处。”

她远望石碑后的苹果树问道：“是那棵树吗？”

见腊月妈点头，就开始爬山，我们随之跟着来到石碑前，碑的底座刻有“养育之恩永世不忘”八个大字，底座上雕刻一组人像有战士，干部，老农民，老农民脸很像腊月爷爷，他的身旁是惊恐万分穿着和服的女孩，面部像腊月妈。

美喜看着石碑面露不悦之色，美喜妈察觉她的心思，对她说：“图文事先让我审阅过，也想不出更好的，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美喜妈见树上还有残留未摘的苹果，自言自语：“要能带回去，种在家庙里，也算落叶归根。”

“姥姥，我给您摘。”说着腊月敏捷爬到树上，可就是够不上，再爬树枝就要折断，为难之际，文子检了块石子对准苹果扔去，苹果居然被打落下来，她一连打落几个问道：“姥姥够了吗？”

“够了，谢谢，看不出妳还有这本领。”

趁人们招乎腊月下树，我对文子说：“妳好棒，孙茂西怎么啦？”

“怎么啦？您听到什么啦？”

我见她装聋作哑也就不问了，曾司长问美喜妈：“满意吗？以后修成小公园，周围种上树。”

她还想说什么见美喜妈腿一软跪到在地，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曾司长佯作不见，附身问干话工人：“还要几天建成？”

“这儿用不了几天，马上修村里通这儿公路，以后不用走废旧老路。”

“我们来的路怎么不修呀？”

“老路绕山，只能修单车道，新路穿山而过，平坦直行，双车道，路修成山里，海里的物产都可以运到县里，听说还要出口到冬京。将来我们这儿就要富起来。”

美喜妈似乎听懂几句，她站起来对腊月妈说：“去妳家看看，曾司长行吗？”

“行，眼下村里还穷，但能温饱。”

下山路上美喜问腊月妈：“这儿真埋了很多死人？”

“我印象就有好几百人，学校组织上山种树时就挖出尸骨，不过我们老百姓死得更多，我们也是49年搬到现在这个村，原来村里人都被杀光，听说是姓丁的冬京人现在还通缉他，老师讲县里战前有十多万人口，战后不到一半人。”

“被杀的？”

“哦，剩下的一大半是逃到城里谋生。土改回来一些，五十年代支农几乎都回来了。”

她们闲聊时美喜妈，曾司长专心听着。一路上默默无声是腊月爷爷奶奶和腊月爹，既听不懂她们交谈，也不明白远方来客想什么，他们这是奉命陪侍，偶尔腊月过来说几句，才能听到他们浓郁地方音，这会爷爷说：“光烈属不下一千户。村村五保户都有十来口，高昂的代价。”

美喜妈似乎听懂，她不时念着：“阿弥陀佛。”

下了山坡，又坐上摩托车，听开车的战士说：“走20分种就能到，开车因为绕行也要20分钟。”

车子一进村里路好走些，但也是坑坑凹凹，道路泥泞，二边是稀稀落落的土坯房，少数房顶有瓦。车子一过就有人出门张望，腊月房在一个方圆20米的小岛，被不到一米宽的小河围绕，有几块板搭成个桥，摩托车停住，腊月爷爷奶奶，爹下车引路，腊月下车走到美喜妈跟前见她车有点犹豫，下车就要踩在泥里，显得茫然不知所措，就说：“姥姥我揹您。”

正在这时梅花挨个发塑料袋，让用塑料袋套鞋，腊月爷爷对曾司长歉意道：“村里地势凹，下一场雨十多天，地都干不 了

人生百态重在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